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声音病得很严重,我一会儿就到了,你换好衣服穿厚一点,我带你去医院!
唐郁看着体温计上显示着38.7,咳了几声捂着不舒服的肚子,不用,我没生病。
生病了就不要闹了!你等我......
裴先生你好闲。唐郁轻嘲着开口,鼻音恹恢的,这么闲能不能先把离婚协议签了,别缠着我了。
唐郁!裴临钧眼神冷厉,语气焦急。
嘟嘟嘟一一通话已经挂掉了。
裴临钧焦急不安,重踩油门加速开车。
唐郁躺靠在沙发上,神情恹恢地没什么精神,发烧让他头很疼,腺体也被影响的燥热刺痛,身体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唐宝还好吗?江亦言摸着他的额头,又测了一次体温,38.9了!这药怎么不管用,还是先去医院!
......江亦言我不想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了。唐郁把脑袋往毯子里钻了钻,身体一颤一颤地打着摆子,
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头发汗涔涔地贴着脸颊。
唐宝,你烧得很厉害。江亦言蹲在他身边,觉得再这样下去非得烫熟了。
唐郁很抗拒去医院,眉头死拧着,有气无力地说:......太累了,一点都不想动,江亦言我真的不想去
又过了半小时,唐郁已经快陷入昏迷了,江亦言这边挂了电话就开始给唐郁裹衣服。
唐宝醒醒,我们要出门了,别昏死过去了。
唐郁觉得很吵,但是眼皮紧紧黏在一起睁不开,昏睡间他感觉有人把他抱了起来。
裴临钧超速赶到公寓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抱着唐郁从楼里出来。
汽车一个甩尾直接停在他们面前,裴临钧连忙从车里出来,紧盯着昏迷不醒的唐郁,唐郁怎么样了!上车!
顾靳淮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劳你关心,我的oga我会照顾好。
第48章 第三者
我白勺oga0
这句话刺得裴临钧双眸通红,他看到昏迷不醒的唐郁,心焦难安,唐唐!
唐郁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靳淮把唐郁放进自己车里,车门一关,冷漠地看着裴临钧,别碍事,现在唐郁的身体最重要。不用你多说,跟我走,我有医院......
免了,这几年唐郁生病都有固定的医生看,你不了解他的情况。顾靳淮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轰出去。裴临钧黑眸凛冽,只能跟上他们,之前唐郁生病就很危险,现在......
他用力攥住方向盘,紧跟着那辆越野车,黑眸冷厉严肃,深邃的五官更显得锐利。
车上。
江亦言扶着唐郁,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不停摸着他的额头,越来越烫了。
唐宝,能听到我说话吗?
唐郁眉头紧皱毫无反应,裹着的毯子都泛起潮湿,额头不断有冷汗滴落,整个人孱弱苍白。
顾靳淮哪敢耽误时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加速往医院飙去,从后视镜看到裴临钧一直在跟车。
顾哥,唐宝的腺体也开始发热了,能不能再快点。
江亦言用冰袋给唐郁敷额头,隐约地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气,正要再仔细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到了医院就挂了急症,这边有唐郁的病历,熟悉的医生很快开始处理病情。
三个alpha在外面等着,江亦言看着这两人状态不对,我去买水,你们先等着吧。
一个是唐宝的前夫,一个是现在喜欢唐宝的人,他还是不跟着掺和了。
裴临钧心里一阵一阵地发慌,唐郁刚才苍白虚弱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攥在手里又没抽。
顾靳淮扫了一眼,起身站到他对面去,不要把烟味染到我身上,唐唐不喜欢我抽烟。
裴临钧如鲠在喉,掌心的香烟攥得粉碎。
从未想到过这三年唐郁是跟顾靳淮在一起,唐郁在离他只有不到四百公里的城市,和另一个alpha起生活。
这个alpha从一开始就对唐郁不安好心。
同为alpha,他从见到顾靳淮的第一眼起就看他不顺眼。
顾靳准笑着开口:我没想到裴总也会是死缠烂打的人,唐唐应该和你说过了吧,他不想见你。
裴临钧喉结滚动,有血气在嗓子眼翻滚,他攥紧拳头克制着情绪,声音沉敛,黑眸带着不可一世的矜傲,我是唐郁的合法alpha,我们没有离婚。
顾靳淮并不意外,甚至露出几分笑意,像你这种人当然会后悔失去唐唐,但就算你不签字,你们分居三年,唐唐一个人也可以去申请离婚了。
他不会。裴临钧说。
不会吗?顾靳淮笑意更浓,眼中布满森冷的寒光,你不会还自信地以为唐唐会跟你这个杀人凶手在起吧。
裴临钧用力抿着唇,嘴里的血腥气更浓,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青白,他强撑着身体不让旁人看出端倪。
你知道唐郁醒过来的时候有多绝望吗。顾靳淮用食指点着裴临钧的肩膀,你知道你的一句话与他而言,一寸天堂一寸地狱吗?
裴临钧你太自大了,你到现在还不懂唐郁,你对不起以前的唐郁,更配不上现在的唐郁,你在面前怎么好意思站着说话,你跪着都不为过。
一句又一句,是裴临钧无法反驳的内容。
顾靳淮看着裴临钧失血的脸色,落魄的神情,才觉得唐郁这三年的苦不算白吃。
唐郁刚醒的那段时间还不清醒,你猜猜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顾靳淮嘴边的笑意讥讽。
裴临钧动了动嘴,开口时声音沙哑干涩,什么。
叔叔,我会听话,你不要扔了我。
裴临钧刹那间红了眼睛,甚至在一瞬间想到唐郁说这句话的神情有多难过。
他脑袋上犹如千斤顶,脖颈支撑不住地垂下,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被砸碎了碾成肉泥。
顾靳淮并没有停下来,他看着颓败痛苦的裴临钧,你很喜欢听话的唐郁是吧,难道你看不出他不喜欢听话这个字眼吗。
用他最害怕的事情威胁他,你很得意啊。
裴临钧艰难地开口,呼吸声很重,竭力隐忍着却还是能听到颤抖,他这三年身体很不好吗。
闻言,顾靳淮笑了,你不配知道。
关于唐郁的一切,他都没有资格做那个知情者。
裴临钧猛地推开他大步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医院外面身体发软地扶了下墙,转身后背靠着才大口呼吸起来。
心脏越来越疼,急促、尖锐、心跳加快,就像密集的尖刀要从里面穿透出来。
嗓子眼发痒难耐,他握拳咳了几声,肺都要咳出来了,摊开手心看到了满手的血。
和他的唐唐比,他这些年过得太轻松了。
唐郁是过度疲劳引起的感冒发烧,加上最近天气也不稳定,他也不和好好吃饭,抵抗力很差。
顾靳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时不时用棉棒蘸水给唐郁润唇。
江亦言坐在顾靳淮身后,目不转睛地偷看,攥紧手里的矿泉水,握着的地方已经从冰凉捂到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