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给我捣乱,人哪会走的这么快?”杜景波愤愤道。
杜景林很无辜的摊手:“这可和我没关系,你都让我离杜氏远些了,我哪管得到客户?”
杜景波还想反驳,杜青早就被他们吵得脑仁疼,怒斥道:“别吵了!自己人争来争去有意思么?”
杜景林嗤了一声,厌恶的斜睨了眼杜景波:“谁跟他是一家人。”
杜景波不甘示弱:“也不知当初是谁家非要贴上来……”
眼看两个儿子就要翻旧账,最后难堪的还是他自己,杜青一声怒吼打断他们:“够了!”他狠狠剜了眼他们,“在这里吵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学学人傅清寒!下手狠辣,不留证据!”
杜景林觉得这顿骂他挨的很冤,指着杜景波愤愤道:“谁让他手贱,非要去动傅清寒?”
杜景波讽刺:“人家儿子都有了,你还惦记着他?”
杜景林灵光一闪,笑了:“有儿子又怎么样?随时可以丢掉再娶啊。”
这话分明是在暗讽杜青和杜景波,另外两人的脸色在一瞬间都异常难看。
杜青气得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摔在杜景林脸上:“给我滚出去!”
脸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杜景林一时被打蒙,震惊的望着杜青。
杜景波的嘴角微微弯起外人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种打我?”杜景林不可置信的望着杜青。
杜青刚刚是气昏头了,现在感受到发麻的手掌,也有些后悔,沉着声对杜景林说:“别乱说话,景波是你哥哥。”
杜景林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反驳:“放屁!你认我可不认!”
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出来一个哥哥,还要跟他分家产,杜景林在家里已经闹过一回。
但杜景波蓄谋已久,早就暗中准备好,在生意上狠狠坑了杜景林一把,导致杜景林失去了杜氏的管理权,同样也没了话语权。
这是杜景林的人生耻辱,对外也不能说,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如果他长期拿不回杜氏的管理权,将来恐怕会被逐步边缘化。最后别说大头利润被杜景波一人独吞,杜景林都不一定能拿到杜氏的股权。
现在杜景波已经成功超过沈渔,跃居杜景林的仇恨榜第一位。
“爸……我腿疼……”杜景波忽然虚弱的说。
杜青急了:“爸去叫医生。”他慌忙跑出去,走廊里就大喊起来,“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
杜景林翻了个白眼:“装,继续装。”
杜景波躺在病床上,示意他看向自己打着石膏被吊起的右腿:“要不你来试试疼不疼?”
“那也是你活该。没想到傅清寒和沈渔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吧?”杜景林幸灾乐祸。
提起这两人,杜景波眼中闪过狠厉。
杜景林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不怕死你就再去吧,我祝你早日早超生。”
话音才落,杜青担忧的拉着医生急匆匆跑进来:“医生快看看!这孩子说他腿疼!”
瞧杜青和杜景波两人沆瀣一气,杜景林心里难受,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他不想再看他们父慈子孝,握着手机转身离开,同时给傅清寒发了条信息:清寒,多谢证明我的清白。杜景波这会儿正琢磨报复你呢,你和沈渔都小心些。
傅清寒乖巧的将短信给沈渔也看了眼,表示自己什么都跟沈渔汇报,跟杜景林没有半点私情。
躺在被窝里的沈渔哭笑不得:“你这态度是不错的,可换个角度想想,我要是再小心眼些,说不定还以为你故意炫耀呢。”
傅清寒一个大写的冤枉:“那我可比窦娥还冤。”
沈渔窝在他怀里,有些好奇:“说起来这个杜景波有什么手段?”
“比杜景林阴险些,但伤了条腿,真要再打你和飞崽的主意,恐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傅清寒一想起今晚的凶险,仍旧心有余悸,下意识的收紧抱着沈渔的双手。
沈渔歪头望着他。
傅清寒一向对他温和,对他宠到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的地步,以至于他一直都忘记了这个男人其实远非他所表现出现的这么温善。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