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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步伐还算稳,没醉到跌跌撞撞的地步,仅仅是心情变得高涨了许多。和之前浑身是刺的反应不同,他突然对看不顺眼的上司表现得热情了,凑过来勾住瑞奥塔的肩膀,四处观望着说:“我的头有点晕……你的车呢?”
腰侧明显有只手的重量,雷克利斯想扯开的,但下一秒他就忘了,仅存的理智全用到了讲笑话上面。他也不知道瑞奥塔有没有在听,反正自己讲得倒挺开心。
一直到被塞进载具的后座,他才消停了一阵子,睁大眼睛默不作声地看向窗外。这不意味着他变得老实了,在车上的气氛更沉闷之前,雷克利斯收回了看风景的兴趣,转移到身旁的瑞奥塔那边。
他转头得猝不及防,正巧抓到了瑞奥塔注视过来的目光,柔和的光晕还残存在他的双眸中,面对雷克利斯也没有完全收敛。
他还第一次遇见偷看人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雷克利斯眼珠转了一圈,就有了坏主意。
“总司令先生,看我看得真入迷啊。”他侧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瑞奥塔想闪躲前抓住了他的手贴在嘴角,两瓣嘴唇暧昧地叼起他手指的皮肤,发出轻佻的笑声。
“我注意到了,你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神,掩藏不住的征服我、占有我的眼神……”
那只手被强硬地放在他的胸口,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不是想摸我的胸和屁股,还是怀念那天晚上的感觉,做更深入的事?”
又移到他的小腹处。“听到我的特殊体质,你也想过让这里孕育你的孩子吧?”
雷克利斯的嘴唇附近甜腻的巧克力味像条灵活的蛇侵略进瑞奥塔的鼻腔,让他的脸色成功染上了同样的红晕。他有点不知所措,严肃的脸多少表现出了慌乱,脸皮也没厚到能接雷克利斯的话的地步。
“哼哼,假正经的瑞奥塔先生,你的那点小心思可骗不过我的眼睛!收起你的色情想法吧,想得到我是不可能的。”他戏弄够了面红耳赤的瑞奥塔,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头枕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殿下的药效快结束了,我睡会。”几秒钟后他又抬起了脑袋,警告道:“不准偷偷亲我!”
沉重的呼吸声变得绵长了,雷克利斯果真睡死了过去,在酒与疲惫的双重催眠下安然进入了梦乡。
他将瑞奥塔视为了可信任的对象,否则绝不会轻易地放任自己没有警觉地入睡。这点显然瑞奥塔也意识到了。
在脸颊的红晕彻底消散之后,他捏起雷克利斯的脸肉,浅浅地触碰他的嘴唇。熟睡的雷克利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吐出炽热的酒味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晚安,雷利。”瑞奥塔在他耳尖落下轻吻。
雷克利斯这觉睡得够安慰的,他很少有过不存在噩梦纠缠的时候,然而这次不同。令人身心舒适的水声取代了惨叫和爆炸声,他张开双目,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面由巨大的水族箱构成的墙面。
要不是床头柜上的舰队勋章,他差点以为自己待在总督府。这是瑞奥塔的住所,但他会有这么梦幻的品味?雷克利斯不相信。
他赤足跳下床,走近水族箱,好奇地敲敲缸壁,冲里面的小型海洋生物做了个恶劣的鬼脸。
注意到透明的玻璃照出的另一个人影,雷克利斯瞬间绷起脸,转身说道:“你怎么不送我回去?”
“不知道地址。”瑞奥塔的手里端着温水,自然地递到了他跟前。
雷克利斯来回看了看水杯和瑞奥塔,接过来喝了两口,长长舒一口气才说:“我没说过吗……喔,好像是没有。”
他可不管这些不重要的小事,既然瑞奥塔也站在水族箱前面了,就用止不住的酸溜溜的语气问:“你也养鱼,那你和约顿阁下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吧?”
瑞奥塔摇摇头,面朝游动的海洋生物说道:“我和老师?不,我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实际上我们也很少聊私人生活,想得知他的话题偏就不必找我了。”
“谁要找你打听这些?”雷克利斯的小心思被戳穿,嘴硬地顶了一句,又不甘心地追问:“那你们聊什么?”
“公务。”瑞奥塔好像挺不喜欢说这个,准确来说他不喜欢和雷克利斯聊一切关于约顿的事,敷衍地结束了回答就打算走人。
可惜雷克利斯在这方面的洞察力异常的弱,还在纠结怎么从情敌嘴里撬出更多情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瑞奥塔总防着不肯告诉他,不会是他们两个的关系没到那地步吧?
雷克利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哪能放他走人,一把拦住瑞奥塔。看对方的神色愈加冷淡,他他无耻地用了舰队训练中教的绊倒对手的技巧——这个也不算攻击行为,将没有防备的瑞奥塔扑到了床上。
“你……唔!”瑞奥塔摔进凌乱的被子里时都懵了,他怎么都无法理解这个蠢蛋思考了什么诡异的想法。
雷克利斯放倒了他后,瞬间意识到这么做有偷袭揍人的嫌疑,而从瑞奥塔的表情来看,他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为了避免单方面挨打,他俯身亲上了瑞奥塔。感觉
', ' ')('被压倒的人放松了肌肉,雷克利斯稍微离开点距离,拇指压在他红润且柔软的嘴唇上,咧嘴一笑。
“昨天晚上的话你根本没听我说吧?”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情敌的脸,还是忍不住抚摸他眉尾的伤疤,感兴趣地问:“大英雄,你的荣誉印记是怎么来的?”
“在喀诺星上,被流弹擦中了。”如果不是他反应快,那颗能量弹就洞穿他的脑子了。
雷克利斯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惊叹,紧接着他的心又吊了起来,因为瑞奥塔的话。“其实这不算严重的伤势,我的右臂……在当时的战乱中失去了,现在它是人造的。”
“真的吗?”雷克利斯放松了警惕,忍不住捏他的手臂肌肉,手感分明没有什么区别。但想到当时瑞奥塔断臂的情景,他也觉得手臂开始痛了。
“假的。”瑞奥塔在陷入短暂的被动局势后,掀翻了雷克利斯,反身把他压在了下面。看着雷克利斯忿忿不平的脸,他扬起冷冽的笑容。“只是骨折了,休息了几天而已。”
“但是现在,”他亲吻几下雷克利斯的鼻尖,手放在他的衣服下摆处。“现在你得为不尊重上司的行为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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