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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二天谢知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懵归懵,躺在旁边的人依旧照踢不误。
顾沉被这一jio直接踹下床了,两人的连接处还发出波的一声。谢知不适应的哼唧了一声,气的又给地上的顾沉来了一脚。
顾沉被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脚,人晕乎着醒了。
弟弟不疯的时候还是非常可爱的,那张脸是非常有欺骗性的。不然也不能凭空装傻装了这么多年。
谢知坐在床上,看着地上憨憨傻傻的狗玩意揉着眼叫他哥哥,他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顾沉的时候。
谢知是十八岁被接回来的,但之前一直是又回来过的。
老头子那个时候还在外花天酒地,每年来顾家的时候,总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
比如他第一次来,就撞上了大型乱伦现场。
第一次来,是谢知的七岁。
大年三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谢知在这个家里显得格外突出。
一群小孩子玩游戏,他是第二个不受欢迎的。
第一个是顾沉。
当时,谢知还不知道为什么顾家的人都不太喜欢顾沉,只是后来才听说是顾家二小姐跟别的男人的野种。
谢知那时还在想,顾沉比他还可怜,爹都不知道是谁。
三十晚上,大人们都出去看烟花寻乐去了,一群小不点在屋里玩游戏。
小孩子单纯善良,却也恶意满满。
他们将顾沉关在了废弃阁楼里,阁楼里破烂不堪老鼠蟑螂的乱跑。
谢知吓坏了,趁着那群熊玩意不在,从窗户爬进阁楼里将顾沉给拽了出来。
当时的顾沉可怜巴巴的,就一小团子,他将顾沉给拽出来后还在那里得意洋洋。
说什么窗户他都爬习惯了,那黑洞洞的阁楼他去待一晚上他都不会害怕。
更过分的是在顾沉眼泪汪汪的拽着他衣角奶声奶气的叫爸爸,他还大言不惭的应了。
谢知坐在床上怀疑人生,看顾沉的目光复杂而又复杂。
“怎么了?哥哥~”顾沉已经缓过来了,坐着地上手肘放床上支着脸嬉皮笑脸的叫哥哥。
谢知一脸冷漠:滚。
谢知不想去理顾沉,自己去洗手间洗漱。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就知道那狗玩意昨天晚上做的有多凶。
血缘在顾沉眼里不值一提。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谢知收拾好,又开始敲诈顾沉了。“5点的股份。”
“不给。”顾沉直接拒绝。
谢知变了脸色,“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顾沉依旧那副在谢知眼里欠打的模样:“哥哥不也言而无信过吗?”
谢知只当他说的是废话。
“哥哥生气也没办法,如今的顾家分崩离析,老头子走的突然,谁都想分一杯羹呢。”
谢知冷哼:“那二少爷怕是能分两份呢,小姑姑的那份也是你的了。”
谢知的话就像冷刀子,刀刀戳人心窝子。
顾沉敛眸,抄起旁边的青花瓷瓶就冲着谢知砸了过去。
谢知一动没动。
青花瓷擦着他的脸颊砸到了窗户上,噼里啪啦的玻璃碎渣掉了一地。
“你知道我喜欢你,”顾沉死死盯着谢知,“所以你不会躲。”
谢知觉得搬回一局有些开心,语气轻松的跟他聊着:“是啊,我就仗着你喜欢我呢。”
说完,还不过瘾又讲道:“顾沉,我贪你的钱,你恋我的身子,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各取所需,我就不用这样刺激你了。
顾沉眸色发红,死死咬着牙发抖道:“你休想,我偏要和你纠缠一辈子。”
“那我真想你的寿命到此为止。”
顾沉可能有偏执症,装傻的时候也有。
他最受不得别人提他父母。
顾沉是顾老爷子和自己亲妹妹的种,当初顾意在外边生完孩子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了。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在问她孩子是谁的,顾意死活不说。
名门望族,最不喜这个。
顾沉差点没让人给掐死。
顾意在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随处可见的指指点点,使顾意患了抑郁症。
事发后,跳楼死了。
刚好死在了顾老头和顾沉的面前,当时的顾沉九岁。
谢知想到这里,还是庆幸自己的那个妈只是拿钱跑了。
顾沉给他拉到这个破地方,出门都不让他出,可把他闷坏了。
熬死个大的,没想到还有个小的,顾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烦。
早知道傻的时候就应该赶紧解决了。
第二天,顾家的老祖宗找来了,彼时弟弟哥哥两个人刚从床上胡闹起来。
原本就被顾沉搞的一肚子气的谢知看见来人气上加气:“呦,您老来了啊。九十高龄了路途遥远,您可
', ' ')('别没了。”
一句话,气的老太太直跺拐杖。
