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誉温和笑道:“玉珩,近日身子如何?功课如何?”
乔玉珩说道:“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功课也每日都在看。”
“玉珩,你等等,”林恩誉说着,走到马车边。他上了马车,很快,他又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玉珩,这本册子,你拿着,是平日里我的一些心得,对你也许有用。”林恩誉说道。
乔玉珩接过这册子,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乔玉珩年纪毕竟小,还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手里握着这本小册子,眼圈瞬间就红了。
……
乔玉妙和齐言彻也已经下了马车。
乔玉妙看到这里聚集许多人,不是几人,不是十几人,而是几十人,甚至可能有上百人。有官员,文人,学生……
她终于明白刚才齐言彻说的话了,他说她到了就知道,她现在果然知道了,有这么多人都来给林恩誉送行,那么肯定有很多人知道林恩誉的行程安排。有那么多人知道,那打听起来也就很容易了。
她远远的看着一下车就冲出去的乔玉珩,见他眼眶微红,便知道乔玉珩现在心里是极为不平静的。
乔玉珩幼年丧父,上面也没有兄长,他无父无兄,林恩誉是他接触过第一个比他年长的男子,而且又有着不一般的才华,有时常跟他讲课。
对于乔玉珩来说,林恩誉是良师益友,也是兄长。
如今,林恩誉离京,乔玉珩以后怕是很难再见林恩誉了,心中难免十分惆怅。
“谢谢,林大哥。”乔玉珩说道,“对了,林大哥,我姐姐和姐夫也来了。”
林恩誉一滞,抬头便看到了正向这里走过来的乔玉妙和齐言彻。
林恩誉迎着乔玉妙和齐言彻,走了过去。
周围送行的人,有人认出了齐言彻,也有人认出了乔玉妙。
“看,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来了。”
“果真是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来了。”
林恩誉走到乔玉妙和齐言彻面前,对乔玉妙喊道:“玉妙。”
又转向齐言彻,对齐言彻拱手一礼:“国公爷。”
“林公子不必多礼,”齐言彻颔首道,“林公子于殿试上,向皇上禀告了佟检讨的事情,为结党营私一案的真相大白,起到重要作用,我夫妻二人也因为案件结案,而得以离开宗人府。今日,得知林公子离京,特来相送。”
“多谢国公爷。”林恩誉说道。
“恩誉,”乔玉妙说道,“此去阳山,路途可远?”
林恩誉转向乔玉妙,星目看着她,只见她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比秋日的艳阳更加明媚,整个人也比之前更加明艳动人,眼角眉梢带上了娇媚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