兆青跟着走到玄关想要说句话,刚站定就被陈阳脸侧一个不算深的酒窝给吸引住,差点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陈阳歪带着警帽穿上枪套拎着外衣,说:“回去吧。”
兆青看陈阳开门,唤:“陈阳。”
“怎么?有事儿?需要带什么回来吗?”陈阳看着兆青双手插在家居服卫衣的前兜里,对方看起来很紧张站的异常直。
“我,”兆青感觉到他的指尖摸到了里兜不平整的针脚,抿了抿嘴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的说:“我一个月之后,告诉你准确的答案,行吗?”
陈阳愣了一下忽然看到这段追求的终点,反问:“拒绝我吗?”他听兆青说了很多拒绝的话,也看过很多次兆青恍若逃命一样的背影。
若不是陈阳发现兆青对身边的所有人都带着疏离的界限,若不是他自己认准了兆青非他不可……对他这种耐性不足的人来说两年不是个好坚持的时间,他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m…”兆青下意识想否认,幸好及时在口里刹了闸只出了一个单音,说:“你…你能稍微等一等吗?我…我…”他说着回头看了看康纳夫妇留下的房子,门廊处的照片墙上老两口笑的慈祥。
陈阳知道答案了,兆青需要时间去寄托哀思,而他已经拥有了某种即将既定的身份。他压下心里悸动,说:“好,才一个月而已…你把门锁好。”
陈阳说话时没忍住还是伸手握住了兆青的手腕,他深深的看着兆青好一会儿才抽回手关门离开。
看着门被关紧兆青才长呼一口气,他的手腕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转身回屋时他听到陈阳在门外的欢呼声脚步又僵了一下,紧接着兆青不自觉地笑了笑
按照华夏的说法今天是康纳太太的头七,如果母亲回魂夜归来,看到他愿意往前跨一步应该会非常欣慰。
所以,兆青向往前走了一小步。
其实这些都是奇怪而无意义的借口,截止于兆青说出这些话之前他什么都没想到。
转眼康纳太太离去的十月过完了十一月又半。
兆青恢复每日去学校授课的生活节奏,陈阳依旧住在兆青家里。
兆青的上下班时间规整和陈阳总是岔开、日常碰上机会不多,一起吃个晚饭就算是奢侈的约会,偶尔他们也会一起吃个匆忙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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