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林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那是你没本事。”杜景波道。
“我……”杜景林似乎是很不服,随即改口对杜青说,“爸,我觉得收购星辉风险很大,第一它售价不低,第二作为一个重工业城市,一旦我们流露出要收购星辉的意向,其他同行肯定也会竞争,这不增大我们的成本吗?要不算了吧?”
杜景波觉得他是恼恨自己抢走了他的计划,故意这么说:“爸,你别听他的。我们暗中跟星辰接触就是。顾深之前是星辰的执行总裁,直接让他去谈好了。”
杜景林嘲讽:“他算我们杜氏什么人?就能代表我们杜氏去谈判?更何况他现在可被抓起来了,你别是想趁机忽悠爸去看守所捞他吧?”
杜景波怒斥:“你别胡说!”
杜青不悦的喝断两人:“吵什么?就知道让别人看笑话!景波,写一个具体的收购方案给我。”
杜景波应声,得意的瞥了眼杜景林。
杜景林阴阳怪气道:“爸,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们还得罪过沈渔和清寒?现在这么快就想跟他们合作,当他们是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吗?”
杜青的脸色很难看。
杜景波也才想起这事,神色不虞的问杜景林:“那你有什么办法?”
“是我,我绝不买星辉。”杜景林真诚的给出建议。
杜青问:“除了星辉,还有谁能在那么近的距离内提供我们那么多原料?”
杜景林不说话。
杜景波异想天开:“沈渔是生意人,肯定不会和钱过不去。我们可以适当提高价格。另外顾深也是星辰的股东,有他说话,想必也不会太困难。”
杜景林心想这傻子怕是还不知道沈渔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炒了顾深的狗腿。
“看你本事吧,反正我劝过了。”杜景林满脸痛心的离开,关上书房门的一瞬间,高兴的几乎要跳一段探戈。
杜景波进入杜氏后,杜青也拨了一批人给他。小组连续加班好几天后,终于赶出来一个方案。
杜景波乐呵呵的就拿去跟高子璇谈判。
高子璇:“不卖,卖谁都不卖给你们杜氏。”
杜景波:“别介,我们出价比市场价高,何必跟钱过不去?”
收购一家企业从来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更何况两家有过节。
好在高子璇经验丰富,一直吊着杜景波。等时机差不多了,才勉强松口,沈董事长点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这时,沈渔《仙骨》都快杀青了。
两家签署协议那天,沈渔没去,由高子璇代理。他怕自己太高兴,当场笑的直不起身。
酒店内,沈渔窝在傅清寒的怀里,笑的嘴巴都咧不住:“老傅,你不知道,杜景波那个傻X,居然愿意用高于市场价五个点的价格买星辉!说真的,要不是他差点让我脑袋开瓢,我都不忍心坑他。”
傅清寒帮他揉肚子:“你高兴就好,回头指不定杜景波怎么找你算账呢。”
“我才不怕他,是他自己非要买。我们说过不卖的啊哈哈哈哈……还是老话说的好,好言难劝该死鬼,杜景波他活该哈哈哈……”
傅清寒看他高兴,又给了个好消息:“顾深还在看守所呢,似乎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沈渔忙问:“他招什么没有?”
“暂时还没,他坚持录像是假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估计是压力太大,最近一直在做噩梦。”傅清寒说。
如果沈星真的是被顾深推下水,录像很难瞒过顾深。毕竟当时的情形除了他们,没有人清楚。
反之如果不是,顾深便不会心虚,只会愤怒。
沈星死亡那晚,顾深说自己是在家里睡觉,但没有人能证明。
“那就继续关着他吧,反之他迫使我哥吸毒总归是真的,也不算冤枉他。”沈渔道。
拿到杜景波打来的钱后,沈渔如约给了杜景林40%,并且对这位财神爷表示以后如果还要坑杜景波,随时欢迎合作。
杜景林笑嘻嘻的表示没问题。
星辉是杜景波上任以来收购的第一家公司,他虽然断了一条腿,还是不远万里的跑去现场查看。
表面上一切都很好,可实际上星辉所剩的煤矿资源早在几年前就开发殆尽,留在那里的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矿洞和一片因为开采煤矿而造成的污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