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如果他昨天没有亲眼看到谭曦把他身边的那个小助理弄成了残废，他一定会反驳季言的话。
他接到谭曦的电话到酒店的时候，床上全都是学，脸色苍白的小助理的蜷缩在床上痛苦的，谭曦却麻木的站在一边抽烟。
想到那个画面，谭晨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季言没指望他能做什么，一个犯了错不知道弥补只知道推卸的人，在他眼里跟废物没两样。
“当年捅伤谭曦的人你应该有他们的练习方式。”季言语气根本不是商量，“给我。”
“好。”谭晨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恶劣成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他找回来：“我可以帮小郁澄清.”
“不需要。”季言打断他的话，“他只希望你们能离他远点。”
谭晨：“.”
看着挂断的电话，谭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重新拿起手机，打给谭曦的经纪人。
电话接通，不等对方开口，谭晨沉声说：“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
——
剧组里，每个人看谭郁的眼神都颇为复杂，很多之前跟他关系还不错的，现在竟是连问都不敢问一句，背着他小声嘀咕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他当初刚进剧组的时候。
谭郁觉得可笑。
季言从外面进来，化妆间里除了梁文月、张希和黄薇薇之外，还有徐盛，几个人见他进来，徐胜问：“你干什么去了？”
季言走到谭郁身边，把他丢到一边的手机递给他，“发个微博。”
谭郁习惯了遇事冷处理，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似之前，他拿过手机问：“发什么？”这个时候发微博无非等于给网友一个宣泄口，让他们骂的更难听而已。
季言说：“发事实，当初的事实是什么样，你照实说。”
谭郁为难道：“他们不会信的。”
季言：“我信。”
谭郁一愣，连忙把手机放下，“你要干嘛，你别乱来，这次跟之前的事不一样，你别趟这趟浑水。”
见季言捡起手机，谭郁皱着眉头说：“你不说你要干什么我是不会发的。”
季言无所谓：“那我让你经纪人发。”
谭郁嘿嘿的笑：“那不巧，他不知道我账号。”
一个糊逼是不需要上交账号的，再加上谭郁很少发微博惹事，杨霖省了不少心。
梁文月说：“现在让他发微博不是惹骂吗？”
季言：“我就是让他挨骂，骂的越狠越好。”
只有触底才会反弹。
谭郁表情木讷的看着他：“你出去一趟该不会是被谭曦给收买了吧？你想害我？”
第51章 是我
谭老师的初恋是谁啊？
谭郁的事传遍了全网， 甚至有人深扒了他当年的学校，网上那些人把谭郁捅人的事有鼻子有眼的， 就好像他们全都亲眼看见了似的。
谭郁从寂寂无名的海王变成全网黑加起来才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谭郁问杨霖：“我这也算是另类走红了吧？红的都发黑了。”
杨霖瞪了他一眼，“还乐呢？《你来我往》播出之后好几个代言找上门，现在好了，合同还没签就打水漂了。”
谭郁说：“那不是刚好？要是签了合同还得付违约金， 我可没钱。”
杨霖习惯了他这种遇事不慌的态度， 但这次的事不是小事， 不是以往那种不入流的绯闻被人说道说道就能忘了的事， 这种事影响人品，更影响他以后的名声。
谭曦的粉丝知道自家哥哥的遭遇后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 恨不得在网上把谭郁扒皮抽筋了。
谭郁下午的那条微博已经沦陷，就像他说的，他的否认不会有人相信。
谭郁发了微博之后季言就拿走了他的手机， 一是防止他看到那些难听的话，二是他说拿去有用。
有什么用谭郁没问， 知道季言就是季许之后， 谭郁就更相信他不会害他。
“话说你跟季言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霖这两天一直没顾上， 但不表示他没看着，“我怎么觉得你俩看起来越来越不对劲了。”
谭郁笑了下：“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八卦呢？你被黄薇薇附体了吧？”
“少跟我扯淡！”杨霖也算是看开了， 公司之前说要跟谭郁签约，现在谭郁一出事，公司那边有多远就躲多远， 根本指望不上。
谭郁之前说他不想续约了， 杨霖也看出来了， 跟这样的公司继续耗下去确实没意思。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杨霖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谭郁让他别太上火：“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个照片，就你初恋的那个，你为什么跟季影帝的照片放在一块？”
谭郁翻了几页剧本，他的戏暂时停了，因为下午的时候有谭曦的粉丝去剧组闹，徐盛怕出事，就让他先回酒店了。
谭郁手指顿了顿，“如果我说季言就是我初恋，你信吗？”
杨霖想说「你疯了吗」但仔细一想，好像又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他看着谭郁愣了一会，点头：“.信。”
谭郁意外的挑了下眉，看他：“嗯？”
杨霖这回是真信了，想想甚至还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我信，你忘了你刚进剧组的时候季言把你按在保姆车里说什么了吗？当时我就觉得你把前男友忘了这种事干得出来，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