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风戴了二十几年的绿帽子不自知,对待唯一的亲生女儿不上心,替别人养儿女养的不亦乐乎。
“你为什么调查我?”暮非瑟不知道雷弛野为什么要调查她,他们三年前不说怒目相对,关系至少也没那么好,他好端端的调查她干嘛?
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雷弛野还不好意思说。
他掩饰的咳了两声,在暮非瑟不依不饶的视线中,抓了抓脖子,干巴巴的憋出几个字,“没什么,就是无聊。”
暮非瑟还想问,雷弛野帮她舀了一碗汤,催促道:“快吃饭,你下午不是还约了人谈合同。”
这话提醒了暮非瑟,她暂时把古古怪怪的雷弛野放到一边,专心吃饭。
雷弛野松了口气,为自己还为开始就已经困难重重的爱情感到一阵苦逼。
当初是他嘴贱,今天暮非瑟这么对他,他是自作自受,没什么好埋怨的。
下午暮非瑟跟丽淇的赵奇生见面,铁公鸡还想压一压价格,暮非瑟作为甲方,实在没什么好委曲求全的。
她笑了下:“赵先生,我是看在丽淇和queen是多年合作伙伴的份上,才对您私自修改合同价格不追求,如果您对之前的合同不满意,合作关系终止也未尝不可,您说是吗?”
赵奇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相一般,但对外表讲究,穿着价值几万的衣服,吃一顿饭却要aa制的扣索。
人格魅力差是一回事,以为做生意是过家家吗,随便串改合约价格。
舞凤在的时候,和丽淇的关系保持的很好,即使不是太喜欢赵奇生其人,但她不怎么会做生意,吃点亏也不介意,就这么把赵奇生给纵容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赵奇生第一次和暮非瑟接触,看她年纪轻轻,难免以长辈居高临下。
“不是,我和舞总合作过很多次,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到暮总这突然就抬高价了,难免有些不适应。”
圆滑的说完场面话,赵奇生语气一变,带了两分压迫:“丽淇这两年规模扩大了不少,很多彩妆品牌都抢着找我们代理加工,我是看在舞总的面子上,才推掉别的公司,坚持和queen合作的。”
暮非瑟隐了脸上虚假的笑意,微微坐直身体,嘲讽的盯着眼前油滑的老男人,“我说赵总,大家在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睁眼说瞎话未免太没意思了,丽淇这两年经营如何你知我知,别当我是傻子啊。”
赵东生没想到暮非瑟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恼羞成怒的把咖啡往桌上重重一放,“舞凤在的时候还对我客气三分,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暮非瑟深感荒谬的皱眉,她在queen工作几年,头一次碰到这种嚣张的乙方。
丽淇都苟延残喘了,她看在舞凤的面子上,才考虑把这个大单子给赵奇生做,他倒在她面前拿起乔来了。
谁惯着他的脾气啊,简直可笑透了。
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场钞票放在桌上,站起身,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秃顶的地中海男人,“看来这次注定是合作不成了,咖啡我请了,赵总请便。”
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