顾沉在旁挑着眉削水果。
顾沉将削好的水果喂到谢知的嘴边,谢知犹豫都没犹豫的直接吃了,吃完还特意补了一句:“谢谢老公。”
老太太当场没去世。
顾沉端的果盘不稳了一秒。
“成何体统!”老太太发飙了。
“关你屁事,”谢知现在身后有顾沉,说话有多硬气就有多硬气了。“没事跑来找罪受还真是第一次见,您老记着点,没准没下回了。”
说一句呛一句,老太太离心脏病病发就差那么一小步。
“顾知!”老太太吼道唤了谢知的姓名。
谢知拉下脸来,只说了一个字:“滚。”
谢知回顾家之后,便被要求换了姓。谢知不肯,为此闹了好久。
谢知倔的很,死活不换。顾家人没法,便自己称自己的,他称他的。
但谢知一听到别人叫他顾知,他就像发了疯的顾沉一样,不把人咬下来一块肉不罢休。
“老太太儿子都没了还操这么多心呢?”谢知嘲讽性开口。“操心多了,不容易长寿。”
“噢……你也没几年了。”
老太太最忌讳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几乎都怕这个。
她气急败坏的开始找谢知的痛点:“姓谢又怎样,你那个养母不照样是个贱人,勾引别人搞的自己命都没了。”
谢知周身气压都下来了,顾沉手里切水果的刀也跑插到了老太太面前的苹果上。
“你再多一句话,那刀就是在你身上了。”顾沉神情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老太太慌了神,勉强撑着不让自己失了面子。
“你敢!”老太太又气又慌的,“你要大逆不道吗?”
顾沉走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太太:“你以为那老头子是怎么死的,嗯?”
老太太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语无伦次:“你,你……”
“滚。”顾沉开始赶人了,多看一眼他都觉得污秽。“不滚,别逼我动手。”
老太太被顾沉的一句话炸晕了头,被随从架着人走了。
随从都怕死这死疯子了,一会真发起疯砍人,他们都要没了。
一群厕所里的蛆都走了,世界瞬间清静了。顾沉走到谢知的面前跪了下去,仰头看他。
谢知情绪消沉,压着声音吻他:“zuo吗?”
顾沉吻了一下额头,将人摁到自己的怀里:“不做了,我们先睡一觉。”
“乖。”
07
谢知之前有一个养母,姓谢,谢知也是随了她的姓。他的亲生母亲早在生下他时拿着钱就跑了。谢母看他可怜,便养了。
谢母养他的时候还很年轻,也就十八。是顾家保姆带来的远房亲戚,在顾家做个零时工。
家境不好,初中就辍学了,现在就干一些力气活。
谢母十八岁那年养了谢知,养了十年。十年里虽然苦了点但也顺风顺水,过的美满。而这份美满在谢母二十九岁那年没了,她被顾家二爷强暴了。
谢母原名谢忆,农村出身,没什么文化可也懂得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和道德法律。
那样不对,那样是犯法的。
她不知道报警会怎么样,二爷会被判几年,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她依旧去了。
她要为自己主持一个公道。
可结果呢,她被顾家找的人活活推进了海里,伪造了羞愧难当从而自杀的一出好戏,谢知恶心的吐。
十一年养育之恩,这是谢知心里永远的一道疤。
“睡吧睡吧……”顾沉哄着谢知入了睡。“睡着了什么都好了……”
床身长2米,宽1.5,不是太大但两个人睡是刚刚好的。
谢知窝在顾沉的怀里,蜷缩成了一个团,让人忍不住的心上怜爱。顾沉下巴抵在谢知的发顶,偶尔就着额头再亲两下,放在谢知背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顾沉在努力的扮演着一个合格的丈夫,这个合格的丈夫安慰受了委屈的妻子的同时,内心想的是让那些人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都去死吧,死了才好,死了安静。
……
第二天,谢知醒过来的时候顾沉已经做好饭了。
“早上好,哥哥。”顾沉挺高兴的跟哥哥打了声招呼。
“早。”谢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皮蛋瘦肉粥,你最喜欢的。”顾沉冲着谢知挑了挑眉,把粥放在了哥哥的面前。
“谢谢。”谢知非常公式化的接过粥,并说了句谢谢。
顾沉对这句谢谢不满意,“哥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说谢谢。”
谢知放下粥抬头看他:“先吃饭吧,等下我说的你可能会更不喜欢。”
“……”
一顿饭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奇怪氛围中解决,解决后
', ' ')('的谢知:“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
“哦。”
顾沉应了一声,该看还是看。
谢知:……
“随便你吧,”谢知想到接下来说的话他就头疼,“东西给我吧,我留不下来的。”
顾沉的表情立即阴了,他斩钉断铁的说:“不行。”
谢知扶额:“你现在不给我,那些股份及名下所有的东西,我日后都会拿到了。”
顾沉冷笑:“那就等日后再说!”
