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淡淡“哦”了一声,满目悲伤阴郁,却乖巧地将一半脸埋进枕头底下,承受她几乎摧毁般的占有。
浴室门被打?开,江揽月像往常一样穿着素白的丝绸睡袍,佘杭知?道那是宋韵喜欢的颜色,而江揽月,其实一向喜欢红色。
最好是火红,颜色越艳越好。
就像第一位面,她一身大红色的晚礼服,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上楼梯向她走来?。
那一幕佘杭一辈子都会记得。
佘杭坐直身体,喉咙惯性咽了咽,现在的欲|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两人四目相对,江揽月小心翼翼地上床,盖好被窝。
她攥紧被角,佘杭看出了她的紧张。
佘杭忍不住凑过去,压在她身体上方,江揽月眼尾薄红,眼眶里?水润润的,纯欲又?可爱。
表面上清纯无害,像只小白兔,其实骨子里?透着一股勾人的媚,这股媚偏偏她自己不知?道,被她展现的很天真。
最无知?的便最是勾魂。
她的身体很烫,热气大抵还?是从浴室带过来?的,佘杭凑过去就被热气熏的脑袋发晕,肌肤一碰就让她触电般的分开。
江揽月有点意外,佘杭先是认认真真地将她上下扫了一遍,而后忍着欲|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吧月月,晚安。”
佘杭一边说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替她掖好被角。
江揽月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动作,最后冷不防问了句:“不做吗?”
“……”佘杭动作停了。
她看着江揽月依旧无辜的表情,自欺欺人地说:“我们俩睡一张被窝就是要做吗?”
“不是吗?”江揽月鼓起勇气,嗓音有些抖,“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
“不做你就不会来?这儿,有时候做累了才会勉强在这留一宿,第二天早上穿着衣服就走。”
“你工作很忙,其实我们做的次数也?不多,你经常应酬很晚,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你回来?,回来?了跟你打?声招呼,需要的话给你做点夜宵和醒酒汤,你会跟我说我累了,今晚不去你房间了……”
“月……”佘杭想说话,可现在她发现她什么也?说不了。
江揽月说的都是真的。
她不愿回忆,可那些确实是事实。
说着说着眼泪便从眼尾落了下来?,江揽月好像这会才知?道委屈,才想起来?哭。
她这时候哭,佘杭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其实江揽月一直都很坚强,她掉眼泪也?会离得她远远的,佘杭见?她哭得最多的还?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