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出声,图穷匕见,原来整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给闻听山拿钱,是觉得我已经拒绝了一个要求,不好再拒绝另外一个?
小爷爷因我这一声笑有点挂不住脸。
你瞧,理亏的人其实是知道自己理亏的。
“就是帮一下忙,之后自然会把钱还你。”
我可还记得上一次见面,他还炫耀闻听山的公司干得不错。
“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拿不出钱,小爷爷你那么多养老钱活着花不完,死了花不到,不如拿出来给你亲爱的小儿子周转一下。”
“你!……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
“我很忙,小爷爷你没事可以走了。”还不是攒着以后都留给闻听山,现在在我这儿能拿多少是多少。
小爷爷瞪了我好半天,忽然指着小叔喊了起来:“你这些年就是这么教他的!就是这么对待长……”
伴随着一声脆响,烟灰缸砸掉了茶几一角。
我站起身瞧着受到惊吓的小爷爷:“没完了是吧。”
“时京。”
小叔叫了我一声,我抿了下嘴角,烦躁的过去拉起小叔:“他不走我们走。”
出去前我还特意大声把肖秘喊了过来:“看好了,丢一根笔我都唯你是问。”
肖秘明白我的意思。
*
我和小叔前脚刚出公司,肖秘就发来了消息:【闻总,老爷子走了。】
我和小叔去吃了饭,小叔摸了摸我的头:“别生气了。”
“我替小叔委屈。”
“我不委屈,他们在我这儿讨不着好。”余杭白不觉得委屈,他们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关系,对他在恶劣他都不会心痛,会委屈的是和他们流着同样血液却没被当做家人的闻时京。
我和小叔相视一笑。
还好我们有彼此,不需要卑微的向各自的家人讨要可怜的亲情和重视。
吃过饭后我俩又随便逛了逛,玩儿玩儿,小叔住了这么久的院,这次也很有兴致。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我一时兴起把车停在了门前的路边,拉着小叔下来想要在家门前拍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