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爹爹当年那封叛国书,从中窥得隐藏的端倪,还他清白,为他沉冤昭雪。
墨竹听不懂她的话,只轻轻拍着郡主的背。
“我得尽快找到东西,远离这些纷争。”
鹿白立刻做了决定,道:“墨竹,你去唤来琼枝。我有事要交代她。”
墨竹退下,将琼枝喊来。
鹿白把琼枝叫到身边,压下声音,认真道:
“我有两件事要交代你。第一件长远的事,你去查查当年楚宁一族的老王爷景玄,查他在洛水之战惨败后死亡,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重点是查查广南王做了些什么。”
琼枝颔首:“是。”
鹿白做了个深呼吸,缓缓道:
“第二件紧急的事,明日深夜,你随我去楚宁王府。景九爷近日每晚都会出府办事,你尽力把书房竹林外围的暗卫引开,我要密探王府书房。”
明晚,她要一举成功!
琼枝认真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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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的事情在朝堂上闹开,不少家底深厚的家族上朝谏言,对于兵权应该落给谁而争论不休。
楚宁王府却巍峨不动,仿佛王府的主人对此漠不关心。
次日,夜晚。
鹿白穿着黑色夜行衣,带着琼枝,悄无声息去往楚宁王府。
她躲在王府侧方街道拐角,观察了片刻后,低低打了个手势:
“行动。”
琼枝一掠而出,瞬间吸引了数位暗卫高手的注意,将他们调离开来。
鹿白屏息等待半炷香,抓准时机跑出去,对着早已熟记于心的暗卫位置洒下一片蒙汗药。
带他们晕倒后,她熟门熟路地避开最后几个暗卫,无声无息地穿进幽暗竹林,推开窗户一跃而进。
关上门窗,她手心微微冒出汗,迅速在这间书房搜查起来。
对不住景殃了,不过这蒙汗药没毒,只会让他们沉睡半个时辰。
她心道,待我能够坦白之时,定然好好补偿你。
而此时。
朝堂最神秘的那位天子近臣、黑衣杀神,身穿黑色夜行衣,宛若出入无人之境一般坐在皇宫御书房里。
他懒懒坐于天子的对面,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色扳指,桃花眸微敛,专心思索着今后的计划。
两人相对而坐,案几上放着两盏天子亲自斟的热茶,寒冬夜色中升起袅袅茶雾。
而案几最中央,一枚刻有“洛水”的调兵符大剌剌放于其上。外人争锋相抢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仿佛唾手可得的玩意,乌沉沉地晃眼睛。
昭和帝把兵符往黑衣男子面前推了推,道:
“无论他们如何争抢,这洛水兵符永远是你的,西疆驻地也永远属于楚宁景氏。你准备好了吗?”
黑衣男子握起兵符,冰凉沉甸的手感好像在宣示着它的无上价值。
他把玩片刻,回道:“花柳巷的探子来了消息,西戎骚动频繁。他们在催促我们尽快派主将过去。”
他倏地将兵符握紧,沉声道:“过完新年国宴,我便不能再等了。”
昭和帝长叹口气:“辛苦你了。往后不知几年不能回京,王府的事务你得在新年国宴之前处理完毕。国宴之后,立即出发。无论如何……朕都等你回来。”
“陛下放心,我定然完完整整凯旋而归。”
他将兵符收入袖内,起身欲要告辞,忽道:“对了,宁蕖郡主的及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及笄?在国宴之后第七日。”
昭和帝看了看他,莫名升起一丝警惕,道:“你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提气运功,告辞离去,背影远远地隐匿于黝黑宫墙夜色中。
昭和帝盯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真的是随便问问?
他思索良久,始终觉得这两人应当没有交集,这顽劣浪荡子应当祸害不到自家小公主身上去,便稍稍放了心。
嗯……应当真的是随便问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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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殃在暗道巷口里拽下夜行衣,点燃火折子焚烧掉。
将一身行头处理干净后,他拢了拢衣袍往前走,却在踏入王府时,脚步猛然一顿。
下一瞬,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大门口,疾速跃至书房,砰的一声推开房门,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