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酥痒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受,虫子越来越多了,“委屈了?”
要是敢说委屈,他一定会捏着脖子掐死她。
尤酌神智不清,哪里能够辨析他说的是什么话,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叫,“疼。”
郁肆顿了半响,忽而记起刚才动作确实凶残了一些。
这猫儿本来就娇嫩,嘴儿早就破了。
“痒......”她看到熟悉的白净,嘴里喊着,“棍子......”
目光落到了郁肆的骨节分明的纤细上。
退而求其次。
一双秋水眸瞳,含着化不去的春意,“呜呜呜......”
还在哭,郁肆不动,她根本也不会。
疼得皱眉直哭,娇得不成样子。
这是郁肆从未见过的一面,第一次的她张扬狂放,那个时候的她意识尚存,行径大胆,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而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小婢女已经哭给他看了,要不是狠不下心,他一定会掐死她。
为什么狠不下心呢?
他抱她进来,是想将她关在这儿,再去叫医,她中药神智不清,上次那样的事情,郁肆不想在同样的情况下,发生第二回 ,他不是她的解药,需要就找,用完就扔。
“疼...公子......”看着眼前缄默不语的男人,尤酌眨巴着泪眼,挂着泪花,还能认得出他,只是记不得两人之间的纠葛了。
谁知道后续发展成这个样子。
郁肆擦去她眼尾的泪,亲自动手,一字一句说道,“尤酌,你欠我的,醒来别忘了。”
“若是再逃,别怪我折了你的腿。”
手指一动挑事儿的猫就哭,“轻一点,疼。”
郁肆咬牙切齿,“忍着!”这点疼都受不了。
以后换了别的,他更不会停。“放松。”是个怜惜的诱哄调调,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动作很是轻柔,顺着记忆。
......
猫儿大叫一声,声音突破书房往外传去,守在院口的向真惊了个大颤抖,不敢回头看,心里对自家主子竖起大拇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半个时辰不到,猫儿抽着到点了。
郁肆抽手起身,小婢女大抵是水做的,能哭很久不会累,出来还能汇成一条小河。
郁肆吩咐向真往书房里抬了水,亲自给尤酌擦了身子,又换了被褥。
向真抢着来做,他摆手叫滚。
清竹苑发生的事情没有瞒过主院的侯夫人,前来禀告的人贴着耳朵说,公子的长随吩咐婢子抬了不少水进书房,这么一说,侯夫人哪里还不明白,她儿子晚上不入尤酌的门,白日压着她在书房乱来?
合善公主玉冯其庸也在,侯夫人陪着两人说好一会话了。
此刻就算有心关心自家儿子的事情,也不好说,只吩咐张妈妈避子汤快起端去厨房,千万不能落了。
至于此事,她的儿子必然是有分寸的,尤酌在书房伺候,两人本就有那层关系,忍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冯其庸也听见了传消息的婢女说的话,郁肆怎么就那么好命呢,他在清竹苑伴美玩耍,自己在这饱受纠葛。
今日若不是出了差错,在这里陪着合善的应该是郁肆,而他才是睡到尤酌那个人。
合善公主从一进平津侯府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动也不动,“其庸,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去?我们的婚期也将近了,司衣局的人做好了嫁衣,今夜就送到公主府,你跟我回去,我试给你看看怎么样?”
“其庸,你的喜服也在我哪儿,去试试吧,不合身的还需要改。”
冯其庸一阵恶寒,试衣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公主府,他绝对不要去,就算要去也是回自个家,喜服到不到他穿,还没成结论。
按理说,结亲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而且自个的喜服,也会送到双方各自的府上,但合善哪管这些,她不止把自己的礼服拿了,顺道不顾司衣局的人的劝解,把冯其庸的喜服带到了公主府,这才寻了由头来平津侯府找他。
她的圣上亲爹,听闻她疯狂的举动,摆手对司衣局的人叹气说,随她去吧,反正她也闹腾不了多久,嫁了人自有夫家管,再说合善最近也收敛了许多。
“其庸的喜服是真的好看,我一个女子都爱不释手,总感觉你穿上它,会把我的风头都给压下去了。”
冯其庸不语,合善长得是真丑,真磕碜,司衣局里面集结了天下最好的女红师傅,做出来的嫁衣,就算不必说,单单司衣局三个字,冯其庸也能想象出红嫁衣是如何的美丽绝伦。
但若是穿在合善身上简直难以形容,他甚至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两人一见面,合善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含嘘问暖,他第一次惊觉女子的话怎么可以那么多,呱噪到了极致。
且她的声线就像是破了铜锣鼓,声音又大又尖锐,总之一点不好听,不似别的女子,那是莺歌夜蹄,就像是甘甜的泉水抚过心尖,能活人润肺。
将人领进府后,冯其庸完全不理她说话,偶尔答一句嗯,别的再也没有,合善对他耐心极好,偶尔他说多两个字,是的,她都能心花怒放出来。
侯夫人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且两人是未婚夫妇,肯定有很多话说,想想她便说叫敛芳领着二人往清竹苑去,年轻人和年轻人自然是要更加聊得来。
顺道叫厨房早上多备些拿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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