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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春枝 第29节(1 / 1)

萧振玉是被耳边鸟雀叫声给惊醒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头顶上是陌生的帐子,睡的是陌生的床。

眼珠转了转,惊觉外间早已天光大亮,待反应过来之后,已是彻底惊醒了,待清醒之后脸上一红,在别人家竟睡到日上三竿,于是就忙唤道青芫。

随后帐子外就伸进来了一只手,青芫撩起床帐就挂到了玉勾上。

萧振玉的脚踏上了脚踏,穿上绣鞋也不用青芫服侍就忙来到了妆台之前。

可青芫哪能让自家公主动手啊,于是当下就抢过了萧振玉手上的物什,苦口婆心道:“我的好公主啊,你那里会这个还是让奴婢来吧。”

萧振玉就放下了手,乖乖地坐在了镜前,让青芫作弄着。

不一会便穿戴完毕了,依然是昨日的装束。

萧振玉还来不及瞅一眼镜中的自己,就着急地转身出了门。

只留得身后的青芫目瞪口呆,忙放下了萧振玉刚换下的绸衣,扭头就跟了上去。

萧振玉来到院中,就见院中静悄悄地,院墙上布着常春藤,有藤蔓自然衍生到了南北墙,将两扇砖砌花墙遮得绿影婆娑。

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心下就有些啧啧称奇,暗道:这萧廷琰先下不是在正殿修养吗,怎么院中一个侍候的人也没有?

于是那脚步就慢下来了。

不多时就拐过了廊柱,萧振玉的脚步就越发迟疑了,她看了一眼正殿一屏四扇描金朱红漆大门,竟觉心头惴惴。

她咬了唇,先下竟有些后悔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不知这装扮上是否有问题,要是被那人看在眼里,可就糟了。

于是那脚步就停了下来,有些左右为难,萧振玉的心下是茫然的,其实连她也不知道,她这么着急忙慌地赶来,是不想被主人家认作惫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管他呢,反正自己只是去看一眼还活着没,毕竟他也是因为她受伤的。

如此一想,心下放在觉得坦然,于是便提裙迈过门槛。

室内却是静悄悄地。

萧振玉转过那山水刺绣屏风,只那眼往塌上漫不经心的一瞟,遂浑身一颤,楞到了当场。

却见塌上空空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要不是才刚换过一套被面,倒好像这是无人来过似的。

身后的青芫这才跟上来,就看到自家公主站在停下一动不动地。瞅着床榻直发愣。

“怎么不进去?”

青芫迈过门槛来到萧振玉身边却瞧见自己公主的眼睛发直,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当下就明白过来,于是就道:“公主是在担心王爷啊?王爷早就醒了,醒了之后就要回前院,众人都劝不动,只好由他了。”

“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三更吧,临走的时候还吩咐了,让手脚轻些,不要吵到公主。”

萧振玉回过神来就轻轻应了一声,这人难道真是身子骨这么健壮?才刚发了高烧,受了刀伤,这么快就能下地走了。

萧振玉就提步走了进去,越过那脚踏顺势就坐在了塌上,避无可避地想起了昨日的光景,昨日那个男人就那么倒在了塌上,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

萧振玉的指尖缓慢地就流连到了那被面之上,触到那了精致的刺绣。

可不知怎地,萧振玉就突然想起了昨天那人也在上面躺过,上面指不定还留有他的气息,带着一丁点微苦的沉香。

一想到这里,萧振玉就觉面红耳赤,指尖仿佛被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而后就塌上猛站起了身。

忽地一下站起身,萧振玉就被自己这夸张的举动吓到了,于是就不禁失笑,笑自己,那已换了被褥和床品,哪里还有那人的气息呢。

于是就复又坐下。

下首的青芫不知所谓,就看着自家公主一时起一时坐的,一时笑一时恼的。

她疑惑地偏了偏头,于是也不想了,转身就又回了偏厅。:

作者有话说:

萧廷琰:为了避免被媳妇发现我是装的,还是跑了吧qaq

第28章谋划

如此这般又过了好几日,誉王府风平浪静,外面却风声鹤唳。

一日春光真好,鸟雀不住地鸣叫着,然后是婆娑的珠帘,但听见无数细碎的声响,四处溅开,泠泠作响。

一个身影打破了誉王府表面的风平浪静,宛若一例不起眼的小石子投如了池中。

沐浴着那春光,并没有使牧时的眉目间染上一层暖意,反而还更冷凝了。

他面若冰霜,毫无表情,擎着腰间的长剑,看也不看这园中的诸多好景色,大步走着,进了重重的楼阁,大门套着二门,不消一会就走过了长廊,到达了正院,不及通报就进了正厅。

正厅书房中,萧廷琰正立在案前,提笔正写些什么,看到牧时进来了,他只撩了撩眼皮。

牧时就只好束手站在一旁,看着那萧廷琰练字。

那书案前的人,穿着一袭淡色的袍服,胸口绣着金线,袖口处攀着四合云纹,端方矜贵。

人看着倒是清减了几分,唇上没什么血色,穿着一身家常袍子,倒没了平日里的剑出鞘的咄咄逼人,多了丝温和之态,反倒有了超乎年龄的稳健。

正因为这个,才叫牧时想起来,这王爷前不久还受过刀伤。

心思回转,他低头问候了一句,那人却不回复,只安心地挥洒着笔墨。

半晌过后,他才慢悠悠地搁下了毛笔。

净了手后,萧廷琰抬眼看就见那那牧时眉宇间聚拢的急躁,那模样显然是忙乱了好几日。

下巴处冒出了青青的胡渣,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副几日未睡的模样。

等待字迹干的时刻,萧廷琰拿过了手边一旁的白布细细地擦着手指。

牧时心下一凝,方才等的甚是焦躁,他忙闪身跟去,就汇报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那大将军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听说当场就呕了血,发了疯似的来到郊外那处断壁残垣处抱着那沈先奕的焦尸不住地哭嚎着,还说……。”