谢知:……狗东西。
狗东西可能是被谢知给激着了,拽着人就给拽屋里去了。
拽去屋里,直接将人捆了。
谢知:草他娘的狗东西!
“你做什么?”谢知冷下脸,他现在剁了顾沉的心都有了。
“我在绑你,哥哥难道没看见吗?”顾沉一脸无辜。
“……”我他妈的当然知道你在绑我。
“松开。”谢知真有点动气了,这两天他的心情格外烦躁,这一绑更躁了。
“松开你然后去偷我的保险箱?”顾沉一语中的。“还是说,放开你让你偷完我的东西之后再离开我?”
“……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行啊,也不是不行的啊。”顾沉笑的发狂,食指勾着谢知的下巴:“谢知,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谢知扭头偏开淡声道:“我本就如此。”
“好一个本就如此!”顾沉将谢知从地上捞起来,甩在了床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本就如此能如此到哪!”
顾沉粗鲁的将谢知松开了,提着人直接去了书房。到了书房,顾沉指着书柜后边的保险箱对谢知吼道:“去啊,你去啊!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那后边,密码是你的生日,打开它,你想要的就都有了。”
谢知愣住了。
顾沉抓着谢知的两肩,把人推到了保险箱前面。
“你还在愣什么?”顾沉使劲摇着谢知,“你不是想要吗?你去拿啊,我给你啊!”
谢知被摇的头晕,他用力扒开顾沉的手指,“够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沉直勾勾的盯着他,大声吼叫道:“你怎么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就是想要这些吗?”
“我给你,你不要走好不好?”说到最后,顾沉的声音哑了下来。
谢知头疼极了,“我没想走。”
“你没想走?”顾沉猛然抬头,又重新掐住了谢知的肩膀。“谢知,你说这话你违不违心?”
“我若不是扣住了顾家所有的命脉,你现在都不知道在世界那个犄角旮旯了。”
“你敢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走?”
“你敢吗?,谢知。”
“我不敢,”谢知没心思去跟疯子计较,“如果不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将所有的资金股份都抓到自己手里,我现在早就开始了我新的生活了。”
“更不会困在这受你奸淫!”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谢知向来如此。
“受我奸淫?”顾沉真的要被谢知气疯了。“躺在我身下淫言浪语,求我快点的不是你谢沉?”
“闭嘴!”谢知咬牙。
“我闭什么嘴?”顾沉扣住谢知,开始扯他的衣服。“在我没进去之前,淫水乱流的不也是你谢知?”
“你现在在跟我装什么纯?”
“我操你你不爽吗?”
“要我再努把力没吗?”
