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崇?”谢采爵没听过这个名字。
“对,曾经和谭耀有点小过节,在你之前,他就曾因着这点过节,動过叶阳。”方裘神色和语气都一致的冷淡。
谢采爵眼眸一抬,逼兀的气势直接圧向方裘,方裘没有任何畏惧地与他目光直视。
“你有他电话吗?”
“有。”方裘脸皮扯动,不带感情地笑了一瞬。
“……找到他之后,你要做什么?不是要离开回去吗,会把叶阳一块带上?”方裘在谢采爵转身,去开车门的时候,问了一句。
谢采爵拉开车门,随后转头,方裘注视着他,好像要得到一个答案。
“可能。”简单的两个字后,谢采爵上车走了。
谢采爵的车还没有完全从方裘视线中彻底消失,方裘就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出去。
“这几天小心点,也许会有人过去和你抢人。”
“谁?”
“你不认识的,不过对方有点手段,我个人觉得你未必斗得过他,不如直接松手吧。”方裘站在原地,浅淡的笑意从嘴角缓慢爬到眼底。
“我不是你,明明想要,却顾三虑四。”电话那头的人话语冷嘲道。
方裘没被激怒,鹬蚌相争,不到最后一刻,获利的还不知道是谁。
他就站在战场外,看里面几人争斗。
“那我就预祝你能够获胜吧。”捏着挂断的电话,方裘拧身,返回了学校里。
接到电话那会卫崇正好到骁柏那里,于是他和方裘说的话,骁柏基本都听到了。
能让方裘都忌惮的人,想必有点身份背景。
不会是谭耀,谭耀现在自顾不暇,被禁足,连自己家的大门都出不了。
那人肯定是骁柏认识的。
卫崇随即问骁柏,知不知道方裘话里提及的人。
骁柏端着杯热水在喝,喝了几口,放下手臂。
“谢采爵。”骁柏用很淡漠的声音说道。
不是很熟悉的名字,但隐约间又好像在哪里听过,卫崇蹙着眉头思索。
骁柏将信息范围再次拉小:“谭耀表哥,好像在外地读国防班,这次只是回来一段时间,待不了多久。”
卫崇面色猛地一震,问出了刚才就想知道的事:“那你是怎么和他认识上的?”
骁柏身体往后移了点距离,半身倚靠着柔軟的沙发背。
笑容绽开:“这个啊,还得感谢谭雅的未婚妻。”
“周颖?”
“是啊,对方建的桥梁,让我和谢采爵睡了一夜。”骁柏说这番话时,眼睛一直都看着卫崇。
卫崇清楚,周颖绝对不可能多喜欢骁柏,而骁柏话说的好像真的是周颖在帮助他,但事实上,截然相反。
事情是那样的没错,不过怕不是骁柏自愿的,而是被動态。
那么照这样推下去,这个叫谢采爵的,应该和他一样,是在和骁柏有过接触后,从对他身体有兴趣,到对他这个人有兴趣。
需要提及的是,面前坐着的男孩,就是有那种令人想抓握在手里的冲動慾望。
若按常理,这样接二连三的状况,发生在别的人身上,不管对方有多坚强,恐怕心绪上都会受到一定影响和打击。
但骁柏不同,卫崇几乎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可以被称之为负面的情绪。
仿佛,这具皮囊不是他自己的一样,皮囊遭遇到的事,无论是什么,都触动不了他,他的灵魂只是一种旁观姿态。
也或许某天,灵魂厌弃了这具躯壳,就会毫无留恋地离开。
卫崇是无神论者,这一刻,却是觉得,骁柏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骁柏微微眯起了眼,卫崇看他的目光很奇怪,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