说道这里牧时言语吞吐。

萧廷琰撩了撩眼皮,淡声道:“他说什么?”

牧时忙低了头,低声说道:“如若被他找到那杀害他小儿子的人,定将此人拨皮抽骨挫骨扬灰。”

其实此话已经是隐去了的版本。

那大将军当日所说的话,比这残忍百倍,只是牧时明白此话说出口也没什么用处,遂就隐去了后半段话。

察觉到上首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燕回只觉头顶冷汗不住地往下掉。

好在头顶那含着千钧之力的眼神撤去了,牧时就松了口气,甚至敢大口喘息了。

他接着续道:“大将军当夜就封了城,挨家挨户地搜查了起来,将当夜又出城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起来投入了狱中严刑拷打,其中不乏有那些个官宦人家。”

“昨日早朝之际,有位大臣直言道大将军作乱惨害忠良,将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大将军在朝上隐忍不发,下朝后,遂在午门处追上了那位大人,当即就拔出了长剑,削去了那人的头颅。”

萧廷琰冷笑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

心下却在思量着,这大将军大权独揽,原先就引得了当朝仕人不满,只是碍于他的威势隐忍不表,如今却更变本加厉,难容于市朝,且看他们能忍到几时罢。

“交给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牧时低声回道:“已经办妥了,行事十分小心,因着大将军封锁了消息,我们更加严加防范,没有让人黎王世子听闻一丝一毫的风声。”

“那日且将东西送到以后,那世子见状后初始厌恶,后来便大笑了起来,神情嘚瑟顺手就将那玉佩接了过去,还说那沈先奕现在才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另外我已安排了人,四处传那世子与那沈先奕不和的传闻,想必大将军现在已经有所耳闻了。”

“那黎王世子可曾带着那玉佩日夜招摇?”

萧廷琰沉吟了一下遂道。

牧时吞了口唾沫:“这几日世子被老王爷拘在府里,倒是不曾出门,应该是听到了些许风声。”

萧廷琰冷笑一声:“那世子不招摇那便让他招摇。

送我的帖子去,就说邀世子到琼花楼一聚。”

牧时心下了然,按照那这世子的为人,定会带着那玉佩出门招摇,在琼花楼诸人面前点出沈先奕畏惧他的权势,转头就将玉佩奉上,肯定会出言折辱那沈先奕。

到时候也不怕那大将军不知两人的龃龉,而当日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见证者。

牧时只觉心下一寒,转眼间他便想起了另一桩棘手的事来,就朝着萧廷琰道:“那日出城虽未留下痕迹,没落到人眼去,可当日守卫军定是见过王爷,那大将军事发后第一时间就将守城卫视,下了大狱严刑拷打,那将官肯定是泄露了王爷的踪迹,况且王爷这几日抱病不出,大将军肯定起了疑心,这几日王府周围也多了很多鬼祟之人。这几日焦头烂额,等他腾出了手,说不定就要前来。”

说完后就神色惴惴地看向萧廷琰。

萧廷琰一笑,甚是坦荡:“如此甚好,本王原本还怕这大将军当缩头乌龟不肯来。”

说完后他就旋转了一下手中的玉扳指,朝着牧时意有所指道:“这些时日务必打起精神,切勿叫人钻了空子,尤其是誉王府的守卫问题。”

“属下明白。”

牧时恭敬地抱了抱拳。

萧廷琰却想起了另一桩事来,遂问道:“那云昭仪先下?”

事发当下就已经查清楚了始末,正是那云昭仪搞得鬼。

萧廷琰的神情愈发冷肃,他当时就命底下人将这云昭仪看惯起来,等从她嘴里挖出点东西就将人结果了,却不成想竟被她跑了,还干出这么一番事来。

于是心下愈加恼怒,万千怒火都倾泻于那云昭仪一身,正巧那老嬷嬷提出要将功补过,好好地将人“惩治”一番。

萧廷琰便松了口,让人牧时将人送了过去。

那牧时看到了满屋子的刑具,很那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内心恍若明镜,只不过是想将人折磨一番罢了。

只是那愿望却是落了空,牧时便叹息了一声。

“当天就将人严加看管了起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那云昭仪自知死罪难逃,不想受折磨,于是就趁看管的人不注意,径直就投了井。”

语罢后,耳畔就落入了一片沉寂。

牧时的心就往下坠了坠,正当他以为逃过了此劫,却不成想耳边惊起了一道炸雷。

“此事下不为例。”

听得此话,牧时浑身一震他不可置信地抬了头,正好就对上了那萧廷琰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

“你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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