“努把力把哥哥往死里操,操的哥哥再也离不开我才好。”
顾沉一边说着浑话,一边又去剥谢知的衣服。
谢知被那些淫句撩的脸红脖子粗,毕竟之前顾沉在床上可没跟他讲过什么浑话,最多让他喊一喊哥哥。
现在的顾沉是完全疯了。
“顾沉,放手!”谢知掰着顾沉揪他领带的手,努力护着自己的裤子不被扒。
谢知越掰,顾沉抓的越紧,两个人就差打起来了。
谢知看扯不动顾沉的手,直接用脚绊了下。这一绊,两个人都要倒。顾沉眼疾手快,在两人倒下去时垫了一下谢知。
谢知被垫了一下,如今正趴在顾沉的胸膛上。顾沉不管不顾,抓住谢知就亲了上去。
顾沉亲的猛烈,谢知完全掌握不了主动权。舌头被吸的发疼,嘴皮子也磨的厉害,谢知要疯了。
谁知顾沉撕咬还不够,还要拉着他就地来一发。谢知已经感觉到顾沉硬了。
顾沉对着谢知总是能硬的很快,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顾沉将谢知按在了地上,自己翻身上去。在谢知乱踢乱打中,扒了内裤,自己挺身而进。
没有润滑,疼是要疼的。
谢知眼泪汪汪的骂顾沉的猪狗不如的东西,顾沉只埋头干他的。
小穴很紧,顾沉拍拍谢知的屁股说:“放松点,太他妈紧了。”
谢知一听便使劲吸着小穴,死活不让顾沉舒服。
', ' ')('顾沉不舒服他自己也不舒服,没一会就放弃了。放弃的时候还在出言讽刺顾沉:“你也就只能干些强奸的事了。”
顾沉听此,堵住了谢知的嘴,下身冲刺力度又大了许多。
这场性爱激烈又痛快,谢知一次次试着从顾沉的身小逃脱,一次次的又被扯回来。
扯回来之后,接着又是猛的一顿操。
顾沉真的将人给操开了,地面上全都是谢知的东西。谢知被干的说不出来话,却还是拼了个劲来骂顾沉。
顾沉将人抱起来,东西直接又插了进去,一步一个深顶,顶到书桌前将人放下。
将人放下,摆好姿势,新一轮又开始了。
顾沉向来喜欢大开大合,他就是要把谢知往死里肏。
在桌子play完成时,顾沉将子子孙孙射进谢知的体内时,顾沉趴在谢知的耳边轻语道:“承认吧,谢知,你喜欢我。”
处于高潮后失神状态的谢知心里一咯噔。
“你这样对我,只不过是因为你懦弱。”
顾沉的话依旧在继续,谢知却听的浑身冷汗。
“你耻于面对你喜欢上你亲弟弟的悖论,你甚至羞于面对我给予你的快感。”
“你告诫自己不能沉沦,可早已沉沦的也是你。”
“谢知,你在自欺欺人,你爱我。”
08
顾沉的一字一句,将谢知击的体无完肤。
他一口咬上了顾沉的肩膀,咬的都出了血。而顾沉在他体内的抽插依旧在进行着。
“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呢?”顾沉发了狠,撞击的力气越来越大。
顾沉疯的厉害,他只是想要得到一句喜欢怎么了?他有错吗?
谢知谢知谢知,没有良知。
一场性爱进行时像强奸,两个人谁也没好过谁。
谢知泡在浴缸里,被顾沉清理着身体,他麻木的想到时间到了,是明天了。
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谢知背对着顾沉,不敢闭眼,他怕睡着了。
给顾沉吃过药了,他会睡的很死。
而他,也会离开。
都是顾沉是疯子,其实他才是那个精神有问题的。
他的事情还没做完,他不能功亏一篑。
谢知赤着脚走进了书房,他用自己的生日打开了保险箱。
他拿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走了。
谢知走了,他不要顾沉也不要他的弟弟。孤零零的一个人,留下的那个也是孤零零的。
谢知拿了顾沉手上的东西,将他卖给了顾家的对方。
顾家一时兵荒马乱,谁也顾不得上谁。
顾家的二爷也因为贪污而进去了,老太太一气之下病的住院了。
又过了一个月,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顾二爷判了死刑,他手上沾过血。
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人也跟着没了。
所有人兵荒马乱唏嘘感叹,顾沉不知道去哪里了。
谢知走的那天晚上,他醒着。
在谢知开大门的时候他甚至还听见了声音,他已经下床了。
他赤脚站在窗前看着谢知离开,谢知走的利索,一步也没有回头。
顾沉知道,谢知心里还是有怨的。
谢母的事情给幼时的谢知已经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那个时候大概谢知已经开始恨上顾家了。
说这些其实也没什么用了,最应该说的明明是谢忆报警时他的不懂事。
现在的顾沉再想这件事的时候恨不得一把掐死那时跑去告密的自己。
一直以为只有他自己在自欺欺人,谢知不爱他他比谁都清楚。
两个人之间的纠纠缠缠,虚情假意,孰真孰假的只有当事人才明白了。
顾沉偏执他不可能会放过谢知,他买了去美国的机票。
他要亲自抓谢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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