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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师尊”顿时激起了千层浪,引来了更多热切缱绻的爱抚和舔吻,伴随着那香气从我耳畔流连到唇齿,尔后又在脖颈间游走,亲得我简直不分东西南北,脑子都麻了。我眼睛上蒙的那条绸布叫我哭湿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可我有心看着他做,便想伸手去摘,却又被他压了回来,还在我手腕上亲了一下。
情欲把我脑子烧昏了,也让我心中疼痛淡了许多,于是我又本性难移地去撩拨他,抬起一条腿来在他身侧蹭了蹭:
“师尊喜欢这样的?但我想看看你。”
我嗓子先前哭哑了,说这话的时候,便少了许多底气,活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王八蛋。他抓住了我作乱的那只腿,三下五除二就将我裤子扒了下来,语气却极平稳,就是有点喘。
他说:“我见不得你哭,还是蒙上罢。”
呸,老贼,又是嘴上哄我。上次我哭成那样,可没见他心痛;引起我伤心的这几句话,想必当初我也是边哭边说的,但他那时可有“见不得”?
只是我不怎么想拿这些事来坏兴致,便全压在了舌头下,只回了一句嘴:“你也听不得我说浪话,怎么不干脆把我嘴堵上?”
话音刚落,我便觉身下要害被人狠狠在顶端磨了一下,磨得我最后一个字直接变了调,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这一下实在又痛又爽,令我耳中都轰鸣起来,半晌才听见他带着笑意的调侃。
“谁说我听不得?”他说着,又将我那物事从下往上捋了一道,还用指甲刮了刮顶上,“你真当为师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好人?”
我顿时脑子一炸,只觉身下那处又快活又销魂,淫痒直钻进了我的骨头里,叫我心如擂鼓,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他又压着我手腕来亲我,我眼前看不见,感觉便更加敏锐起来,甚至能觉出冰凉的发丝在我身上滑来滑去,却半分提神醒脑的作用也不起,反倒像一片片羽毛一般撩拨着我,徒叫我体内邪火烧得更旺了些。
待回过神来,我便已泄在了他手中。那弥漫在室内的清幽香气沾染上了淫靡气味,飘得满室满屋全是旖旎,饶是我这样脸皮厚如泰山的也由不得脸红了些,兀自躺在他身下喘,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啄了啄我唇角,便伸手来拉我衣襟,竟是打算鸣金收兵。我将他的手按在了身上,腿又夹了夹他,懒洋洋地问:“你没兴致?”
回答我的是抵在我腿上那热硬物事。他学着那次我叫他“郎君”时的动作,揉了揉我的唇,温声道:“前两日做过,我怕你受不住。”
啧,看不起我?先前才说不清心寡欲,现在又心疼我了。
我腰已经好了许多,早已没了先前那般动一动就要散架的惨状;再加上我在大漠中也生活了不少时日,又时时骑着马出去祸害野兔牛羊,腰上功夫不是一般的好,便直接一扭腰将他掀翻在了身下,循着感觉拍了拍身下美人的脸:
“师尊怕不是年纪大了,才找这样的托辞?那没事,徒儿年轻力壮,大不了你躺好让我来。”
说罢,我凑上去在不知他脸的哪处吻了一下,随后才又贴着他耳朵笑道:
“要不说匈奴人比中原豪放许多,我在公主帐那会儿,时常拜托公主给我寻画本来,她反倒给我找来了不少春宫,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所以师尊莫怕我技术不好——好歹看过那些呢。”
唉,要不是他不想我摘,我定要看看他躺在我身下是什么样子的。可惜我故意说这种话戏弄他叫他脸红,自己却看不到,真是暴殄天物。
可我这厢还在垂涎他美色,那厢他便突然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我差点从他身上蹦起来,却又被他抓着腿动弹不得。他声音从我身下传来,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你对她这么念念不忘,何必来地牢找我?”
我见他吃醋,不由得笑出声来:“那次分明是你装疯骗我,你若说山泉那事,我倒抵赖不得了,那次才是见色起意情不由己。师尊,你闻闻你自己身上,是不是好一股酸味?”
