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没有直接回刑部,而是跟着尚嘉树一起去了大理寺。
女监舍中,两个小妾面色憔悴,哭得眼眶通红。她们刚傍上成国公,本以为可以在国公府享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却不曾想等着她们的竟是牢狱之灾,甚至可能会没命。
杨季铭走到监舍前,两个小妾立刻扒拉着牢门,急道:“大人,我们冤枉。”
“你们仔细说一说昨晚的情形,尤其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想被当做谋害成国公的凶手,就想清楚了再说。”杨季铭的声音冷冷淡淡。
两个小妾安静了一瞬,似乎都在努力镇定下来,仔细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其中一个瓜子脸的小妾说:“昨晚休息前,国公爷只喝了三四杯酒,就醉得不行。”
另一个圆脸的小妾连连点头,急道:“是的,国公爷的酒量一向很好,可昨晚才喝了一点点就醉了。”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对身旁的衙役说:“记下来,去查一查昨晚的酒是从哪里来的,都有哪些人接触过,或者说是有机会接触。”
衙役应声:“是。”
瓜子脸的小妾支支吾吾的说:“那酒是沉香酒坊的百花酒。”
闻言,杨季铭不禁愣住,微微蹙眉,而后继续问:“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圆脸的小妾说:“入睡前,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极有可能是迷香。”
瓜子脸的那个说:“我嗅觉不如她灵敏,没有闻出来。”
圆脸的那个说:“杨大人,我嗅觉比常人好,出错的可能性不大。一定是有人用迷香让我们都睡着了,然后给国公爷喂了药。”
杨季铭抓住了话里的一个点,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国公爷是被喂了药?”
圆脸的小妾回道:“如果不是被喂了药,国公爷怎会失常,甚至连命都没了。”
杨季铭略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你倒是聪明。”
圆脸的小妾继续说:“我们是国公爷最宠爱的妾室,国公爷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你刚才说的那种香味,如果让你再闻到,你能否辩识的出来。”
圆脸的小妾立刻回道:“认得,认得。”
杨季铭说:“继续想,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个小妾继续回想着,不禁着急的看向对方,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杨季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们的回话,便说道:“你们刚才说的酒和香味,本官会着手调查。在你们洗清嫌疑前,就先在牢里待着吧。”说罢,他就转身欲离开。
突然,瓜子脸的那个扒着牢门扬声说:“一定是二少爷和三少爷!”
杨季铭停住脚步,回身说道:“诬陷他人,同样有罪。”
瓜子脸的小妾急忙说道:“国公爷说过,不会把爵位传给二少爷和三少爷。因为此事,两位少爷都和国公爷大吵了一顿,而且还都在私底下说过,要弄死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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