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一会儿，见季灼是睁着眼睛在发呆，顾绰便松了一口气。
他将隔着两人的横杠掰了起来，抱着季灼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捏着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两人便在放映厅的后排静静接吻，文艺片的色彩过于黑白，或明或暗，打在他们身上，带着一种隐秘的刺激。顾绰将季灼喉间发出的呻、吟全部吞进了口里。
季灼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不到两个小时的文艺片，两人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
出了放映厅，顾绰便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是刚刚一起看文艺片的人，只是看他的人坐在第一排。
“宝贝儿，那老太太好像看上我了。”顾绰扯了扯季灼的衣袖道。
季灼：“……”
顾绰确实长得帅，但是这样说出来也太不要脸了。
季灼转头，看到那一直盯着他们看老太太，愣了一下，很快露出一个笑：“李阿姨，王叔叔。”
李阿姨笑着道：“我就说是小灼吧，这死老头子就是不信。”
李阿姨对着季灼说话，目光却一直往顾绰身上瞟。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
这文艺片不吸引年轻人，倒是吸引了有怀旧情怀的老年人。
顾绰问季灼：“那李阿姨……”
“是我妈妈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顾绰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那……”
“我妈知道我是gay的，她只要求我在外面不要乱来。”
顾绰还想问，要是我们俩的事传到你妈妈耳里会怎样？但是他没有问出来。
第二天，季灼在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顾绰拿着手机站在浴室门口。
“你先接了，说我在洗澡，等下回过去。”季灼道。
顾绰便接了电话。
“喂，小灼，吃饭了吗？”那边直接问道。
那是个男声，嗓音低沉，很好听，虽然只是普通的问话，但是却带着一股亲昵。
顾绰顿时警觉起来。
他出声，那边愣了一下，那股亲昵劲顿时消失了，带着礼貌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