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过来拉他,唐明玉挣脱出来。男人再拖,唐明玉再反抗。男人想要抱他一抱,唐明玉爆发了:“你什么都靠我吗?做个饭也靠我吗?那这几年你怎么过的?我对你而言,就是个做饭机器吗?是不是你发现用着不方便了,再把这个机器拿回去用一用,看看他是不是坏了没,如你所愿,死了没有?”
唐明玉控制不住心里的疯狂,一看到他就想起那时阁楼的一切,想起他的无情,想起梦魇里沉重的痛苦和悲伤。
不要碰他,一碰就疼。
这些年,他学会的就是在蚌肉外面加上一层厚厚的外壳,轻易不会再把内心示人。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以为招招手,什么就都不存在了?
一切就可以回到过去?
霍家铭看着青年爆裂出来的痛苦,无话可说。
他已经放下的尊严重新拾起,冷硬地坐回沙发,不吃就不吃,饿一顿又不会怎样。
唐明玉头痛得要炸开,他洗了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睡不着,外面的声响钻进耳朵。男人仿佛也和他生气,硬是不肯做饭,就这么饿着。
唐明玉捂住头,不争气地哭了一会。想着他病没好,这么饿着怎么让他走;又想着每次都是他投降他让步,为什么这么低贱;心里火烧般滚了滚,委屈、难过、痛苦辗转反侧,男人在外面咳嗽了几声,电视机里播着单调的新闻……
唐明玉爬起身,穿着睡袍行动如风闯出卧室,进厨房磕鸡蛋、切青菜,锅碗瓢盆快节奏地响着,不到几分钟煮了一大碗汤面,砰地一声放在男人面前。
男人倨傲地看着面前一大碗面,假装不吃。
房门一关,唐明玉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又看了看关紧的房门,灯光一暗,房里的人彻底不理他了。
他不再置气,端起那碗面一口气扒了个干净。
一连吃了几天汤面,吃得男人嘴里都没味了。他特别想念青年做的小鸡炖蘑菇、葱油鲤鱼、糖醋排骨、土豆炖牛肉丁,并一个鱼香茄子、再来个清香爽口的葱拌豆腐。几样家常小菜,熬得火候十足,咬一口香腻酥软,暖胃养人,最是滋补。男人回味着唐明玉的手段,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这两年他最想的还是唐明玉的厨艺,好久没吃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男人幽幽地盯着他,可惜做饭的人心情不好,每餐都是敷衍的清粥小菜,让霍家铭屡屡叹息不止。吃过了饕餮盛宴,面前的这点萝卜咸菜汤面,实在是乏味可陈。
男人挑剔地放下筷子,面对眼前的蒜蓉青菜表示抗议。
唐明玉麻木地继续吃,不管他。
男人皱眉提议道:“没有肉吗?”
“你胆固醇高,不宜吃肉。”
男人语塞,扒拉着那点青菜叶子:“没肉,海鲜也行。”
“没买。”
男人心塞了,抱臂观望,坚决不吃。
他这边刚刚做出冷战的姿态,唐明玉已经开始收拾杯盘碗筷。那点青菜叶子也被收走了,倒进了垃圾桶,只剩下半碗白饭,惨淡地摆在桌上。
“你还吃吗?”
青年拿起那只碗,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赌气道:“不吃了。”
“好。”
青年把那半碗饭也收走了,男人感觉心口又疼了。
连着几顿清汤寡水萝卜青菜,霍家铭再有耐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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