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们知道了修是因为我而死的,怕是不会原谅我的?考虑再三,我打开背包,拿出一卷绳子绑到了腰间。
这样包里就腾出了不少空间。
把那些光盘从架子上拿下来,整齐地叠在一起,我点着了打火机在这堆光盘的边缘仔细地加热?这种活儿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很快,那堆光盘变成了整体的一坨,即使被人发现,没有特殊工具,一时半会也很难读取其中的资料了?把「光盘坨」放进包里,我转而开始对付录像带,带走整个带子无疑不是明智的,我的目的反正也只是要销毁,而不是再拿回去「欣赏」,当然不用顾忌太多。
打开录像带保护磁带的翻盖,抽出整卷带子,这活儿容易,但很费时。
好容易把所有带子都抽了出来,团成一团,也塞进了背包里面?按照原样把录像带码回去,再把空盒子放在它们边上。
里面的牙齿,我倒在衣服袋子里。
当然不能让我的牙齿留在这里?那个空了的光盘架,即使放回了远处,看着仍然碍眼得很,我在上面的光盘中找了几张放在架子上,然后退后了一步,看了看保险箱里面的情况。
嗯,不错。
没啥破绽了?当然,如果收放物品的本人来看,是一定看得出问题的。
不过,我现在要过的,只是两个同伴的关而已?打开通话器,我通知他们两个赶紧来挑要找的罪证,同时,开始准备起一些东西来?面对这个媲美黑帮资料库的大保险箱,两个人的嘴里几乎可以塞下鸡蛋了?「可惜啊可惜……可惜不能全搬回去。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转头开始挑相关资料?打开随身的笔记本,他们拿出一盒子cdr来?「干吗?」我问?「当然是copycd喽。
不然我们拿走了,他们不就会看出来了吗。
?我指指手表:「没有时间了。
已经5点了,烧光盘太费时间。
这样吧。
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说着,拿出那个刚刚准备的东西?怎会如此14这是在在呼叫他们之后就开始准备的东西?一枚炸弹。
一枚光感应的炸弹。
一枚启动之后,只要光线产生变化就会爆炸的炸弹?「反正我们有了这些证据,接下去马上就会对他们进行大清洗了,那时候,他们也总是会知道文件已经被盗了。
与其让他们清楚我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还不如干脆把这里可能有用的光盘都尽可能的打包带走,然后,把山下鸿给炸死。
群龙无首后,再加上我们掌握的资料,应该足以摧毁右军以及跟他们有关的其他国际恐怖组织了吧。
?两个搭档被这个提议吓住了。
毕竟,本来只是想来偷资料的。
贸然地做出这种事情的话,后果会怎样,谁也不能预料?「这……好吗?」他们迟疑着?我把手腕支到他们眼前,让他们看清楚现在的时间:「不然的话,烧一张光盘要5分钟,你们精挑细选也已经挑了8张出来,等到都烧完,还来得及走吗?天马上要亮了。
更何况,你们真的只想拿这八张吗??毕竟也都是组织里独当一面的人物,权衡之后,他们同意了我的建议,立马快手快脚地开始挑起光盘来。
开头的一分钟还稍微仔细地看看标签,到后来,根本就是拼命地往他们的背包里扫进去,只关心能不能装下,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反而不那么关心了。
因为,每一张盘,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宝贵已极的资料?五分钟不到,诺大的保险箱已经十室九空,冯锐这时却发现了那些被抽去了磁带的录像带空壳。
「这……?「这什么呀!」我拿过录像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扔回保险箱。
「空的,没用。
没时间了,你们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我把这里设置好,我们要趁天色大亮之前,赶紧撤了。
?推搡着他们离开更衣室,关照他们去恢复之前破解的几样警报系统,我把炸弹放进保险箱里,打开了延时系统。
十分钟后,它的光感应开始生效,只要有人打开这个保险箱,让它感受到光线的变化,就会爆炸?这样的死法,其实对他来说,已经很便宜了?关上保险箱,我顺手拨乱了密码盘,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更衣室,合上门,跟在外面处理系统恢复的两个同伴汇合?怎样?他们用眼神问我,我跟他们比了一个ok势,表示一切都搞定了。
然后,一起离开了别墅?为了不惊动那里的守卫,光是离开别墅,就用了我们半个小时,然后,我们徒步走到之前租的车子那里,驱车回饭店?途中,我打开手机,跟在饭店的小三报了平安,然后,再跟还在家里的阿达他们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我今天就回来?回到饭店,迎接我的是小三一夜未睡的倦容。
顾不得彼此的疲倦,我们收拾东西,退房走人?好在之前早就准备了几套机票,因此,我们可以赶最早班的飞机回总部。
而冯、萧二人也在跟总部联系之后,告诉我,欧洲的同事说,山下鸿仍然在那边处理那件棘手的事情,一两天内不会离开?一直到飞机降落停稳,我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摇醒了睡得跟瞌睡虫似的小三,我让他自己回家补眠,而我则要跟冯、萧二人回总部复命?大家的兴奋是可想而知的。
几乎从来没有哪次,可以得到对手那么多详尽的资料。
冯、萧二人,马上成了英雄?二人?不错。
去之前,我就提了这个条件:我参加,可以,但绝对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参与了?为什么?很简单。
我只是培训部的人,也是个有家有口的人,我并没有为了事业献身的准备,也不想出什么风头让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险当中?当时,老武和那两个人看我眼神有点奇怪。
或许,他们从来都认为,在这里干的人,都不怕死的吧?他们错了。
不怕死,我就不会费尽心机地要进来了。
树大,虽然招风,也好乘凉呢?因此,当整个机构(当然也不是真的整个,因为必要的保密还是必须的,但带回了这么多资料,为了要赶在日本那边发现之前就可以开始布置力量,自然也需要同时调集大量人手来分析)还沉浸在这种兴奋的狂喜中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把偷渡回来的光盘和磁带都从容地销毁了。
牙齿,也扔到马桶里冲走了?其实,所谓的回总部复命,对我而言,不过就是要干这些事情而已。
毕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了?销毁完毕之后,我的心情无比的轻松。
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美美地想了会儿到时候某人打开保险箱后的情形。
嘻嘻,不晓得葬礼的时候,他的属下拼不拼得全遗骸呢?迷迷糊糊地,我就这么睡着了?或许是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梦见了修,以及跟他在一起的那段甜蜜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表明老成持重的修,在骨子里居然是个这么狂放的人。
「修的这种面目,只有我知道吧?」我拥着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胸膛。
修微微一笑,翻身把我压下,开始啃我最敏感的肩颈部。
我半推半就的躲着他的袭击,忍不住笑了出来?让我惊醒的究竟是自己的笑声还是颈间那太过真实的轻噬?我一下从梦中惊醒,发觉真的有人在亲着我的脖子?怎会如此15让我惊醒的究竟是自己的笑声还是颈间那太过真实的轻噬?我一下从梦中惊醒,发觉真的有人在亲着我的脖子。
发觉我动了一下,埋在我颈间的头抬了起来,微笑着看着我,说:「你醒啦?」恍惚间,我分不清这个是梦还是现实,修英挺的面容正对着我微笑?面对我的恍惚和迟疑,那个笑容黯了黯,声音有点发闷:「是不是又梦见他了?」我长出一口气,「是阿玉啊……」三个人里,最像修的就是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