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疼。萧成并未在意脖子上的伤口,只是目光往下一撇,心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女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要逞强,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低哑地吼道:“你到底懂不懂?”
清音被他这么一吼,身子颤栗了下,她咬了咬红唇,心里羞得欲死。
此刻她的意识终于清醒些许,她错愕的看着萧成,不由伸手捂着脸,低低的抽泣着,心里想着,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得一颤一颤的,完全像个柔弱可怜的小女孩,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婉清冷,端庄自持,萧成心里乱得不行,只能坐起身将她揽入怀里,冷厉沉肃的目光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慌乱与心疼,他声音沉下,多了一缕鲜见的柔和:“你别哭,是我不好……对不起。”他是不擅长哄女人的,可此刻的温柔呵哄却像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这样的温柔仅仅只有一瞬间,外头门声急响,萧成他的目光瞬间凝起厉色。
“何人?”萧成一手揽着清音,目光转向紧闭的的屋门,两人如今这般紧密相贴,若叫人看见了,只怕会以为两人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清音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想抬起臋却抬不起,只能又坐了回去。
清音突然颤栗了下,而后像是明白什么似的。
萧成目光却瞬间深暗起来,额角有一滴汗慢慢滑落,他僵着身躯,紧抿着唇大手箍紧她不给动来动去,内心只觉得他活了三十年从未像今夜这般狼狈又憋屈。
外头的人回道:“萧大人,小的钱二,我家尚书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本官歇下了,有何事明日再说。”萧成声音有些哑,带着一丝隐忍的压抑。
药劲再次上来,清音想往前蹭,却被萧成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她不高兴地皱着眉,唇蹭过他刚毅的下巴想亲他,萧成抬起下巴躲避,她却对准他的喉结轻轻啃咬,弄得萧成气极,恨不得把她绑起来,狠狠打一顿屁-股,但这也仅仅是想想罢了,萧成万做不来打女人这种事。
这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劫。“现在别闹,待会儿你想如何都行。”萧成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注意着外头,一边柔声哄怀中的女人。
“我家大人道是有急事,还请萧大人去一趟。”
外头的人又说道。
萧成知是为了清音的事,沉吟片刻,叹了声,垂眸看怀中的女人,低声道:“你听到了吧,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你乖乖在我房间等我回来可好?”
大概是得到了些许缓解,清音觉得那药效没那么强劲了,体内仍像是有蚂蚁爬来爬去,浑身也软绵绵的,只是没有像先前那般神魂颠倒,不知何时何地,她看着他,红着脸点点头。
萧成没想到她如此乖顺,不由奖励性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自己倒滞住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单手抱她下去坐在榻上,却不经意对上她惊讶的目光。
萧成随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俊脸浮起一抹红晕,然后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衣服,又严肃的叮嘱她,“别乱跑。”
清音跪坐在榻上,仍是乖顺地点点头。
萧成起身下榻,一眼扫过衣服下摆,目光不由一暗,而后转身去屏风后匆匆换了一身衣裳,才出门。
一打开大门,钱二仍守在门外。
钱二见萧成出来,连忙恭敬地躬身行礼,而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暗暗往屋内瞧去,像是在找什么是的。
萧成神色一沉,将门掩上,而后冷睨了他一眼,语气似随意一问:“你家大人有何要事找本官?”
萧成身材高大伟岸,五官深邃凌厉,无需摆什么架子,只挺拔的站着,气势便极为压人。
钱二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小的也不大清楚,萧大人去了便知晓。”
钱二不敢如实回答,他家大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迷-奸人家姑娘,却反被人一茶壶砸晕了过去。
吴尚书醒来之后,大发雷霆,立刻吩咐钱二去把清音找回出来,只是客房里全然没有那女人的影子,吴尚书便怀疑是萧成那女人藏了起来,心里气不过,要找萧成算账。
这些事钱二统统不敢说。
萧成目光落在钱二的脸上,深眸中有着洞悉一切之色,他微微冷笑,没有再问话,大步流星地往吴尚书所在的客房而去。
烟儿提着一盏纱灯,正往萧成的寝居赶,却没想到在半路撞见了萧成,不由感到欢喜,正要上前说话,却见他身后跟着钱二,笑容顿敛,只怒冲冲的看着钱二。
萧成看到了烟儿,朝着钱二道:“你且先走,本官稍后便到。”
那钱二应了声是,便先行离去了。
烟儿方才陪清音来见吴尚书,那钱二却不给她进去,还说清音马上就会出来,强迫着送她回去,可她在房中待了许久,都不见清音回来,实在放心不下,就又去了一趟,没想到又撞见钱二那厮,他说清音已经在走了,烟儿自然不肯相信,怀疑是吴尚书把清音怎么着了,一时间急得团团转,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来找萧成帮忙,她觉得萧成对清音有几分情意,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待人走远,烟儿小脸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连忙上前,着急地对萧成说道:“大人,清音被吴大人叫去房中,一直未归,求大人帮……”
萧成沉声打断她,“清音姑娘在本官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