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距离她家,不到十几米的路旁。
她说,再等两分钟。
两分钟过了,再回去。
徐品羽倚靠着他的车,仰头,天际如墨汁的颜色。
不太明显的星光,衬得夜空更近,像巨大的黑布盖在眼前。
没有人说话,隔了一会儿。
徐品羽好奇的问,“你是什么星座?”
他微皱起眉,摇头。
她又问,“几月几号生日?”
沉佑白不假思索的说,“这个月29。”
徐品羽有些惊讶,“那不就是……”
在心里默算后,她睁大眼睛说,“下个星期六。”
沉佑白点头。
徐品羽眨了眨眼,“想要什么礼物。”
“你。”
他没有停顿的回答。
她愣了一下。
徐品羽垂下眼眸,“这不行。”
刺骨的冷。
他渐渐沉下神色。
只是,接着,她凑近沉佑白耳边,“我例假不长,肯定不到下个星期就结束了。”
她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生日礼物不能提前送。”
说完,徐品羽突然亲吻他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立刻站直身子。
沉佑白看着她。
她的发丝缠绕成粘稠的毒药。
眼睛是容器。
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心脏器官,浸泡在里面。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
沉佑白想,大概是他自己挖出,并献上的心脏,与她无关。
他柔声问,“笑什么。”
徐品羽指着身上的外套,“又骗一件衣服。”
进家门前,她回头看到沉佑白还没走。
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离开,现在挺冷的。
徐品羽在玄关听见电视的声音,脱了外套先挂在门旁的衣架上。
她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抱着陈秋芽,“订花的是我同学,今天他们庆祝生日,我就留下吃了口蛋糕。”
陈秋芽拍拍她的手背,比划着,早点去休息。
徐品羽蹭蹭她,问着,“红豆沙呢?”
陈秋芽瞥了她一眼,接着比划,都吃蛋糕了还想红豆沙,这么晚吃多了不消化,快去睡觉。
从昨天开始,气温稳步下降。
早晨天空是雾遮住的冷灰色。
关上家门。
徐品羽拆开牛奶盒上的吸管,对准圆孔,穿透锡纸。
她抬眼看到魏奕旬,走上去。
徐品羽咬着吸管问,“病好了吗?”
他带点鼻音回答,“差不多了。”
快要走近德治学院正门时,路过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渐渐多起来。
她想到一件事,面露尴尬,“等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魏奕旬十分困惑的看着她。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近期学院内的话题人物中,多了个徐品羽,凭的是她在男厕向学生会长表白的事迹。
而魏奕旬长久以来,就被大家默认和她是一对,现在无疑是八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巧,他刚好请假,给这段绯闻又添上了虐恋的情节。
魏奕旬为情所伤,病了。
怎么解释,越描越黑。
下课铃响。
他出了教室,向着站在走廊晒太阳的徐品羽和陈子萱过去。
魏奕旬说,“现在他们看我,都带着同情的目光。”
徐品羽再次重申,“不能怪我!”
他又问,“你真的追到厕所跟人表白?”
徐品羽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魏奕旬微微斜眼,“你要听实话?”
她抬手阻止,“别说了。”
生物组长从教室窗里冒出来,递上一迭本子,“羽毛,帮我把作业抱去办公室。”
“自己去。”徐品羽毫不留情的回答。
她哀声,“求你了,班长大人。”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接过那迭作业。
科任老师教研组在一层,但她刻意往四层走廊经过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