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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起身朝着那纸皇命行礼,也不打算起身行礼。听到杭实唤她,宁妍旎也只抬眸回望了他而已。
但杭实自然不敢跟她计较,他微弯了身,双手将那纸皇命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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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 宁妍旎端坐在案前,眸光落在他手上的皇命。
她不发一言,也未有动作。
杭实伫了一会, 正在踟躇着劝怎么劝宁妍旎收下皇命时,宁妍旎终于缓缓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那卷皇命。
她推展而开, 垂眸看着那黄纸上, 字体遒劲, 笔锋凌厉, 是很有气骨和强势的字。
只是待看清上面的字句,宁妍旎的脸色就随着那些个字一点点地发白。
“公主,这皇命上字字皆是主子亲笔写的, 公主不用担心还有其他人知晓上面的内容。”杭实杵着不敢走, 余光看到宁妍旎的面色,忙开口解释了几句。
只是愈解释, 就看到宁妍旎的面色愈是不好,杭实垂着首不敢再看, 低声劝着,“公主,主子也只是,太久未见到公主了。”
太久未见到她, 所以还写了道皇命,召她侍寝, 宁妍旎轻嘲着将手上的那纸皇命又折卷了回去。
宫城天光未亮时便响起的那九声钟杵之音, 是贤明圣德君主上位之召。结果这位贤明的君主,竟然在登基这日, 亲手写了道皇命, 让皇妹夜里侍寝。
也不对, 上面字字句句,写着的是温妍旎,而不是他的皇妹宁妍旎。
侍寝君王,后宫自有佳人,君王权侧,什么样的女子会寻不到。那人挥毫落笔如云烟,几笔而下,也不管她接到圣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还抱着一丝奢望,望着宁子韫听到她说的,留她几分颜面,不要再来她所居的承禧宫。只是没想到,宁子韫竟然下了诏,召她去侍寝。
她早该认清,宁子韫怎么会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动放了她的。
“你们家主子,可当真是色谷欠熏心。”宁妍旎垂眸淡骂了一句。
杭实不敢回应这句话,他朝着宁妍旎一行礼,便轻步疾行地离开了承禧宫。
今日的洗沐提前了,未到午后,宫人们便送了热水进来,端着衣饰托盘的宫人更是比往次多了十几个。
但是宫人们都只是听命而已,香叶石竹她们见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看到浸在热水里,脸上却还是发白的宁妍旎,香叶心里就是止不住地担心。
借着掬水的机会,香叶弯了身,她轻声问着,“公主,你没事罢,今日可是有什么事,能让香叶为公主做的?”
在此时,没有什么话会比香叶这一句更让宁妍旎煦暖。宁妍旎忍着眼眶的酸意,脸上牵起一抹笑,“没事。只是新帝登基,待我更好些了而已罢。”
是没事,她还有家人等着她。
香叶听了终于勉强放下心,她也笑着跟宁妍旎说着,“说起来,现在可不能叫公主了。陛下登基,该尊称公主为长公主了。”
一直垂首伺候不敢说话的宫人们,在这时终于都开了口,一个两个恭敬道着,“长公主。”
宁妍旎牵着嘴角没有再说话。
夜间,时辰尚早,却已是月明星亮,承禧宫的宫人被屏退了,宫门外的青砖石路上已有人在。
