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宋希月脸上又飞上一朵红晕:“知道。”
“喜欢就是喜欢,想跟一个人随时随地在一起的喜欢。”
宋希月眼眸里流露出的是认真和严肃,这让霍斐渊胸口的蛊虫躁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是高兴还是痛苦?
身体是痛的,可心中分明是欢快的。
不想再忍,也无需再忍。
霍斐渊俯下身来,强势的稳住了宋希月。
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他满腔的痛和欲都通过这个吻给她,让她知道,她逃不了了。
从她方才招惹他开始,就没有逃走的任何机会。
宋希月睁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他的亲吻是这样的强烈霸道,与方才慢条斯理的品啄截然不同。
她渐渐的呼吸不过来了。
月光洒在庭院里是皎洁的,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随风摆动,宋希月在炙热的亲吻里小声喘着,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让她慢慢的失去了力气。
霍斐渊停下来,继续望着她的眼。
眼中褪去了冷漠和疏离,是凝视心上人时的痴迷和温柔。
宋希月终于能顺畅呼吸,她小声的喘着,轻轻央他:“疼……”
她嘴唇有些红,也有些肿,可霍斐渊却是喜欢的紧,他用指腹轻轻撵摩,无限温柔。
下一瞬,霍斐渊手移到她的腰间,方才裹上的浴袍只需轻轻一扯便能不复存在。他手顿住,似是在犹豫。
小公主娇气万分,若是他真的让她疼,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霍斐渊眼底恢复了几分清明。
宋希月自是没有察觉的,她依赖的用脸颊去蹭蹭他的,显然还想将这份亲密和温存继续下去,可霍斐渊却忽然帮她拢了拢领口。
“公主满意了?睡吧。”
宋希月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想伸手去拉,却又被霍斐渊捉住了手放了回去。
正在宋希月准备开口之时,外面传来了夜安的声音:“二皇子,夜深了,请回。”
两人皆微微一怔,下一瞬,霍斐渊眼中的温柔不复存在,怒火升腾而起,站起身来。
宋希月也连忙坐起身,想要同他一起出去,霍斐渊却不准:“公主在此刻等着微臣,片刻便好。”
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希月怔怔的坐在床上,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穿好了衣,走到门前,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二皇子?
沈家人怎么都这样。
“二皇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霍斐渊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
沈裴坚显然换过了一身衣裳,笑着倚在院中的树下:“回来后听说大哥做了荒唐事,便过来替大哥赔个不是。”
霍斐渊轻笑出声:“二皇子当在下是孩童?”说这样可笑的话来骗他。
沈裴坚也知道这借口找的幼稚,他原本也就是随口说说,此刻他毫无顾忌的伸了个懒腰,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先生问本殿去了晋南哪里,其实也没去多少地方,在帝京,做了做生意,开了个银楼。”
沈裴坚话音刚落,一柄利器便直直朝他飞过来,他迅速躲开,只是耳边的头发,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利器削掉了一缕。
霍斐渊显然动了真格。
“呵,果然。”
沈裴坚收了笑,从袖中取出一瓶东西出来。
“你掌兵北上,中途竟为了女人丢兵弃甲来到邢北,暗卫来报时本殿还不敢相信,霍斐渊啊霍斐渊,你真是可笑。”
他不停歇,继续道:“你想要情花草吧?可惜啊可惜,父皇年迈,这整个鹿台怕是也无人注意这种不起眼的花草,早就被本殿炼成了丹药,你,拿不到了。”沈裴坚笑了起来,笑的极其邪魅和开心。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被一晃而过的黑影,扼住了喉咙,连声儿都发不出来。
霍斐渊显然怒极,眼底赤红。
“果然……江湖传闻……霍、霍家大公子练就邪功走火入魔……你,身上有蛊虫吧……哈哈,你……活不了多久……”
沈裴坚即使被掐着喉咙,也咧着嘴笑他。
霍斐渊眯起眼:“是吗,可惜了,二皇子,会比我死的更早!”
他掌中用力,单手,便能压制着沈裴坚动弹不得。他的确修炼功法,却很少会下这样的手。
宋希月在房内听得一清二楚,显然也已经知道沈裴坚就是那日在银楼算计她的人。
邢北特色……端文皇后的遗物……若是他的身份是邢北二皇子,那么很多事就能解释的清楚。
不过这些都不是宋希月此刻关心的,什么蛊虫,什么功法,当听到这些时,她踉踉跄跄的去开门,下一瞬,却被忽然出现的夜安拦住了。
夜安朝她摇头,意思很是明显。
可宋希月不依,执拗要开门去问个纠结,夜安只好道:“公主若是此刻出去,主子的情况便会更糟。”
夜安知道霍斐渊此刻的情况,那内功助他武艺卓绝,却也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加之这几日在鹿台蛊虫的躁动,此刻霍斐渊理智定已接近边缘。
宋希月不明白夜安的意思,院中此刻又传来了霍斐渊的声音:“交出来。”
他要什么,不言而喻。
“没了,空了。”沈裴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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