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迷糊的钱元恒瞬间清醒了。
他脸色深沉,“我知道了,农夫……”
他笑容阴沉沉的,“阿柠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初云公主守口如瓶,马侍郎他们的审问陷入了瓶颈,如今看来,原来那些人也没有全然放弃初云公主这位前朝血脉。
细皮嫩肉的农夫,伪朝那群人都是草莽出身,一个个比他钱元恒还粗糙,只能是前朝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就算落难了,也不忘保护自己的身体。
他拍了拍秦柠,“不起床就再睡会儿,我找赵嬷嬷来看着你,小心点,我先出去干活了。”
秦柠点点头,拉住他的衣袖道:“晚上回来陪我用晚膳。”
钱元恒低头亲了她一口:“放心吧,很快就回来了。”
阿柠这么依赖他,自然不能将人自己放着。
秦柠点点头,撒开手,让他走了,钱元恒不舍得,又低头亲了亲,将人亲烦了,自己才兴高采烈出门去。
秦柠在背后恼道:“烦死人了。”
声音娇软入骨,钱元恒听了只觉得高兴,才不管她说了什么。
反正阿柠又不会真的生气。
钱元恒办公的地方,就在寝殿前面。
他来避暑,相当于把整个朝廷给搬来了,所有的大臣官员,都跟着在旁边买了宅子,住进去,依然每天正常上朝下朝。
梁文景几个心腹,住的自然是最近的,听见钱元恒宣召,很快就到了宫里。
马侍郎既要办案,又要上朝,很干脆地和刑部尚书商议了一通,将初云公主几人,一起押到行宫外面的小地牢里面。
“马爱卿,咱们来的时候,经过一片山野地,有十几个农夫在那里,朕现在觉得很有问题,你们去抓人。”
马侍郎怔了怔:“陛下,具体是……”
山野地的范围就大了,他长了八只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啊。
钱元恒想了想,阿柠往窗外看那会儿……
“八里地外,朕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就那片范围,你们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
“陛下,苏大人求见。”
钱元恒话音刚落,袁桓的声音便想起来。
“宣。”钱元恒淡淡道,“苏爱卿怎么来了。”
苏如绘依然是光风霁月的神仙公子模样:“臣自然是有事汇报,马侍郎暂且留步,此事和刑部正在查的案件息息相关。”
钱元恒的目光如同利箭般看向他。
苏如绘淡然地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纸,“这是臣半路截到的东西,有人给初云公主飞鸽传书,大概还不知道初云公主被关起来了。”
初云公主的事,钱元恒一直没有往外公布,没有的眼线的情况下,她的同伙自然不可能做到她的消息。
见她迟迟不回信,便气急败坏传了很多条,还因此暴露了踪迹。
钱元恒伸手接过来,笑道:“当真是天助我也,马爱卿不用去搜了,在关押初云公主的地方埋伏好,再去这个庄子上,埋伏好了,势必,一网打尽。”
他眼神犀利若星辰,“苏爱卿,你还有别的线索吗?”
苏如绘淡淡道:“等马侍郎抓了人,陛下想要什么都有,臣自然唯命是从。”
证据也好,线索也罢,天底下没有不能伪造的东西,几个前朝余孽,曾经鱼肉百姓,残暴不仁,不杀止不足以平民愤。
苏如绘对付他们,心里没有丝毫愧疚之感。
钱元恒无言以对,苏如绘这个人说话便不能含蓄婉转一点,明明饱读诗书,可是平时不管说起来什么,比他们几个大老粗还直白。
梁文景站在背后,宛如一个·背景板,前几天陛下居然说杨侍郎家的小闺女喜欢他。
陛下太过分了,居然开这种玩笑,杨小姐才几岁,怎么可能看上他,他都这把年纪了,他可是个杨侍郎称兄道弟的人啊。
陛下开这种玩笑,就该受些惩罚,没有自己做事,保证让他和自己一样心力交瘁。
钱元恒抬眼看他:“梁文景,你还觉得朕在开玩笑呢,杨小姐说话的时候,马爱卿的闺女也在,你问问马爱卿有没有听说这回事?”
他就不相信,马夫人和马小姐能忍住这么大个事,一句话都不提。
果然,马侍郎道:“陛下说的是杨小姐说,爱慕静安侯的事吗?”
梁文景看着他:“老马,你别和陛下一起骗我了,现在跟你说有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说喜欢你,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这难道不正常吗?”苏如绘淡然道:“静安侯年轻有为,又不是特别老,而且相貌堂堂,家世显赫,战功卓著,小姑娘看上你,再正常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马小姐不是小舅妈,马小姐不是小舅妈。
马小姐是个酱油党,社会主义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昨天晚上看见两个大佬都说要过年了没存稿,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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