一顶鸾红轿辇迎来了一道纤纤羸弱的身影时,便轻徐地起了轿。
按着祖制,登了位的新帝寝殿应在御和殿。今夜,不止是宁妍旎,也是宁子韫寝在这御和殿的第一夜。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就这么和一个人,在这不同寻常的??一日一起度过。单只要这么想,宁子韫就有稍微的晃神。
御和殿里已经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大红和金黄物件,被杭实吩咐摆设得相当喜庆,也不知道是在庆贺些什么。
地上还丢了许多的吉利物什,也不知是不是按着什么规矩摆的。
宁子韫俯身执起地上丢着的明黄巾帕,上面还用红色绣着一对鸳鸯,倒很是缠绵缱绻,让他一时望得失了神。
宁妍旎下了轿辇,随行护侍的人便都退了开。
殿外今日恰是一轮下弦月,残月余钩,皎光淡淡。
黑夜总是会带给她一种不安,让她仓惶,觉得无依无靠,但是让她记挂着的还有明日的晨曦。
宁妍旎抬头看着上面刻得巍巍强盛的“御和殿”,默了一小会,她便踏步进了殿内。她一进去,殿外就有人上前帮他们把殿门阖了上去。
殿内,数十支燃着正亮的黄烛映着满殿的堂皇,宫灯三联五聚,殿内地上的绒毯也都是一片明黄,和入目流光溢彩的屏挡案椅都极是奢华。
宁子韫正坐在地上,手里执着一方巾帕,望得竟是有些出神。听到了宁妍旎的脚步声,他才抬起头望过去。
她今日身上是一袭的酡红,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宫人们呈上的服饰,净都是桃红酡红之类的吉色。
这酡红的勾勒芙纹衿锦衣,同色的绉罗浣裙,于她身上,衬得她愈发
', ' ')('莹白细腻。似是已绽待折的花,灼灼如画。
她的面上没有一抹的妆容,但是都已经这般的勾人了,她也确实不需要。宁子韫从地上起身,将手里的鸳鸯巾帕掷回了地上。
“过来。”宁子韫看着她停下的脚步。
她眼尾鼻尖还有未散去的红,可能是在路上哭过了,虽然现在泪痕已经不在。她鬓发上的那支玛瑙金簪还有些垂坠无力,宁子韫伸手将它抽了出来。
娇人儿鬓间登时发乱,妩媚的情态随着流光墨色的青丝铺沿开来。
在来的路上,宁妍旎已经劝过了自己很多回。但是到了殿内,眼前迫人的宁子韫一靠近,她就止不住地想后退。
她的脚步踉跄着,直到退到了桌案,宁子韫一手扯着她,不让她再退却半分。
“不是已经与我欢_好过,皇妹为什么总是这么怕我。”宁子韫拧着眉看她,他已经如她所说的,不再去承禧宫寻她,让她遭人指指点点。
但是他却不知,他施加给她的,从不止这些侮辰寸,他从不知,她有多难受。
宁妍旎贝齿紧扣着,感受着这个无耻之徒的手,已经在褪着她的衣。轻而易举地,双肩上的一大片玉白就袒现在他眼前。
“你都说了,我们已经欢_好过了,那你还对我这么谷欠罢不能。”宁妍旎唇瓣抖着,试图最后的挣扎。
她勾勒芙纹衿锦衣已经让他褪了,随手丢在身后那桌案之上。
今日的抹月匈亦是酡红,媚得让他多看了两眼,解着细系带的手也慢了些。他缓缓回着她的话道着,“皇妹,上次你拿话煽恼我,我确实也被你气走了。”
“但是你今日拿再多话鼓惑我,怕也是没用的。今晚通夜,你是一定要与我在这殿内过了。夜这般长,皇妹还不如省点心力。”
宁子韫是很气恨,但是他心底对她本能的渴求,让他并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他这几日忍了这般久,也就是被她那话气得不想再去她承禧宫内。
但也就仅限于此。
他伸手抚上峦满,那捧绵满总是软白,留在上面的印子总能慢慢消退了去,“若我每日都在这上面啃一口,这印子应该总会留下。皇妹,你觉得呢?”
