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太懂,大致看起来不一样的机器都收一收。我说的队医,那个俄罗斯大大大大小伙儿,他医术不错什么都会用。”
“好,有备无患。”
医院里的气氛森冷又肃穆,兆青压着心里的害怕笑着又道:“还大大大大小伙儿。”
“哈哈,等你见到就知道我说的是啥意思了。”陈阳跟了几句。
医院的走廊很宽,两个人行了一段。人们都在往楼层高的地方跑,越往上见到的画面越来越残酷,陈阳将兆青揽在怀里越扣越紧。
陈阳走在里侧他隔着玻璃门看到了很多冰晶化的遗体,也看到了很多挣扎的痕迹。看到这些时他会告诉兆青:这里没什么需要,而走向下一个房间。
继续上行陈阳也无法遮掩,越到上层过道里冰冻的尸体越多,姿态似乎还维持着最后行动的模样。
他们两个人走在这样的楼道里,一步一步走廊里回箱着他们的脚步声,陈阳心里都漫上惊悚感。兆青抿着嘴,喜糖被转移到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生命的感觉会对冲眼前所见的残酷。
而当他们看到某些医护人员手里还拿着不知名的药品、拿着针剂、推着抢救车时又觉得圣洁无比。
游离在社会之外的陈阳也不免敬佩眼前的一切。
医院里面的病患没有第一时间被转移,那些背过南丁格尔誓词的医护人员真的留到了最后。
兆青鼻酸目热,感慨生命的离去时更感慨的是人们对于生命的最后坚持。
惊惧的心思像是对这些坚守到最后的人的玷污,恐怖的环境变得肃穆,除了崇敬他们的心里不再有别的情感,也不再害怕。
他们找到了指示图,第十层到第十二层是药品仓库、医疗器械和医护用品存放室。
两个人不再让心情拽住,脚步迅速又轻声的来到目标所在地。仓库门很快被陈阳打开,兆青看着满满的仓库架又看了一眼陈阳。
陈阳明白爱人的意思,他伸手扶着爱人的后脑勺说:“每样都留一些。”兆青点点头,两个人紧握的手没有放开,所有物资他们都留了一部分。
兆青在这里发现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容器,在一个80公分高的圆口大玻璃瓶里面现了那乳白色的鹅卵石。
“阿阳你看,这小石头在里面。”
“看来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人放进去的,这瓶子外面的塑料包装完好没撕开过。”陈阳说着把包装撕开再拧密封性极好的盖子把石头倒出来,摸在手里触感和之前搜集到的一样。
“还有唉…”兆青看到小石头滚下来的同时也有另一个东西跟着滚了一下,叮当一声。
兆青接过瓶子仔细看里面竟是个水滴形状的冰晶,他的手更纤瘦直接伸到瓶子里摸到了那滴水,说:“……好像不是冰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