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林琳恢复女王本性,嘴角上翘,丹凤眼上挑,“不过是稳定战略。要是见到那个沈毓,我照样会说‘沈同学,我们家陆笑就交给你了。’这样,咱陆笑姑娘才会无压力地左挑右选,直到选到自己最满意的那一位哪。”
桃子震惊:“……”太奸诈了,太奸诈了。
叶落崇拜:“……”林琳女王好威武啊。
***
也不知陆笑是不是真的有心电感应,这仨小八刚离开没多久,她就悠悠醒了过来。
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随便爬爬头发,迷迷糊糊地打个哈欠,再摇摇晃晃地踩着梯子下床,她半眯着眼睛从笑吟吟瞅着她的贺乐弦身边毫无压力的飘过,钻进厕所哗啦哗啦解决了生理问题,又慢条斯理地拿起牙刷刷牙,捏出洗面奶洗脸……一切完毕,往自己的桌边走,然后,她石化了。
是的,不要怀疑,陆笑童鞋彻底石化了。
水珠受不住重力牵引,缓缓从脸上滑落,顺着脖子,滚进睡衣。
贺乐弦忍笑忍到胃差点儿抽筋,瞧着陆笑囧囧的脸由白皙染上薄红再转为爆红,很不地道地又添了把柴火,“白色小熊……唔,蛮可爱的。”
陆笑的脑袋“轰隆隆”惊雷四起,终于从石化中有了风化的迹象,神色慌张,左右张望着想寻求援救,可四下无人,她孤立无援。
陆笑一急,转身落荒而逃,躲进洗手间,背抵着门,欲哭无泪地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她洗完脸?还是……刚刚睡醒?甚至还睡觉的时候?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丢人丢大发了。
穿着睡衣在一男生面前晃来晃去,还……还上厕所。也不知那哗啦哗啦的声音有没有……
呜呜……来道闪电劈死她吧。
贺乐弦站在洗手间门外,早弯着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丫头竟还有这么迷糊的一面,平时说话不多,一副深沉的模样,看着挺聪明挺有内涵的啊,咋离开人群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呢?
贺乐弦笑了好一阵子,见那乳白色的门毫无打开的动向,琢磨着目的已达到,也该适可而止了。就敲敲门,扬声道:“听说你累坏了,没吃饭,我刚巧路过,就给你送点吃的。唔,还有我那件白色体恤。”
“你待会儿就出来吧,我就先走了。记得傍晚5点到老地方学琴。”
接着,他打开门,一边握拳抵着唇轻笑,一边走了出去。
听到防盗门打开又关上,又听到稳重匀称的脚步声经过洗手间窗户下面,再慢慢走远,陆笑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透过门缝瞅外面的动静——那啥,貌似走了昂。
陆笑间谍一般,从洗手间蹭到自己的桌子前,瞅着桌子上的纸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出来。
面包,牛奶——贺乐弦似是知道她可能会睡好久一般,特意买了不会很快变质的东西。
脏掉的白体恤——呃,贺乐弦不是好人。不过,她罪有应得。
套头娃娃?上面贴着张纸:这胖娃娃憨态可掬,和你姐妹似的。——贺乐弦
她哪有像这娃娃这么圆润?前天刚称过体重——128斤。
陆笑嘟了嘟嘴,小小声地埋怨了贺乐弦两句,却又在抬头瞄到书架上支着的镜子时突然沉默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他不过就送了点吃的和一套娃娃给她,她就得了妄想症了?陆笑啊陆笑,你瞅瞅镜子里圆圆的脸,怎么能再次轻易地喜欢上那么优秀的男生呢?不是不配,而是喜欢了不过是徒惹伤悲,自己吃亏。
***
丢了这么大一人,陆笑自然没去九龙湖畔赴约。
当然,她也没让贺乐弦去成。
战战兢兢地打电话给他,在听到他普普通通的一个“喂”字时,就已满面赤红。
忍着挂电话的冲动,陆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自若,“今天我们宿舍聚会,那啥,不好意思,没法去练琴了。”学小提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陆笑早就跟宿舍那仨坦白了。
贺乐弦是什么人,只从上午她那种反应,就猜到下午她肯定不会想和他见面。所以,只遗憾地叹了口气,叮嘱两句,挂上电话。
仨小八从下午两点多回来就一直拷问陆笑没成功,陆笑憨憨笑着,对自己起床后见没见着贺乐弦一事只字不提。
这会儿三人竖着耳朵听她打电话,瞪着像阿狸一般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她的面部变化,虽说没听见实质性的震惊内容,倒也从陆笑脸红上抽丝剥茧地瞧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丫头对贺大公子貌似有意思。
正准备再次拷问,那刚刚挂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陆笑就近接起来,电话里的人自报姓名后,陆笑有些惊讶。
虽说,昨晚就告诉了齐琪自己宿舍的电话号码,却没料想她这么快就打了过来。
什么事呢?陆笑的疑问刚冒出来,没问出口,对方就予以表明。说是高中同班同学,巧合地又是同校,要去D大市场的饭店聚一聚。
陆笑一听要聚餐,有些反感。虽说十一电台发了1000块钱给她,也不能这么胡乱花掉。
陆笑沉吟着想拒绝,只忧郁着“呃”了一下下,齐琪就笑嘻嘻地说她请客。
她请客也不去。
无功不受禄。
要是她俩高中时关系真的不错或者有一点点交际也就罢了,可明显地没有。这吃人的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