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就要跟蒋择强调这事的弊端,只是她看着蒋择再坚定不过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劝不动地放弃了。
她只问:“你们有可能分开吗?”
她斟酌着字句地给自己找寻着最后的希望,“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不是非他不可吧?”
蒋择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叶霜竹浑身颤抖着的样子,摇头说:“至少在我之前的二十八年里,我没喜欢过别人,也无法想象我在之后的几十年里换了个人喜欢的话会是怎么样一副光景。”
叶霜竹闻言,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得那从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都停止了,她才开口问:“是,周一吗?”
蒋择看着叶霜竹的眼睛,“嗯”了一声,又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彻底地击碎了对方的最后一点希望。
他意欲补救地跟对方道:“周一四舍五入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所以你应该了解他,知道他不会是那种随便玩玩的,知道他是……”
叶霜竹却呼吸急促了点儿地果断打断道:“那不一样!”
她少见地气红了脸地厉声说:“可怜小孩儿时候的他,跟接受他和你在一起,完全不是一码事!”
蒋择看着他妈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地想起了一些和周一,以及他妈妈有关的往事。
那个时候的他大概是八九岁的光景,正是皮得狗都嫌弃烦的年纪,周末自然也闲不住地吵吵嚷嚷地约了三五好友地出去踢球。
只是当时的他懒得穿过大半个街道去找足球场,所以就领着那些人在小区楼下的空地里踢足球。
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之前相安无事,不代表每次都能相安无事。
比如那天下午,他的腾空一脚踹碎了楼底王阿姨家的玻璃。
于是那些原本跟在他后面充当小弟的跟屁虫们都忽的如鸟兽散地回家装鹌鹑去了。
蒋择见状,也赶在那位素来泼辣的王阿姨出来骂街之前疯跑回了自己的家里。但不是为了逃避,而是找“帮手”。
“咔哒”一声,蒋择打开了家里的门。
他因为急的顾不上脱他脚上那双沾了泥的球鞋的,还挨了他妈几句吵吵。
他当时急的也没时间生气了,就那样站在他妈的对面,梗着脖子预备认错,让他妈挡在他前面地领着他认错去。
结果他话都还没说出口半句,家里的门铃就被按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