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那家小女儿脸红心跳的,眼神都酥了。
我主动让开了地方,眼神随秦颂的身影过去,他永远乐于享受这种时候。
被崇拜,被迷恋。但更需要这单方面的情感要短,到他新鲜期一过就好聚好散。太久了,他腻。
等秦颂玩儿够了回来,我递他一杯酒,他猛喝了两口,哈出口气。
他说,“好戏要开始了。”
我顺着他眼神,去看正前方的个低矮的平台,大顾总和温白都站到了上面,气氛渐渐安静。
大顾总握着话筒,说了一番感谢话,然后着重提了件事情。
以温白名义做的慈善公益。
现在的企业要活,一方面是要经济发展,一方面也要招牌干净。大顾总每年都会以温白的名义捐出一大笔钱到偏远山区的小学。
每年都会。只是今年我刚好撞见了。
温白就算不成气候,那也是顾家的小公子,大顾总在帮他把路铺宽。
公益事业就是最快的个途径。
声誉。知名度都有了。
大顾总说完,司仪带上来一群小孩儿,六七个,在后面一字排开,虽都穿着干净的衣服,眼睛里怯生生的淳朴又非常明显。
接下来的场景无非是让小孩儿说说感谢的话,再讲自己生活变化,接话筒的小孩儿说得吞吞吐吐的,但还是顺利的说完。
大顾总很满意,又让温白说了两句。
温白眼神满堂转了圈,落到我旁边这只禽兽身上,就停着再不动了。
他说了些官方话。台下角落的记者不停举着相机拍照留底,这场生日救灾,在温白语落后就完成了。
进展到这,大顾总都特别高兴,每一步都如他心愿。
除了接下来的精英会。
大顾总邀请了在场的一些精英人士,到楼上会议室一坐,想探讨探讨当前局势,互通有无。
在这种商业聚会的场合里倒不少见。
受邀人有秦颂。我见往楼上走的还有顾琛。
正走神时,秦颂突然捏了两下我脸,他呵呵笑,“以前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什么?
他没继续说。带着我就往楼上走。
这种场合要我去?
很显然大顾总看到我时也挺不高兴的扫了秦颂两眼,这种场合是正经严肃的,没有带女伴来的这先河。
秦颂也有感觉,还故意拉着我到大顾总面前。猛夸我一番,“她啊,经济头脑特别好,是奇才。要是顾总不留,我就自收了。”
大顾总不好多说什么,但附和的音调都是淡的。
会议室里的布置舒适,几个长沙发短沙发摆放随意。秦颂挑了个中间位置,拉我到旁边坐着,我扫了眼房间,顾琛坐在个角落的地方。
等人都到齐,大顾总才开始提了话题。
他比顾琛大了不少,进这行的时间长,观点和说法都挺独到的,后来陆续有人开始谈自己想法,起先气氛一直融洽。
直到有个人突然提到,如果公司利用公益洗白形象却吞钱,那该怎么办。
这问题提得尖锐,气氛骤然凝滞。
刚才在楼下大顾总才宣扬了顾家的公益事业,到楼上就听到这提问,大顾总脸彻底黑了。
大顾总反驳了两句,那人不惧,跟大顾总有来有回的说,然后他说,他有证据,证明以顾白名义做的公益事业存在吞钱事实。
当他站起来露脸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个生意人,是记者。
可是他怎么调查到的?
他手里捏着厚厚一沓的a4纸,详细记录了这五年公益事业的扶持对象并没有获得公布出来相对等的金额。
也就是说,顾家在这中间吞钱了。
他说完,不管震怒的大顾总,把手中的资料人人都发上一份,我手里自然也接到张,仔细一看,罗列的十分详细,如果这上面的描述被证实,又同样被曝光了出去,那无疑是大顾总和温白的一次巨大丑闻。
这一看就是处心积虑了太长时间的内容,如果真是这样,那从中收益的一方,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