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认人,尤爱吃府上的鲤鱼,爪子很锋利,喜欢挠人,是一只白猫,前些日子摔了,身上有些伤痕。”郁肆一本正经的讲述着,那婢女用心记下。
尤酌越听嘴角抽得越厉害。
假狗忽悠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她什么时候爱吃鱼了?!她什么时候摔过,身上的伤全都是拜他所赐,狗啃的。
鲤鱼?她只吃过一次鲤鱼,平津侯府荷花池里的鱼。
看来她早就被人发现了,埋得够深啊,竟然耍了她这么久。
“奴婢立刻派人去寻。”
郁肆看着紧闭的门扉没有动,蒙面婢女推了推门,回头对他笑着说道,“郁公子放心,这扇门是从里面反扣的,里面有人把守,若非里面的婢女开门,是绝对打不开的,您的猫儿推不开门,更跑不进去,奴婢带您去别去寻吧。”
郁肆没动,目光仍然盯着这扇门。
他的嗅觉总没有错,那串念珠不仅浸了化功散,更染了特制的香,旁人闻不到,但他最是敏感,他很确定,味道停在了这里。
莫不是尤酌找不到茅厕,串到面前的房间去了。
“郁公子。”蒙面婢女又喊了一声,“公主和驸马爷拜堂就快要结束了。”
郁肆也没为难,他冷着一张脸朝前走去。
蒙面婢女怕他又折返,便守在门口。
“姑姑。”尤酌很小声地喊,“您亲自来了。”
赵依捏了她的脸,“事关于你,我能不亲自来吗。”看她的气色终于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赵依又给她探了一把脉,“很好,你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这笑还没完全,赵依浑身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看着尤酌,她连忙抓起尤酌的另一只手又仔细摸了一次脉。
喜脉!!!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额头不知该如何时候,禁不住在原地来回踱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焦灼不安。
尤酌一时不解,但看她着急,心里也不安宁,张口问,“姑姑,您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叹气?难不成我走不掉了?”
对于自己的恢复,她心里还是有数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赵依到底怎么了。
赵依是在摸了她的脉相后,才脸色巨变,难不成她患上了什么急症。
“姑姑,是我怎么了吗?您别吓我。”回想想最近,她也没出什么事情啊,吃好睡好,甚至没有假道士的打扰,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她能有什么事儿。
“姑姑。”
赵依愣了许久听到喊声,她才骤然回神。
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尤酌留在这儿了,必须要马上迅速送她离开,回到江南,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行,而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若是要了,平津侯府的公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眼下,还是先不要和她说。
赵依看着面前自家乖侄儿,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一时之间痛心疾首,她一开始就不该把她送来梁京。
真是悔不当初。
“没什么,你恢复的很好,姑姑只是被你的恢复给吓到了。”
“???”
她这都算慢的了,自个什么底子姑姑还不知道吗,赵依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但尤酌自己又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所以她也没有多虑,姑姑都说没问题应当就没什么重要的,若是她真患上了什么恶疾,有姑姑在,她必然不会有事。
“先把衣裳换了,随后翻窗与我出去。”
翻窗,会不会颠簸到孩子,赵依随即一想,头疼地闭了闭眼睛,她护着点,应当不会有事情。
这个孩子暂时留着,回到江南再做处理。
原本安排的快马加鞭走官路回江南,只怕行不通了,尤酌如今这样子还怎么骑马。
要么坐马车,要么走水路坐船。
不知道平津侯府的公子知不知道她怀孕了,适才尤酌一进门,赵依便注意到,她眼看着尤酌离开,那男人后脚跟上,连自家亲爹的警告都不顾。
是纵情不舍担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赵依拿给她的是长公主府的婢女服,尤酌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换好了。
赵依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家爱侄身上那些恐怖的青痕,早就消了,看起来通白莹润,像上好的羊脂玉。
上次她去平津侯府,匆忙赶着时辰,压根没注意到细节,和尤酌的变化,只以为她拗不过强权,又人在屋檐下,就被欺负了。
之前刚从江南来梁京的时候,她还是一枝青涩的花骨朵,虽然已经及笄,身段比同龄人更好一些,但也没有多开,如今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看腰线的起伏,这分明......
就是日夜被疼爱出来的。
赵依作为大夫哪里不懂这些,她尤为知道,女子与男子有房事之后。
难免会激进把玩,这些时候就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一些穴位,穴位碰久了,变化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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