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脑中想的是那些武备,别怪他把他哥放后面,男人有了配偶亲人的位置自然往后靠、被挪到了爱人的排位之后。他得保护身负小世界的兆青,也需要更多实力上路寻亲。
兆青不知道爱人心里的小九九,他顺着陈阳的想法心里念的是那些货柜,也许他有机会补充更多的食物补给品。他存的汽油能用一段时间,但绝不可能一直用。他们挺过了飓风眼的扫荡,后面的生活让兆青更有危机感。
捱过去的成了经历,记吃不记打的仍在脑后,未来可能产生长久的贫瘠才让人胆寒。无论未来面貌如何兆青知道,在确定一切回归有序前他们不停的在路上奔波。
“阿阳,你的肩背真的不疼了吗?确定心脏没有其他不适感?”
“我确定,”陈阳说着鼓起胳膊让兆青看自己的肌肉,“过来。”
兆青听话伸出手被陈阳握住,陈阳轻轻用力兆青手指一紧,兆青再文气也是个成年男人,没想到根本扛不住陈阳的力道。
“哇!”兆青看着自己手都被勒白不过血了,这陈阳肯定也收着力气了。
陈阳捋着爱人的手活血,又捞过来一根钢管向兆青展现着他无处安放的力气,在兆青眼里陈阳没怎么用力那钢管就被折出夸张的弧度。
兆青:“你之前也很有力气,但没这么夸张吧!”
“嗯,”陈阳确实没用力,他内心深处总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但世界的大幕在他们眼前遮着,谁都不解其意。
兆青拍拍陈阳的胳膊说:“没有白受的苦,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咱们早点出去拿回你的东西,早日上路找哥。”
“好。”
“咱们现在穿的衣服够吗?”兆青问着把冰柜上面的毛毡子从边缘裁剪。
“锥子递给我…”陈阳把毛毡子裹在马丁靴外面,接过兆青递来的锥子在边缘打出孔洞。
兆青看陈阳的动作就知道解下来做什么,他拿起旁边的登山绳开始拆股,问:“弄到最细?”
“不,拆八股,最细我怕会磨断。”
“你给我,我穿线,”兆青的手指和陈阳相比更纤细,做这细致的活儿更容易。
“嗯,”陈阳把打好孔的毛毡片递给兆青,“我记得咱们家餐桌的边儿的是藤椅,对吧。”
“啊?不是啊,是折叠椅。”兆青想的是陈阳家。
“我说的是爸妈家。”
“哦,对啊。”
“拿出来把椅背拆了。”
“…你怎么知道我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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