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轻的,陆压问:“你要走吗?”
苏酥颤了颤,低低的似乎近于喃喃自语:“……我不想走。”
他又问:“你来找我,为了什么?”
“……想见你。”他答说,一个近乎诚恳而笨拙的回答,说完,欲要辩解,可他的话音却堵在了一片吻中。
他在吻他。
心神巨震,过了好半会儿,苏酥才意识到这个事实。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些事之后,他还会愿意来吻他?他张了张嘴,想要问很多问题,陆压却借由这个机会更贴近了他一步。他的唇被他含着,轻柔的舔舐。
不,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贪求这一刻就好……他想到,心里虽不免还是有些若有所失,动作却先一步将眼睛阖上,把手贴在他的腰,在他贴近的那一刻,苏酥能感觉到陆压身体是震了震的,随后,他的吻越加热烈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是品尝过山珍海味的人,怎么轻易回得到粗茶淡饭中去?神思飘渺间,陆压知道自那一晚以后他的身体已经不同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在与苏酥亲吻的一刻起,下头便紧跟着湿热了起来,小腹亦是不时的一紧一酸,不多时,他便好像感觉到裤腿间濡湿了一小片。
欲壑难填。纵使陆压知道同苏酥的那一晚是场不光彩的欢爱,可他仍不免从那近似虐待的性事中得到了快感,更何况到了后头,苏酥的动作明显的柔缓了下来。回去之后,他的身体好像还是停留在那场性事的余韵里,时常在午夜梦回时,下头便感觉到空虚似的瘙痒,且像这样的瘙痒,如同星星之火一般的,迅速燃起燎原大火,只演变得愈来愈烈,那些器具都已经不能够满足,他更想要的,是人体的真切。
他记得一次洗澡的时候,站在花洒下仰着头,望着那雨点似的飘洒下来的水珠,心尖儿上忽然地就酸麻起来,温热的水打在身上,却淋进了心里,蒙蒙的一片中,滴滴水珠砸在洁白的瓷砖,泛起汹涌澎湃的浪花,一下一下,冲击着黑暗的坚硬的礁石,让那原本干燥的石壁也都覆了一层水亮的光……
他使劲儿的摇了摇头,想要把那股神思从脑海中赶出来,可那样的感觉始终如附骨之蛆牢牢缠住他,怎么甩也甩不掉,终于,他败给了自己。陆压伸手将花洒从壁挂上取了下来,将喷头扭开随手扔在地面,乒乓的一声,喷头几个翻转打滚掉在了一个角落里,而水也从开始时的分散式变成了一束透明的水流。
他手里握着米白软塑制成的水管,一颗心砰砰砰的直欲从胸口蹦出来,口干舌燥的,他干干咽了口气,闭眼将拿束水流探往了身下,那个幽密的入口。
源源不断的水流被牢牢抵在两片阴唇中,水口正好压在那粒敏感点之上,手指往水口一压,水流受到压制,被堵在水管里,却不能完全堵住,仍有水流往两旁的狭小的缝隙里喷出,那水变得更加的薄,像是锋利的剑刃,寸寸打在那粒点上,霎时间,一股酸麻酥痒之意便朝他席卷而来,酸痛的感觉击打在他的骨头上,腿脚一软,差些就这样彻底瘫倒在地。
陆压半弯着腰半扶着墙壁,眼睛也是半张半阖的,喘息气声既粗且沉,如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发着嗬嗬的低喘。他的双腿不由夹得更紧,手上的动作却愈发往里去钻,甚至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伸手将水温由热调至到冷,而之后的感觉,则只有愈发的烈,几欲灭顶。
水与火,冷与热,他最终在这样的极致中得到了独自的高潮。
可那一刻的高潮,却比不上此刻两人相拥的亲吻。苏酥的手臂仿佛钳制一般的搂住他,那样的力道似乎恨不得将他彻底的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才是甘心,他发了狠的亲吻他,扫荡席卷他的一切,霸道得好似一张细细密密的网笼罩着他,险些就要溺毙其中。可陆压却丝毫不觉不适,甚至有些心神陶醉其中。
他们都显得有些情不自禁。松开了唇,陆压失力的把头搁在苏酥肩上,无声的喘息着,苏酥却由他的唇角一路沿着脖颈往下连吻间咬,手也不住的来到他的腰间,灵巧的解开他的期待,拽出束好的衣摆从底下往里头钻,冰凉似玉的手甫一触上他温热结实的皮肤,瞬时便激得他发出小兽般的一声闷哼。
陆压忽然觉得,这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仿佛也成了一种束缚。
苏酥俯在他胸前,隔在薄薄的白色衬衣张齿咬住他那颗已被挑逗立起的乳粒,辅之以唇舌舔舐,陆压胸前很快便晕开了湿热的一片。他的胸膛不似姑娘的柔软丰满,却因常年锻炼的缘故而更加柔韧结实,陆压又是个极重外在的人,出门时会有往身上喷带一些古龙水的味道,不过也仅是一点。但就是这样的一点轻微的余香,此刻萦绕在苏酥的鼻间久久不能散去,却如酒般醇厚醉人。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像是渴求母乳的孩童一般,不住的吮吸他的奶头,微微的刺痛中带着些难以名状的快感,他们抵在门前于清晨中行着世间最隐蔽的事,外头便是忙碌交谈的同事,时而还能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踢踏声,而只要他们在里面动静声大那么些许,外头的人就能立刻发觉到不对。
这固
