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一下儿子刚刚说了什么,赶紧转身想倒水,服侍她的福嬷嬷看着她长大的,早就将水送到了她手边,“公主宽心,咱们世子福寿长安,此后定是长命百岁。”
随意点了点头,这话长公主听听就算,伸手扶着儿子起来,喂他喝水。这个时候没人凑上来,关于世子的事情长公主一向都是亲力亲为,想帮忙就是自讨没趣。
享受完亲娘无微不至的照顾,听着外面打人的声音,苏泽适扯了扯长公主的衣袖,“娘,如今我也醒了,张嬷嬷他们也受完罚了,就算了吧。”
“我儿良善,今日你受了罪了,他们本该用命来抵,只是既然你开口了,那便当是为我儿积福了。”长公主随意地摆了摆手,这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了。
实际上她也不是什么性子残暴的人,要是她自己,下人疏忽了让福嬷嬷敲打一番就是,可涉及到儿子她就会神经敏感,更别说是让他掉进湖了。
当初她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大出血,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孩子了,最终居然保住了性命,只是再不能怀孕了,自然是将这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随后便是粗犷的男声,“我儿子怎么了?说让他跟着我习武你们就是不听,可不就经不住事儿?”
话是这么说,可他步伐间带出的铁甲碰撞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急切。
丈夫回来了,长公主浑身就是一松,他们夫妻近十载,感情依旧很好。丈夫比她大五岁,却愣是为了等她拖到了二十多岁才成亲,用心良多。
不过他们也有些特殊,按照规矩驸马是需闲赋在家的。但丈夫安国侯是宁朝的一员大将,当初就是她不想耽误了他才拖着没答应,没想到最后倒是父皇主动同意了保住安国侯的职务,再行赐婚。
儿子醒了,长公主没那么忧心了,此时见到丈夫,不住地抱怨,“等你回来还能有什么事?忙你的去吧,咱们娘俩用不上你。”
从下午接到儿子昏迷的消息,他就放下手边的事务往家赶,不过驻地在京外,赶回来要一段时间,就回来晚了。此时面带赫色,他也知道自己忙,陪媳妇儿子的时间不多,可这不是没办法嘛?
他们你来我往的,苏泽适觉得自己刚醒就被塞了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