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喜的本家骂道,“谁知道你们突然来了二十多个人。有胆子,等明天咱们再练练。”
今天镇子上有集市,村子里很多人去镇上赶集去,留在村子里的人不多。连三喜爹今天都去镇上买东西了。
许老二一定是不怀好意,专挑今天村子里人少的时候来。
“明天不练。”许老二龇出一口黄牙,“老子今晚就进洞房,明天要陪媳妇,哪有功夫和你们练。”
“呸——许老二你真不要脸。巧子是我们刘家的媳妇儿。”刘三喜的堂哥骂道,“你个瘦矮子,女人都扛不动。抢人还叫别人帮你抢。你他娘是不是个男人。”
许老二被骂到痛处,气急败坏地指着刚刚说话的人道,“是不是男人不用你说。老子马上又有媳妇儿孩子了。。巧子儿子要是认我做爹也行,就改姓许,我认。”
“那是我孙子。”三喜娘尖锐地大喊。
“放你娘的屁。”巧子失去理智地在汉子身上挣扎着破口大骂,“许老二你要是有用,你媳妇儿能跟刘三喜跑了?有种你去把刘三喜找回来,你找他要你婆娘。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让我儿子认你做爹。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再等十辈子你都等不上。”
“拼了这条命我也不给你做媳妇。”
许老二被她骂得涨红了脸,阴沉地看着巧子,“牙尖嘴利,回家就叫你好看。”
“走,咱们回去。”他冲着石青村的人招呼一声。
石青村的人转头继续打算继续向前走。
没想到前面道上站着两个拎着棍子的男人。
“你们谁啊?”许老二远远地问道。
被花旗抓着手里棍子的汉子向后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调笑道,“你可快放手。当你伤了你。你这小身板,我一下能推你三丈远。”
汉子就势想抽回棍子。没成想,对面的妇人牢牢地抓住棍子,他竟抽不动。
花旗不高兴地看向他,双手握着棍子,猛地用力。婴儿小臂粗的木棍子当下就发出一声脆响,断成两截。
“娘哎。”东望村的人傻眼了,这女人力气大啊。不愧是能救十几个孩子的女豪杰。
那汉子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漂亮女人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花旗随手将木棍扔在地上,扫过回头看他的石青村人,淡淡道,“把巧子留下。”
“你说留就留?”许老二夹紧眉头。要是再拖,东望村的人就回来了。到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了。“走,咱们走。别管这些人。”
他们向前走,前面西觉和秋生分毫不让,直直地堵在路上。
“让开。”许老二走上前挥着棍子威胁,“你们要是不让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巧子是我们村的。你凭啥来抢。”秋生也舞起棍子。有西觉在,他底气足的很,“今天你们带不走人。”
石青村的人发出讥笑声,“我们这边可二十来个人。你们那边才多少个?十几个?我们带不走人?笑话。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西觉的棍子已经抵在许老二的头上。
除了花旗,在场的人类,没人看见这人是什么时候动的,又是怎么动的。
许老二的额头当即冒出汗来。
石青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又遇到狠茬子了?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不是说,东望村那个力气大的少年上山去了?这怎么还有个动起来看不见踪影的人?
东望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村子?
西觉面无表情看向扛着巧子的男人,“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男人当然觉得打不过啊。他当即放下巧子,讪笑两声,“我就来帮个忙。人我给放下了。那我......走了?”
西觉放下手中的棍子,石青村人没有敢留下的,赶紧快步离开了。
许老二还有些不甘心,频频回头望过来,被他们村的人连拉带架地弄走了。
就那一手。别说一对一了,就是他们村二十多个人恐怕都不够那人一个打的。现在不走,等着留下来挨打吗?
巧子坐在地上,冷静了许多,冲着许老二威胁,“下次再来,就让西觉把你们腿打折。他可是我最好的姐妹的男人!”
花旗:......我是一条公蛇,和你做不了姐妹。
三喜娘赶紧冲上来给巧子解开麻绳。
巧子手抖着扶上三喜娘的胳膊,颤着声音叫了一声,“娘。”眼泪刷地掉下来。
即使石青村的人已经走远,巧子仍旧心有余悸。真要被许老二抢了去,她也就不活了。
“好孩子,委屈你了。是我们对不住你。”三喜娘拍着她的手,婆媳两个抱在一起痛哭。
等三喜娘和巧子缓过劲来,想起救了他们的花旗和西觉。
可四下望了一圈也没看见人。亏得同村人指着人群后面,婆媳两个才找到人。
花旗正在教训坨坨呢。
花旗和西觉都去瞧热闹了,只留下坨坨一个人看孩子。坨坨心里痒啊,他也想去凑一凑热闹。
他试着像兜明一样,左边抱一个,右边抱一个。他的力气是够的,很容易抱起了两个孩子。可他人小,臂展不大呀。云善和春花一左一后被抱起来后,两个孩子的脸贴一块了。
云善和春花不乐意,两人互相抵着在坨坨怀里乱动。怕他两摔着,坨坨不敢这样把两个孩子带出门。
他发愁地看着地上的云善,突然想到见过村里人把孩子用布捆在身上。
他就跑进西屋找出自己织的布。他觉得自己织的布比买来的布结实,捆个孩子肯定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