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男人,伸出的手久久未叩响病房门,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光鲜亮丽的皮鞋。
表面一尘不染的干净,殊不知底面却是藏污纳垢,是怎么也洗不去的。
夏子秋突然一下子就醒了,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回顾着自己的过去。
从沙发上起身,夏子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走到窗户边先没有急着拉开窗帘,只是掀开一条缝隙看了一下,那辆车还守候在原地,那个男人站在车子边。
夏子秋离开了窗户边,回了自己房间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从酒店下来,这个时间有点早酒店晚餐时间还没开始,夏子秋想出去随便吃点顺便逛一逛。
等他走到楼下大厅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依旧在下雨,他在窗户口往外只匆匆看了一眼,注意力全在外面的那个人身上,没有注意到还在下小雨。
酒店住了很多参赛者,酒店准备的雨伞都被拿光了,夏子秋等了一会儿,想着雨不大把衣服帽子遮在头上就这样走出去。
闷头走了不远,夏子秋感觉到身边有黑色阴影向他靠近,转身看的时候,是虞泽向他走了过来,握着伞柄把撑开的大部分黑色伞面都向他倾斜。
距离近了夏子秋才看清楚虞泽,虞泽一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头发被他拢至额后,眼底染上了浅浅的红色,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没有任何疲惫,带着温柔。
不知怎么夏子秋想到了自己醒来前的那段回忆,再看向眼前人的时候觉得这一幕很是刺眼。
年少轻狂,不知所谓,错付了情深。
夏子秋打掉了虞泽手里的雨伞,啪的一声声音很大,伞掉落在地面,撑开的伞顺着地面滚远了。
“虞泽,你贱不贱呐。”夏子秋盯着虞泽嘲讽般的骂出了这句话。
不知是在骂对面的虞泽,还是那个梦里十八岁的自己。
第50章50.决绝。
这句话完后,夏子秋立在原地等待虞泽的反应,而虞泽只是垂眉看了一眼自己被打开的那只手,声音沉哑的说道:“夏子秋,深情从来没有贱与不贱,只有值不值得。”
果然是大老板,连难听的话语都能包装得那么好听。
密密的细雨越下越大,雨倾斜着落在脸上,顺着下巴滴落衣领内,冷得夏子秋刚从酒店带出的热气都消散而去。
冰冷也让他大脑清醒了,他昨夜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梦见虞泽,为什么要梦见过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已经过去四年了,是不是时间太久了,人总是会追忆当初,把回忆带上滤镜,久而久之的就会不自觉忘记对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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