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雷家,雷弛野把b退进车库,开出法拉利,风一阵呜啦而去。
失恋了,所以去兜风?暮非瑟听着由近至远的跑车轰鸣声耸耸肩,转身进了家门,他怎么样,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拿下眼镜,掀起刘海,用皮筋束起来,对着镜子碰了碰那颗碍眼的痘痘,暮非瑟嘴一扬,好心情的不去计较它的存在。
从今天开始,直到婚礼当天,她再也不用每天计算回那个家的日期。
终于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暮非瑟仰躺在床上,脑中被欢快充斥着,妈,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回来接你离开。
走之前,约小音他们吃顿饭吧。
毕竟如果出国了,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回来,大学四年,要分别还是有些不舍,暮非瑟拿出手机,调出号码簿,一个个打过去。
一间中档的饭店,一间不大不小的包厢,挤满了一群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暮非瑟换了身正常的t恤短裤,头发扎成一个小咎,露出一张白皙漂亮的脸。
在d大那种美人云集的校园,用这种奇葩的发型,还能混上一个系花的称号,可见暮非瑟的脸长得不是一般好看。
她年纪比周围人都小,性格也好,跟班级里的人相处的都很融洽,所以这次除了家在外市的,找到工作在实习要加班加点的,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很给她面子。
“非瑟,怎么刚毕业就请大家吃饭,你丫平时不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份花的么?”一个已经成年,但脸上还被青春美丽痘光顾的男生问暮非瑟。
暮非瑟对他笑笑,“就是以前太抠门了,现在才想起来请大家伙吃顿饭,毕竟以后工作了,能一起聚聚的时间就很少了。”
她要结婚的事,只有两个相熟的朋友知道,她有信心她们不会说出去,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所以他们并不知情。
这话说出来,氛围立刻有些沉重,班长沈历赶紧站起来圆场:“嗨,今个是出来高兴的,一个个这是干吗呢,菜都上来了,快点吃啊。”
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也起身吆喝:“班长说的是,今天就是来高兴的,伤感个什么劲啊,来,动筷子吃,非瑟难得请客。”
暮非瑟看着一桌子吆喝着开吃的人,鼻子酸酸的,要说这些年最快乐的时光,应该就是在校园里了。
一群没有心机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夏天吃烧烤喝可乐,恣意爽快,冬天吃火锅喝啤酒,热火朝天,临考前拼死一搏熬成熊猫眼,运动会高声呐喊,加油加油。
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毕业最伤感,因为不舍,今天过后就很难再看不见这些可爱的人了。
“大家吃,等下我们去ktv唱歌。”暮非瑟笑道。
“哇,今天吹得什么风?”
“小瑟瑟,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大发!”
死党之一的梁音悄悄握住暮非瑟的手,一脸担忧,“非瑟,你.......”是不是暮非雪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暮非瑟拍拍她的手,摇头道:“我没事,你别多想。”梁音知道暮家的破事后,对暮非雪的作为很是反感,同时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