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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管这个叫做造孽,又叫做乱伦。
“哦?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父亲盖上笔帽,他刚刚签署了一份不同于寻常的文件,儿子知道那是他的遗嘱。
他的小儿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顺从地匍匐在他的脚边,将下巴搁在他的膝上。“我爱你,爸爸。”
“想知道你会继承多少吗?”父亲闻言,眼底那一抹的古怪的笑意转瞬即逝。“全凭爸爸的意思。”
“那就,一分都没有吧。”
“爸爸,我没有意见。”儿子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尽管尾音都打着颤。在父亲面前,他就像被脱干净了,赤裸裸的,无处可逃,没有任何可遮掩的地方。
父亲看穿了儿子所有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揉捏着儿子软和的耳垂,“人就这么点大,野心倒是不小。”
“爸爸。”儿子低声呼唤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他有多惶恐,脸色是雪白的一片,找不出一丁点的瑕疵,纠结的睫毛不安地低垂着。
父亲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他半晌才说,“有野心是好事。将来若是守不住了,可别找我来哭鼻子。”
“谢谢爸爸。”“谢什么?我同意了吗?”
儿子诧异极了,他仰起脸,不知父亲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爸爸不是教过你。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拿,忘了?”父亲抚摸着儿子柔软的发顶,意有所指。
儿子的呼吸一滞,他不敢置信地问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然呢?做这种事情,你最熟练了。”父亲将皮带上的扣子松开,便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注视着儿子,等待着猎物自己傻兮兮地跳进陷阱里,他甚至感到愉悦。
侵犯自己的亲生儿子,真是禽兽啊,父亲心中自嘲。
儿子一言不发,眼里有潋滟的水色,似乎是强忍哭泣。他低下头去,他张嘴,他跪在地上给父亲口交。
在那一刻,他极尽卑微。
父亲最疼爱他的小儿子。
这是父亲唯一手把手养大的孩子,看他跌跌撞撞地在办公室里学步,摔倒的时候哭着要爸爸抱。他用皮鞋的鞋尖推了推儿子肥嘟嘟的屁股,说,“小哭包,起来。”
于是十五年后,儿子赤裸着身体仰躺在冷硬的办公桌上,在懦弱隐忍的哭泣声中任由父亲自上而下地侵犯自己。父亲说,“把腿分开点,小哭包。”
他们说父亲最疼爱他的小儿子,将来的天下,都是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儿的。
父亲说,“小哭包,我跟你妈妈讲。你进不了这个家门,但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一笔钱带着儿子飞到国外过好日子,二是可以一头撞死,然后我把你儿子带回家。你现在应该知道她的选择。”
“然后她死了。”
“是啊。”父亲说,“我真是小看你妈妈了。你知道吗?她听完我说的话,一转身就出门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很响的咚的一声。她从楼道口跳下去了。血都溅到花坛那儿了。”
“……她不应该跳楼的,这样会很不好看。”
“好看是不好看了,脸都快摔平了。可是我一直记得她,印象很深。如果她吞点安眠药什么的,就会很平淡。”
平淡到父亲根本不会记住有这么个女人,曾经和他有过露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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