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百万要是搁在从前,就是几天的花销,现在……雷弛野真是发愁。
暮非瑟连着几天,见雷弛野连脸色便秘一样,就差在脸上写老子心情不好四个大字。
她想起凤舞临终前的交代,晚饭后没急着上楼休息,叫住了雷弛野,“你这两天心神不宁的,被什么事烦着了?说出来听听。”
雷弛野不太想告诉暮非瑟关于钱的事,男人跟女人开口提钱总觉得掉面子。
“没什么,这两天不是降温了,有点感冒。”
雷弛野这敷衍也太不走心了点,他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火气盛的不行,哪可能被冷空气打败。
而且暮非瑟冷眼旁观,他身体明明好的很,晚饭的时候还多吃了两碗,丁点不像生病没胃口的样子。
她嫌雷弛野婆婆妈妈,干脆不耐烦的摊牌,“舞总走的时候叮嘱过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能不能解决都告诉我一声。”
雷弛野要离开的脚步一顿,没对舞凤叮嘱暮非瑟照顾他产生什么触动,倒是暮非瑟那声舞总,怎么听怎么怪。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叫她妈,现在叫舞总是什么意思?”雷弛野语带不满。
暮非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雷弛野面前。
她想有些事还是摊开来讲好,省得两人常常讲不到重点,浪费时间。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没嫁入雷家之前,就跟舞总认识。”
雷弛野知道暮非瑟大三的时候就到舞凤的公司旗下实习,也知道,她因为业务出众,被舞凤赏识,破格身为部门经理,两人关系相当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舞凤作为婆婆,明明之前并没有接触到儿媳妇,却跟暮非瑟很熟悉的原因。
暮非瑟见他不讲话,接着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舞总当初提携,她走的时候把雷家托付给我,要我管着你。”
说道这里,暮非瑟顿了下,“后面那条我管不着,雷家在我眼皮子底下却是不能出事。你这几天不正常,我想不到除了帮派和雷家,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热锅上蚂蚁上串下跳的。”
雷弛野对她那句“后面管不着”感到很悲愤,凭什么管着雷家,就不管他,他是不重要的东西么,她这么不屑一顾。
雷弛野不觉得自己说了难处,暮非瑟就能帮到自己,所以漫不经心的往楼上走,边走边说:“帮派底下场子资金周转不过来,五百万,你能给我填上?”
暮非瑟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立刻拿出五千万可能有些棘手,五百万算哪门子的困难?
“帐号给我,明天我让财务给你打过去。”暮非瑟拾级追上雷弛野。
雷弛野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暮非瑟忙着爬楼梯,没注意他突然停下来,一脑门就撞到了雷弛野的后背。
常年锻炼的男人,肌肉铜皮铁骨似的硬,暮非瑟被撞的头晕眼花,惯性之下,身体往后面退去,这可不是在平地上,楼梯上踩空一脚,得摔得四躺八仰满身伤。
暮非瑟行动再敏捷,也来不及在意料之外的情况下做出自救反应,她身体都飞出去了,被及时转身的雷弛野伸手一拉,一拽,拽到怀里安稳抱住了。
软香温玉大抵就是这种感觉,雷弛野美的有些荡漾,荡漾了没两分钟,脚背被狠狠踩了一脚。
暮非瑟说了两遍放开我,雷弛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她只能用这种不温柔的方式叫醒他了。
雷弛野抱着脚抽气,一边抽,一边抱怨:“我可是为了救你,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