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对女人的优待和偏袒,比在现代社会对男人的倾斜还要多很多,女人们才是天选之人,男人就要被各种规则约束着小心的生活。
温昭昀这个女人喜欢他,也有本事,就算现在一时落魄又怎样,他相信她总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也许和她在一起,便是他现在最优的选择。
“瞧你这点出息,开始你若像现在这般乖,从前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了。”温昭昀笑着捏捏他的脸。
两人缱绻了一番,她便说是要去看书,就去了小书房。
孟桓确认她离开之后,赶紧让文喜找来火盆烧了温芷白的那封信,算是彻底断了他自己的退路,踏踏实实的待在温府中。
他自己也清楚,如果真的做了一个选择,那么就要坚定的站在这一方,摇摆不定绝对不行。
若这信留着,待它日被谁发现,对他都有极其不好的影响,决定之后立即销毁是最正确的做法。
温昭昀那边在处理女皇安排的任务,听暗卫汇报这事之后,便知晓了孟桓的决心,当时很是满意。
于是她做了个决定,让珮兰去告诉祖君要现在就立孟桓为侧室。
若是以前,祖君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但今时不同往日,起码表面上她已经是个普通人,祖君对她后院男人的名分,便不会管的那么严。
现在立为侧室,待它日孩子出生,是女孩的话,她便可以直接将他名正言顺的提为续弦,给他正君的一切里子面子。
相比树倒猢狲散的那群冷血无情的族亲,她倒是愿意高看这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一些。
果然,祖君那边就回了个允,之后便什么都没说,一点为难也无,相当通融。
孟桓被告知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正是早晨刚用过饭后,有侍人为他送来一件素静却看起来颇为贵重的衣裳。
他思及温家现在的状况,觉得拿出这么件衣裳应该不易,便听那侍人说温昭昀要立他为侧室,而这身衣裳则是要穿着去拜亡故的正君的。
到温家有一年半还是两年?温昭昀终于要给他一个名分了,听起来还是地位颇高的侧室。
孟桓心情有些复杂,明明他都妥协愿意做咸鱼,怎么被给了名分还不甘心呢?他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一时有些事怎么理也理不清。
他还没换完衣裳,温昭昀就到了。
她耐心等他换衣裳,又悉心帮他梳头画眉,把他收拾的妥妥当当,简直比文喜还会照顾人。
“此段时间情况特殊,便不去他坟上拜了,只在家中祠堂拜拜便可。”
“你也无须说什么,听我指示,最后叫声正君就好。”
温昭昀扯着他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环绕,虽然在说话,但思绪已经飘远,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微微有些晃神。
“你家中我也送去了帖子,只要你母亲留名即可。”
“其实按照规矩,该把你送回父家住上三日,再用喜轿从侧门迎回家才行,但现在你怀有身孕,外面也不太安全,咱们便省去那步……”
孟桓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心想这纳侧室不是就跟男人纳小妾似的,随随便便说一下就好了,怎么还需要走这么多程序?
又是拜见正君,又是回家小住,还要坐什么喜轿,搞得还挺正式,“立侧室要这么多规矩?”
“要的,而且最后还要把你我二人的结契文书送到衙门存档才行呢。”她闻言一笑,松开指尖的青.丝,扶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回头诧异的看她,“要送文书到衙门存档?”那岂不就是跟结婚证似的?别说这么一想,女尊的侧室还挺有含金量的。
孟桓忽然就没刚才那种不甘的感觉了,方才奇奇怪怪的心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快的他都没有细想究极原因。
文喜小跑过来虚虚扶着他的手,那边温昭昀则是若有若无的环着他的腰,二人就这么一路与他走到温府的祠堂。
温家是大族,在山上有统一的大祠堂,祖宗十八代全在大祠堂安置着,有专人每日洒扫除尘,上供燃香。
而温府的小祠堂,只安置着近一两代的亲人,温昭昀的正君才有资格被放进去。
“切记安静。”她临抬脚走进去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一遍。
孟桓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他穿越都经历了,自然对这些东西有些敬畏,早在还没到点时候就已经不说话了,此时也只是点点头,便被扶着走了进去。
他站在门口适应了祠堂中的光线,便看见温昭昀已经在一块牌位前驻足。
他抬起脚轻轻走过去,入眼便看清了牌位上的名字——谢允环。
这就是她那位亡故的正君么?
也真是挺巧的,他名字里也有个桓字,虽然写出来时不同的字,但是读音却是一样的。
“允环,这是我选的侧室,我今日特地带他来见见你。”当着他的面儿,温昭昀没叫环环,而是叫了允环。
孟桓随着她的招手而走过去,定定的站在牌位前,然后接过她递过来的香,给上了三炷香。
“拜见正君。”最后他张张嘴,低低叫了这么一句。
继续进行下一步骤,珮兰捧来早已起草好的结契文书,让二人各自都留了名儿,又按了手印,还盖了一个什么章,最后才算完事。
她合上文书,对着孟桓叫了声,“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