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育陵话音略颤,英俊的脸孔依旧维持著那股坚毅,显然在强逼著自己表现得冷静。芦绍宗稍加思索,最後决定坚定自己的立场。
“我明白,但我不认同。”芦绍宗的指尖在座椅扶手敲了敲,视线再度回到自己的工作,冷漠地接道:“一个人除非是身有严重残疾和病痛,否则就没有失去另一个人便活不下去的道理,你毕竟已算成年,应该懂得自己思考,怎麽做,才真正不辜负韩封和路卡对你赋予的期待。”
炎育陵哑然。芦绍宗的冷漠,像面冰冷的镜子,反映出了自己的懦弱。
结束了吗?炎育陵失落地垂下目光。自己得以被宠腻的日子,这麽快就告终了吗?他转过身,面对著窗外,侧身躺在舒适的座位。
为什麽,被保护的日子那麽短暂?
“宗哥。”炎育陵低声唤,一边把膝盖曲起,在倾斜的座位维持一个可以给自己些许安全感的姿势。
“需要什麽吗?”芦绍宗公式化地问。
炎育陵咬了咬下唇,告诫自己──不要再在芦绍宗面前丢脸。
“签唱会结束後我要练歌,能不能帮我约骆老师?有些音乐上的难题想请教他。”炎育陵毫无生气地道。
芦绍宗用平板电脑点开炎育陵的工作行程表,考虑了半分锺,在写上‘广告商饭局’的格子标入‘改期’的记号,再把次日早晨的杂志专访延至中午,并同时拿出手机准备联络骆禾羽、广告商、杂志总编,和驻守在台北没有跟著同行的小蕙。
“没问题,不过练歌时间长短难预料,我看你今晚应该是不会早睡,现在先补眠比较好。”卢绍宗说道。
炎育陵知道自己为何会这麽抗拒卢绍宗,甚至比抗拒骆禾羽还激烈。卢绍宗设想周到,却冰冷无情,他很专业,他的体贴和照顾,全部都是出自对工作的责任心。
可是现在有了些差别,卢绍宗认识韩封和路卡,知道自己是由这两人付出很大的心血扶持上来。
自己的脸可以丢,韩封和路卡的脸,打死都不能丢。
“好,谢谢。”炎育陵轻道,闭上微湿的眼,将一切会挑动泪腺的思绪抛诸脑後,调整个更舒适的侧躺姿势,悄悄地,用衣袖拭去眼角泪痕。
第五十八章
舞台魅力和歌喉一样,是种与生俱来的天分。有些艺人努力了很久,经过了长时间的严格锻炼,在舞台上的表现依旧和陪衬的舞群没有两样。
炎育陵从来不觉得自己天生属於舞台,他没有表演欲,更不自恋,也没有特别想要吸引的对象。
他只是没有舞台恐惧症而已。
小时候曾经害怕钢琴演奏会,是因为担心表现符合不了母亲的要求,可是那份恐惧只出现在登台前和谢幕後。
舞台上很安全,尽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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