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平静无波，已经牵动不起任何情绪的时候。他却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莫名的，顾于庭觉得自己的鼻尖，有些泛酸。喉头也莫名一紧。
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自己……竟然会想要哭。
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生生从胸腔里挖了出来。鲜血淋漓，疼痛难忍。连呼吸都会牵连着痛。
低垂下了眼眸，顾于庭将自己眸底的所有情绪，全部掩盖在了长长的睫毛下。
仿佛，那是自己的一层保护伞。
因为他此时，最不想，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自己的脆弱和不堪，暴露在林笙音的面前。
他的喉咙，因为咽唾沫的动作，而滚动了好几下。半晌后，他颤抖着薄唇，掀目看向了她。这再出声，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所以……一切的一切……只是你在演戏，是么？你演出了……已经对我动心的戏。为的……就是要让我更加为你沦陷、为你沉沦，是吗？”
“是。”眸光没有任何的闪躲。林笙音坦然迎上他那略显灼热的视线，红唇微启，应道。
这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把利剑，‘嗖’地一下，猛然戳中了顾于庭的心脏。
鲜血，仿佛也猛然喷射了出来。
顾于庭没有说话，应该说，他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只觉得悲哀、觉得凄凉、觉得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