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迪瑞拉?辛迪瑞拉?”
特曼尼夫人轻轻叩着继子的房门,心中不免得有点奇怪。
他站在辛迪瑞拉的房门前半晌,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本来想问辛迪瑞拉去不去晚上的那场舞会的,现在想来,继子与世无争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去的。
不过这场舞会是难得的机会,特曼尼夫人通过特殊的渠道知道这是一场给当今王子挑选心上人的舞会,也是各个年轻贵族相互交流的好机会。
辛迪瑞拉好像不愁结婚对象。
特曼尼夫人若有所思,他早已明白这个继子是有多么出类拔萃,只是平时韬光养晦,不为外人所知。
当然,特曼尼夫人从未想过这是因为继子努力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好让特曼尼夫人对他另眼相看。
少年的小心思。
“母亲,这次舞会不带上辛迪瑞拉吗?”安泰西亚见特曼尼身后并没有那个讨厌的跟屁虫,于是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显示着自己作为哥哥的虚伪关心。
“他好像是不在意这些。”特曼尼淡淡道,眼神扫过明显已经开始摇尾巴的崔西里亚,他和辛迪瑞拉好像关系十分恶劣,恶劣到连他这种迟钝的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看起来还是要给这只大型犬找个合适的女主人才行。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现在的特曼尼夫人现在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每天穿着朴素(但昂贵)的黑衣服;整天捧着那些书看;对于甜食也没有那么热爱了——从三倍的糖霜蛋糕改为了双倍的。
现在老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把一二三个拖油瓶嫁出去,哪怕为此会分薄丈夫的遗产,他也丝毫不在乎。
但他不知道,笼中的金丝雀若是没有主人的照顾,就会如同被移出温室的花朵,在阳光的暴晒下干瘪。
每一个知晓特曼尼夫人美丽的人都如此叹息着。
他只有依附于人才能绽放出美丽。
他是被宠坏的小鸟。
如果离开了主人,毫无疑问地,他会使自己动人的嗓音枯竭,使柔软的羽毛毛燥,一身血肉被猎鹰啄食。
可惜这位自以为独立的美貌夫人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为他刻画了一座隐形的牢笼,叫他一定要接受他人的恩宠才能活下去,这或许是特曼尼夫人两任丈夫难得心照不宣的默契。
要他的心灵成为一座孤岛,让象牙塔高悬,让这辆本应该多人驾驶的列车变成私人独有。
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亡,这辆列车的锁被撬开了,有几个毛贼正在试图窥看里面的美景,想象着自己坐在驾驶位上的快乐。
可不为人知的是,这辆列车表面上依旧安安稳稳的,却渴望着有一个人用强势的手段抢到驾驶权——这点显示在他和两任丈夫的情事上,特曼尼夫人的内心是渴望被人掌控着、主导着的,不然也不会对安德森的求爱意动,半推半就地应下。
也许这位夫人是寂寞了。
总之,由于他的小小自尊作祟,特曼尼没有提出来再嫁,只是用另外一种手段绕了个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让每时每刻盯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尽快地都离开他身边,好让他寻找新的心动。
不可否认,特曼尼从来没有把自己三个非亲非故的儿子作为备选,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他们都还是他记忆里的毛头小子。
特曼尼夫人心中的择偶对象起码要是成熟而富有魅力的。
三个人之中,也就安泰西亚勉强够得到他的标准,但是……
实话实说,特曼尼夫人并不认为初尝情事的男性床上的本领有多好,哪怕的确是初哥的梅斯菲尔德,也是从小被特曼尼夫人调教成了自己专属的飞机杯,他们两个契合到,连特曼尼夫人动情的呻吟,梅斯菲尔德也知道到底是力度要加大还是速度要加快。
但是也有梅斯菲尔德也会装作没明白特曼尼夫人意思的时候——就是当特曼尼夫人哭着喊着不要的时候。他只会更加兴奋地抬着腰坐下,任由特曼尼夫人长长的指甲划在他的背上。
当然,当他们时候相拥时,特曼尼夫人会愤愤地捶打梅斯菲尔德的胸膛,厉声警告他下次不许再犯,但是梅斯菲尔德下次还会重蹈覆辙,全当特曼尼夫人的警告是小猫挠痒痒。
“崔西里亚。”此刻的特曼尼依旧是那副刻意冷淡的模样,他语气里暗含警告,飘过来的眼神也饱含轻蔑。他下意识地沿用了对着前夫的神态,却不知道任何人在看到这一眼时,心里想的全变成了下面想的。
这个眼神要是让安泰西亚来评价,那只有一个字,媚。
不是魅,是那种勾引人的媚。
崔西里亚没有成功接收到特曼尼的信号,他此时满脑子都是特曼尼的一颦一笑和黄色废料,绞成了糨糊的一团。
差一点点,如果不是尚存理智的双胞胎哥哥拉住他的话,崔西里亚也许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养母欲盖弥彰的裙子了。
[还不到时候]安泰西亚对傻弟弟做着口型,崔西里亚也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安泰
', ' ')('西亚做的事情总是对的,他不该继母因为被养子强骑而缺席晚上舞会的,这是双胞胎给予这位夫人微不足道的尊重。
他们都知道命中注定的结局:在所有人面前冷淡端庄的贵妇人私下里却任由自己的两个儿子摆弄,做出最淫荡的姿势。
如果不是一些变数打乱了这对衣冠禽兽的计划,也许特曼尼夫人最后真的会成为他们的掌中之物。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