宁妍旎别过了脸,让他看不清她的眸色,但是宁子韫知道,她肯定满心满身上下都是在抗拒。
她还不堪地提醒了他一句,“你说了,你会腻的。”
这句话让宁子韫的心火盛了几分,他的好脾性本来就不多。望着她身后的桌案,明黄的案布上竟还绣着鸾凤。
与他一身的火热不同,宁子韫冷声回着她,“放心,这话我还记得。”
他也说过,多试几次。
宁子韫说完,便将她身上最后的绉罗浣裙和小衣都褪了。在她僵着将手护在身前时,宁子韫将她转了过去。
她的手被迫着撑伏在桌案之上,宁子韫一手在她身前覆着,一只手自她身上滑了下去。微茧经过的每一处细腻,勾起他压抑了数日的肆_虐。
行事之前,他本想放慢些,但是掌腹每每触到温车欠之处,总叫他容易失了几分轻重。艰涩地磨了一会,他从后没入,别样的欢_愉一度席卷着他。
宁妍旎俯在桌上低声轻啜着,这般姿态,任他闯着,根本使不出半分的气力。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她这副任他摆布的模样,只会引得宁子韫更想大开大合。
宁子韫的手沿着她纤细之处流连,绕回到她身前,抱着她。他的掌腹带着肆意地轻慢,只是行事之间还是不由地放缓了进出的幅度。
她应是簌簌地掉着泪,桌上的明黄案布濡浸的不是落下的汗,便是她掉的泪,打得那案布的颜色暗昧不明。
就如同殿内那数十支被夜风打着,光圈晃得不停的烛火,一打一摇,轻慢疾快地有些烛火都快承受不住。
之前长久的碰不到她,倒让他能沉住几分气。但再碰过她,不过就这数日,反而让宁子韫想要得心痒难耐。
现在的他要得很急,他身上的衣物也未褪。直到看着她车欠弱无力的模样,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些。
放过折腾她的心思,宁子韫抵着她不再动,炙烫的热意涌出,听着宁妍旎一声禁不住的呜音,宁子韫才有些心满意足。
“皇妹。”宁子韫微顺着气,在她耳旁低声。
宁妍旎没有说话,她的唇瓣只是抖着,撑伏着桌案上的手已是颓力。那片炙烫还未离开,她想往前倾离开它,却让宁子韫还抱着动不了。
这个混蛋,宁妍旎难受地低低哽咽着,宁子韫亦难得耐心地等着她。
好一会,宁子韫才听到她缓过气来说的第一句话,她喃音浓浓地说着,“宁子韫,半年。”
半年。
半年后,又是盛夏,恰是他回宫重新见到她的一年之期。她是怕他食髓知味,怕他不会腻烦了她。
她原先就是怀着他会放过她的心思,才来到这殿内,任着他作为。
“半年,好,好。”宁子韫低声念着,几乎是瞬时,
', ' ')('他就明白了宁妍旎的意思。宁子韫气极反笑,语气顿时发冷,“在这个时候,皇妹你还能思虑得这么周全。”
他的话说完,便狠然地往前一闯,察觉到在他身_下的人随着他举止有了些反应。宁子韫缓缓地离了她身,看着她双月退无力地往下滑去。
他不疾不徐地,也伸手褪去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尔后倾身看着她那柔车欠檀红的唇瓣,他抱着她,走向了那榻鲛绡帐。
清楚地感触到他的炙烫仍在,宁妍旎仓惶地慌了神,她睁着眸子,眸里的水光直掉,“宁子韫,你这般索求无度,就不能再让杭实寻其他的女子过来。”
这女子,既勾起了他,又每每置他的索求于无物。既然想逃离他,哪能就这点付出。
将她掷陷在层层的罗衾之中,宁子韫将头埋入了她的肩上,他切齿道着,“我不想要她们。”
他已经忍了好些天,可是那个要碰其他的女子的念头一泛起来,就立马被他否决扼杀了。
现在只有她,他只要她。宁子韫垂了眼睑,说得切齿,一字一句,“皇妹不是说半年么。好,我应了你,那这半年,皇妹可得好好讨好我才是。”
这是她觉得她自己能坚持的时间罢,那他也不允许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还这般地沉湎在她身上,无法自抑。
听到宁妍旎鼻尖的一声轻嗯,还有随之一亮的眸光,宁子韫登时有些失控,他伸手扯落了那鲛绡帐。
一声崩溃的细娇哭声传出,殿内的动静不断愈演愈烈。一声声闷重触抵的响音不断,女子细咽声中伴着溶溶而出的水声。
通夜,殿里未唤过人,也未传过水。周而复始的缠腻不断,无人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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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皇阙, 漫长的黑夜捱过去后,琉璃瓦顶渐渐随着天幕明亮。
冬日几番的大雪压覆之后,朱红的宫城墙内一节败落了花瓣的梅枝伸出, 又待一日朝阳之晖洒落。
金漆雕龙檐殿内,大半夜的缠腻之后, 殿内人终于出言唤了宫人端了水进去。
不断的沉浮之间, 宁妍旎无力地随着起伏, 没有片刻睡得安稳。
她轻轻喘着, 仿若置身在沼泽之中的动弹艰涩,她从刚开始的勉力躲挣,到最终只能放任着自己泥泞一片。
片刻的安歇之后, 以为已经是劫后余生, 不料一团的温热又盖覆在她大月退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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