', ' ')('然不是一个欢爱的好场所,而于这样一种紧张随时都有可能暴露的氛围中,却令人有种血脉贲张的偷腥之感。
陆压变得更湿,也更热,他变得愈发难耐,急切的想要从这漫长的前戏中得到最终的果。再忍受不住的,他附在苏酥耳边轻声低哑的说:“……进来,我想要你。”
苏酥一怔,没有回答,手却是顺着他的话滑到了腿间,感觉到手上的湿热,惊诧之余他抬起头来,更是戏谑的说:“你湿了。”
他苍白的皮肤不知何时悄然染上了一抹薄红,如同春日里桃枝上一朵盛开娇艳的桃花,灼灼的似火能够烫伤眼睛,陆压心下一动,双腿夹紧了他的手,极具暗示的将腰胯往前送了送,叹息似的说:“是,我湿了……”
苏酥呼吸一窒,看着他,阳刚的面孔已经半陷入情欲里,因激吻而变得红润的嘴唇缓缓吐息着,仿佛无声的勾引。眼前的事物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感,苏酥眨了眨眼,想要将眼中的湿意压下去,想把眼前的人看得再清楚些。
他的手在他腿间暧昧的摩挲着,坚硬的蚌壳中柔软的里肉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轻微的颤动以及细弱的窸窣声响,河蚌忍不住暗自微张了张,里内里涌出一股透明腥臊的清液来,一下便将贴身的衣物濡得更湿了。
苏酥手指微使一巧劲,往那腿间蚌肉揉搓了一把,力道不大,却激得陆压鼻腔翕动,从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吟叫,紧接着,苏酥又加重了力气的揉了几把,陆压腿脚一软,钻心的酸麻自身底下传来,如电流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半只身子霎时便压在了他身上,不由喘息连连,下意识伸手去握住苏酥作乱的手。
苏酥嘴角噙笑,活像只成功的偷了腥的猫,又像勾人魂魄的狐狸,春风得意:“怎么了?”
陆压一噎,忽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之感,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固然有他推波助澜的一份功劳,纵使本意上他是不愿同苏酥继续在这泥坑里纠缠的,可为了摆脱系统的控制,他也不得不穿上戏装登上台前扮起戏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的状况可以说全在他可掌控的范围内,可他唯一算漏的,就是在这档子事上,他竟敏感饥渴得惊人。他势成骑虎。
看着他,想起那晚上,与苏酥柔美的面孔完全不相符的大物事,势如破竹一般的将他内里完全侵占,硕大的冠顶一下一下破开柔软紧致的甬道,撞进最叫他发疯的敏感……他在他身下辗转淫叫,恍惚间有种一脚踏入天堂的错觉,现下想起那段光彩斑驳的记忆,只令得身下那处流水流得更欢。
陆压呼吸愈发急促起来,急不可耐的一把将苏酥吻住,将身子往前拱,挺胯把自己往对方手里送去,以一种完全的献祭般的姿态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渴求。他太想要了,想要到发疯,恨不得此刻对方就这样冲进他的身体里去,就算是痛也没关系。
苏酥回应着他的吻,唇齿纠缠间,手也不停的解开他裤头的拉链,刺啦的一声响,他抓着裤子连带内裤一同脱下,那阵失去掩盖的凉意让陆压微瑟缩了一下,却不由渴求得越多。
苏酥很快来到泛滥成灾的那处,仅是往里进了一根手指,肉穴便饥渴难耐的将他密密的缠住了,一紧一缩的,只想央他再往里进一些。苏酥将陆压压在门边上,慢慢的顺着门板往下,陆压蹬着双腿把碍事长裤踢开,转而分开了腿环在苏酥腰上,一副急切的模样倒惹得苏酥轻笑了声,贴着他的耳轻轻说:“觉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骚?”
陆压也笑,他就是现在骚浪得没边了也能让苏酥眼红到发疯,他挑衅似的扬起浓眉,向来锐利的眼里透着似乎挑逗的光,“你不喜欢?”
怎么不喜欢?他涨得发疼!
苏酥瞪了他一眼,惩罚似的往陆压唇上咬了一口,“你说我是你的第一个,我不信,你先前要是没有经验,怎么勾引男人的功夫这么熟练?”
“勾引你还需要功夫?”陆压笑着说,却换来苏酥往里头猛地一阵作弄,他急急喘了几口,这才不敢再同他逞口舌,停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我没骗你。毕竟、那玩意儿长在身上不是件光荣的事,先前不同你更进一步,也是因为这个。”
他这近似示弱的一番话倒令得苏酥心里疼了一下,他当然能想到这异于常人的地方被人发现后会是什么情景,而他先前竟还拿这事讥讽了他,也难怪乎陆压那时会那样的生气了。
陆压好笑的拍了下他暗自神伤的脸,说:“以前还会纠结,现在就好多了,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
苏酥一怔,微张了张唇,“陆压,我……”
他话还没说出来,一根手指便抵在了他唇上,陆压贴近他,轻声笑说:“你再不来,我可就软了。”
苏酥面上一红,倒一下没了动作,陆压笑了笑,主动拿手帮他解开了裤子,将内裤往下一拉,一根庞然大物便迫不及待的弹跳出了头,陆压看着,只觉得心头发痒,眼睛略过一瞬的痴迷,下意识的咽了口气,用手轻柔的在那根器物上搓揉着,手心被灼得发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