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拂道人说罢便把那女人带走,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气息有些虚弱,叮嘱他们两个非必要时刻不准出灵拂峰以后就去闭关。
他以为他有了仙侣便不会再对灵拂道人动心。
可是他错了,他竟然趁她渡小劫虚弱之际冒犯了她。
她以为他是醉酒,其实他只是借醉酒名头。
她原谅了他,但他愈发痴迷与她。
最终,‘问此山窝藏魔女’的事情被外界知晓,后又不知为何,‘灵拂道人淫.乱徒儿’也被传出。
外界讨伐灵拂道人,问此山另一派趁机判罪与她,要她自废修为,跌落成凡。
只是一夜功夫,问此山引以为傲的灵拂道人,就成了问此山最不耻的标签。
灵拂并未把他们放在眼中,他们就抓了他当做要挟。
灵拂对此依旧不为所动。
他这才知道,自己对于灵拂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当他因爱生恨,魔化重伤她后,他才从旁人知晓,她并非不在意他。
不是不救他,只是时候未到。
灵拂望着失去理智的他,吐了一口血道:“终究是我不该放你下山……”
直到最后,她都认为没有带他走上正道是她的错。
可只有他知道,那是他的龌龊。
等驹怠道人知晓此事赶回问此山时,一切都已成定局。
驹怠道人与其仙侣大怒,亲手血洗问此山,手屠魔界半族人,他们也因此染上杀虐,道行受损。
再然后……
他的记忆有些错乱,眼前一片黑,再次睁眼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驹怠悠哉的坐在一旁石墩上看书,发觉须臾阵溃散,回头看到少年已经睁开眼睛,眼睛中有迷茫,又带着些许愧疚和悔恨。
驹怠就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回神。
然后,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少年清醒以后,踉踉跄跄的跑到他跟前跪下磕头:“岳……师祖,须臾甘愿受罚。”
驹怠面色一僵。
他怎么觉着,这小子是想叫他‘岳父’来着?
驹怠轻哼了一声,转了一个面儿,背对着他。
盛阳见此,跪着又挪到他跟前:“请师祖赐死须臾。”
少年跪的笔直。
驹怠气的伸腿蹬在他的肩头。
这熊孩子,他要是想弄死他,还会让他接收自己封印的修为恢复记忆?
被踢到一边的盛阳再次跪回来,坦荡荡的说:“是我害死了师尊,须臾罪该万死!”
驹怠刚顺好的气又被激起来,在他另外一个肩膀上又踩一脚:“你还敢咒老子的宝贝女儿?”
这是他拼死拼活、顶着被老婆掐死的压力才救回来的芙儿,怎么到他嘴里又没了?
这踏马,他当初是怎么看上盛阳、并把他选出来送到江灵芙跟前的?
果然人年轻,眼神儿有点不好。
被踹两脚的盛阳也开始恢复理智。
不对,阿芙还在,灵拂没有死!
自看到盛阳失魂落魄的眼神之后,驹怠又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狂热。
“小师姐就是师尊对不对?师尊没有死是不是?师父,阿芙是师尊,阿芙一定是师尊!”
盛某人抱着驹怠的腿一阵狂摇,驹怠眼角抽搐,再给了他一脚。
他千辛万苦、顺手救回来的……原来是个傻的??
等到盛阳彻底冷静下来,他才知道他重伤江灵芙以后的事情。
那时人、魔两界来了不少自诩‘正义之士’要围剿他们两人,他又处于癫狂与清醒两种状态中,非但不能帮忙,可能还会帮倒忙。
为了遏制伤害江灵芙的念想,他强行碎了自己的神智。
没了神智,他竟本能的带江灵芙逃到妖界,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守护在江灵芙的身边。
可惜江灵芙伤的太重,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驹怠夫妇找来的时候,江灵芙只剩下一口气。
驹怠想打死他,却被江灵芙挡住,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教导无方。
驹怠养育她几百年,早就看穿了自己女儿内心的想法。
她喜欢自己的徒儿,早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