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几次之后,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感染风寒,又很快转为?肺炎,最?后直接卧床不起, 每每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饶是跟瘫在床上都怕不起来了, 眼神还是不断追随着颜汐。
颜汐才不会为?了她一直呆在同一个?位置,童晚便不断撑着上半身抻长?了脖子探脑袋去找。
好几次童雅瑶觉得换做正常人脖子都要拗断了, 更别提她还是个?重症在身的病人。
悄悄的,童雅瑶劝了好几次,好说歹说颜汐既然自己选择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了,可童晚不仅不听, 甚至还嫌她挡着自己看颜汐的视线,不断地用输液的那?只手?扒拉童雅瑶。
实在没得办法, 童雅瑶只好在床的正对?面摆了张沙发床, 让颜汐没事就?躺在那?玩手?机,当然, 这个?角度正方便童晚掀开眼皮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省的童晚老?是折腾自己的身子。
但这还远远不够——也不知道?是前几次搞出创伤后遗症了还是怎么的, 童晚后来竟发展成时时刻刻都在盯着颜汐,甚至连正常的睡觉都摒弃了。
这可怎么行!
十大酷刑里可有一项就?是不让犯人合眼睡觉, 不管多?穷凶极恶的歹徒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更何况是她身子本就?病病殃殃, 不好好将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在这样熬下去,怕是……
再往下,童雅瑶都不敢想。
可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频频用眼神求助颜汐。
只可惜颜汐完全无视,表面淡定地该吃饭吃饭,该玩手?机玩手?机,该睡觉该睡觉,全然不在乎童晚的生死。
童雅瑶真的怕,有一天,真发现童晚那?双眼睛,就?这么永远睁着,再也合不上了。
这天童雅瑶又在给童晚喂饭,但……童雅瑶都已经极力蹲下,争取不挡住家童晚看向颜汐的视线,但——也不知道?童晚是看的入迷还是怎么的,吃饭竟是完全不张嘴。
童雅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但对?方眼神略有些呆滞,大概不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状况是真的不对?。
童雅瑶顿时有些慌了,勺子盲目粗暴地塞进童晚的嘴里,但粥水又顺着嘴角留下来,一点没咽下去。
“姐,童晚……”她小声呜咽着,一时慌了神,甚至都想不起来打电话找医生。
终于,颜汐注意到了她的无措,忽然出声道?。
“喂,看够了吧。”颜汐窝在床正对?面的沙发里摆弄手?机,头?都没抬,但语气中难掩嫌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