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养吗?”林秋把旅行箱拉到旁边,“满意吗?”
“猫粮呢?猫砂呢?小鱼干呢?”我转身道:“准备齐全了没?”
林秋在我身后,我实在太高兴,张开手抱住他腰,“你干嘛骗我说不养?”
“你不是有你的结婚对象么。”林秋伸手揉了下我的脸,“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当然要问明白。”
他当时问得我都快心梗了,真下得了手。
“你要是当时不那么大反应,我回来就拆了这。”
“…………”他还不知道我气得砸了手机吧,我咽了咽口水,心中想着侥幸,“你生日是几月几号,跟我说啊。”
“不说。”林秋笑了起来,凑我耳边低声,“你怕解不开手机?”
“真解不开呢,你不让我用了?”
“你不会过来让我解吗?”
“…………”林秋靠得太近,一时我有些恍惚,那不是经常得往这儿跑?我看着他侧脸,按着心思道:“好歹说一下几月啊……”
“十月。”林秋嘴唇一弯,我克制得十分辛苦。“你每天试那么几次,三天之内也能试出来吧。”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容易……“你没骗我吧?”
“没骗你。再抱着不松,我又想做别的事了?”他眼里的光又柔又暖,下巴快碰到我脸上,我忙松了手,退了一步。
“我去去厕所,你随便看。”
我见他离开,朝他卧室看了两眼。里面的床单是深蓝纯色,头顶悬着盏中式吸顶灯。刚从玄关就觉得挺特别的,在卧室更明显了。林秋是有中式情结啊,好多地方用了中式点缀,但也不是纯正的古风。我进到他卧室,床前一壁大衣柜,做到了天花板高。
“…………”他这是有多少衣服,需要这么大衣柜?我想起他那一头长发,莫名地打开了衣柜的第一扇门。上面西服外套衬衣白大褂,下边裤架上挂着裤子,还蛮平常,他在医院常有穿在白大褂里面。第二扇,日常休闲装,多是黑白色,偶尔有两件黛青色的,还有一件藕荷色的。我想着他穿藕荷色有点儿流鼻血,解两颗钮扣那是引人犯罪。这件以后除了在家穿就别穿出去了吧……最里面的柜子,我正准备开,听着外边有声音,林秋从厕所出来了。
我还没翻完呢,他怎么就出来了?林秋喊了我一声,我回道:“在卧室。”他进来的时候我刚拉开第三扇门,看着里面的衣服下巴快掉了。跆拳道道服,汉服。汉服!薄的厚的都有。
林秋瞧着我看衣柜,坐到床上:“你还对我穿什么感兴趣?”
我回过脸:“我对你全身都感兴趣。”
“是吗?”林秋倒在床上,侧身抱了枕头枕在脑下,“你慢慢看,喜欢可以拿去穿。”
我看着他曲起的腿,这货躺床上是勾引我呢?
“别睡了,能穿给我看看嘛?”我从他衣柜里找了套玄色大氅,后摆绣着金丝飞鹤,觉得满眼都是钱。
“不穿,累了。”
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我拉着衣服跪在他床上,“林爸爸,你这些衣服买的?”买这么多要花不少吧?
林秋抬手撑起头:“不是,别人送的,要我拍几组宣传图。”
“………………”我看着林秋,他确实有这个容色,“这是汉服店的订制衣服吧?哪家店啊我要看照片。”
林秋闭着眼道:“有什么好看的,真人在你面前要看照片。”说完摊在床上,摆了个大字。
我放下衣服,撑在床上看他:“欸,怎么睡了?”
林秋没回我,只是眯着眼。我按住他手腕,人也完全没反应,真睡了?我忽然胆儿一肥,低下头往他嘴唇上去,亲了一阵又在脖子上吮了几口。还睡?“你再不起我用强了啊?”我盯着林秋的月貌花容,伸手解了他的衬衣扣子。
办完事累得我一身汗,林秋脖子上被我啃出了桃花林,我强迫症地觉得需要呼应一下,又在他锁骨下吮了一片花,印在雪白的肤色上出奇的好看。
“嗯……”让人欲罢不能啊。我替他拉好衣服,栓上系带。林秋一翻身,长腿露出一大半,看得我十分辛苦。我跑去阳台上吹凉风,二十八楼往下看简直不要太爽,盯着远处的高架发了会儿呆,头发被风吹得没了型,才往客厅里走。
林秋卧室的隔壁房间关着门,是次卧吧,他一个人住干嘛关着呢。我握上门把手,一按开了门。这一间屋比主卧稍小,床上没有被子,是一张凉席。我踩着拖鞋进了,发现地板上都是灰,一挪一个脚印。这是多久没打扫了?难怪林秋要说没收拾,这是空置多久啊……这房间除了床还有一张写字台,台上立着一个小型书架,上面塞着厚薄不一的书:解剖,内科,临床诊断,外科总论,神经外科学,神经外科手术图解……粗略看去也有几十本,对我完全是天书一样存在,这他以前的课本吗?就是没看到一本精神病的。
桌上有个水晶相框,面朝下扣着,背面跟台面一样落满了灰。我鬼使神差地觉得想看,伸手翻了开。
第69章
照片上是宁原,凤眸朱唇,发上束着玉冠,目光盈盈地看着镜头中一处。他手里提着盏莲花灯,暖红灯光打在脸上,微翘着嘴角,出奇地温柔。一身汉服裹着纤骨细腰,不光有美人的艳色,还有魏晋的名士风骨,看得我很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