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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喝了口水,拿拇指摸了摸唇角,像是给一个话题盖棺定论,他不想再提,谁也不准再说。

一直难得沉默的毛孩这时候终于露出脸,小声道:“琛哥,其实咱不用理她,你难道看不出来么,那点小钱她根本不在乎,今天是闲着发慌拿咱们逗着玩呢。就算她斤斤计较,堵上门来闹事了,咱们大不了卷铺盖卷走人呗。”

陈琛脸色本就不好,现在更沉了一分。

毛孩被冰了一下,不自主地往后退了步。

陈琛这才说:“你真不想阿姨的病好了吧。”

喜报疑惑:“这和我妈的病有什么关系?”

陈琛说:“她是阿姨的主刀医生。”

毛孩眼珠子瞪得老大:“琛哥,你这都知道!”

陈琛反诘:“你连这都不知道?”

毛孩直摇头:“怪不得看她眼熟,原来她就是那天临时抓来替那小子的。”

要是隔着这么一层关系,还真不能一走了之。

毛孩一拳砸在桌面上。

真他妈倒霉。

离开的时候,陈琛将人送到门外。

毛孩要妹妹走在前头,自己拉着陈琛站到檐角,一手捧着嘴,在他耳边悄悄说:“琛哥,你今天帮我这么大一忙,我怎么着也不能没点表示吧。”

月色朦胧,陈琛一张脸却白得刺眼,两只眼睛深邃如漆。

毛孩说:“我上次听你说有a照,开小皮卡的活应该难不倒你。龙叔那儿缺个能吃苦的司机,不定期地送几趟货,你要是能抽出空,我明天就帮你去龙叔那儿提。”

陈琛似是想了想,然后点头说好。

毛孩要走的时候,陈琛又喊住他,问:“今天那拨人哪来的,打架挺狠的,不像是一般的混混。”

毛孩正从裤子口袋里摸烟,抽出来一根歪歪扭扭的,拿手整了整,头也不抬地说:“你这就别管了,琛哥。”

***

吉云搓了搓手,说:“把外衣脱了,内衣解了,两只手举起来。”

衣着鲜亮的连诗一怔,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讪讪笑着:“吉医生,我这穿着长裙呢,脱了的话多不方便啊。你就不能隔着衣服给我看一看?”

吉云黑下脸,没吱声,直勾勾打量她,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连诗心虚的一耸眉,只好手忙脚乱地去解裙子。偏偏拉链太紧,一路往下卡在腰上怎么也扯不动,将背对着吉云吧,她又当没看见似的不帮忙。

连诗狠心一用力,就听丝缎的料子“嘶”的一声,脱下来看的时候上头开了一小道口子。

她一咬牙。

吉云又搓了搓手。

连诗将内衣脱了,两手举与肩平,弱弱问:“这样行了吗?”

已经有冰冷的手触到皮肤上。

吉云垂着眼睛说:“我手有点凉。”

连诗忙说没事,皮肤上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吉云手法娴熟,一边顺着腺体摸下去,一边向她确定疼痛的程度。

连诗小心翼翼地问:“吉医生,你看我这严不严重?”

吉云说:“你今年多大。”

“二十四。”

“要是你今年四十二就不算严重。”

连诗心里咯噔一声。

检查结束,吉云去水池边洗手,说:“你待会先去做个b超吧,拿了单子再回来给我看。”

连诗忙着穿衣服,连声答应着:“那我马上一做好就来找你。”

“我待会儿就走了,你明天早上七点半之前还来病房这边找我吧。”

连诗心里不乐意,可见吉云始终冰冰冷冷,又不敢说什么。

吉云等她将衣服穿好,这才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脚刚跨出门槛,后头人又喊住她:“吉医生,我听人说这种病生个孩子就好了,是不是啊?”

吉云停下来,微侧过身子看她:“你结婚了?”

“还没。”连诗莞尔一笑,脸有些红:“但我有男朋友啊。”

吉云顿了顿。

“那就生呗。”

连诗刚一钻进自己的超跑,立马抱起徐敬尧的脸啃了两口。

徐敬尧一脸嫌弃地把她推开,抽出张帕子擦了擦脸:“弄得我这一脸口水。”

连诗嘿嘿直笑:“见到你我高兴嘛!你怎么在这儿啊,亲爱的,接到你电话我都吓到了。”

徐敬尧淡淡说:“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你没事到医院来干嘛。”

“我看病啊!”连诗抓起徐敬尧的手往自己胸口捂,被他一肘子甩开了,于是不乐意地撅了撅嘴:“和你说过胸疼的。”

“给你找的私人医生呢?”

“私人医生才比不上这儿的大夫呢!这边普外的吉医生,名气大得很,她一出诊,来看病的恨不得挤到门口。就是脾气差得很,来找了她两次才见着人,黑着一张脸,多一句话都不肯说,还——”

徐敬尧打断她:“吉……医生?”

连诗点头:“对啊,吉医生,姓很少见吧。”

徐敬尧脸色立马暗了几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连诗见惯了他的喜怒不定,知道这男人脾气上来了,大着胆子用手扭了扭他的腿根,软着声音说:“怎么了嘛,又生气,乖了乖了,待会儿去我那儿坐坐好不好?”

手腕却被人用力一箍——徐敬尧将她挡开了,沉声道:“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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