他重重冷哼一声,手在方才掐过我的地方缓缓揉弄起来,又问道:“那你只是看过画本?没和她有过肌肤之亲?”
“我便是和她做过,你难不成还要把我一剑杀了?嫌我脏了你的床?”我被他刚刚那一下掐得火大,说话便过分了些,但刚说完便自知过火,急忙讨好地抓起他的手来亲了一下,“我真没有。且不说我与公主并未成婚,碰她一根手指都要被可汗五马分尸;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若真喜欢她与她欢好,又怎会愿意让你睡了?”
这话我说得情意绵绵,几乎让我自己都有些意外。若换了之前,我再和他调情,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简直就像自证清白以示真心一样,想来还是先前我想起的那零星记忆让我心软了,连他吃醋都要哄。
不过我又觉得,这不算坏事。谁喜欢自己凉薄无情不走心、谁喜欢自己对别人总是甜言蜜语不着调?若我心中那个杳无音信的心上人真是他,横竖我也被他捆在这里了,和他好也不算我吃亏;若我真的能真心实意喜欢上他,真的能想起从前的事,那于我而
', ' ')('言倒是一件福祉了。
我正想着,忽觉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后腰一路向下,撩起了我的衣摆便摸到了那欢爱处去。这在我意料之中,于是我像上次一样往他掌心里又亲了一口,还故意用手指搔了几下:
“这就是了。好不容易今日我有兴致,你还要煞风景撒手不管——就算你不理会我,也理会理会自己吧,你硬得要死,师尊。”
事实证明,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就不该自己蒙上眼睛,不该翻到他身上去,更不该说那些话去勾他;我一开始还能撑在他胸口上自己动两下,后来则只能用胳膊肘支着勉力支撑,现在连胳膊肘都撑不住了,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浑身又热又黏,不知道被他插射了几次。
这个姿势又不如后入来得深、也不如正面好找角度,所以大多数时候都磨得我难耐不堪,刚想自己往上凑,便又会被他抓着腰狠命一顶,总会顶得我抽搐不堪,一双腿抖得几乎跪不住。他仍旧不准我碰前面,甚至后来还拿腰带把我的手捆上了,人言钝刀子杀人生不如死,我被他这一柄肉刀子也杀得死去活来,几乎要哭着求他,他才肯摸摸我那硬得淌水的可怜东西。
他还要一边往我最要命的那一点撞,一边蹭我的顶端,同我说我上下都哭得很厉害,哭得他满手都是水。
我先前调戏他听不得我说浪话,其实我才是听不得的那一个。我一听他说得这样赤裸,心中便不免会想起月下那出尘脱俗的美人来,一想到他用那张平日里清心寡欲的脸说出这种话,我便会有种亵渎了师父的错觉,根本受不住他撩拨;而他吃准了我这个弱点,总是要贴着我耳朵说许多污秽情话,听得我身子又热又麻,心如擂鼓,好几次甚至会因此而绝顶。
“你若再出一次,师父就只能给你束上了。”他吻着我唇角,又往狠狠往里一撞,“这被褥全叫你弄湿了,师父身上也是,你摸摸看?”
我呜咽一声,猛然仰起头来,濒死般的快感逼得我整个人往后折去,体内更是绞得厉害,夹着他的腰就这样又泄了出来。
他果然说话算话,真的又寻来了一条布,把我前面绑上了,随后才将我掀翻在床上,架着我一条腿又抽插起来。我看不见,只能胡乱在空中乱抓,想抓住他的手让他停一停:“师尊,师尊,我受不了了……我——我受不住了,师尊……”
他却道:“你这样叫,我也受不了。”
于是我立马闭了嘴,只觉得眼前那一条布又沉又冰,不知道吸了我多少眼泪。
不知过去多久,我意识都混乱起来,那本该消停下去的心酸胀痛又开始蠢蠢欲动,我仰着头喘息,突然间便想不起我究竟身在何处了。一时觉得我应当在月下和某个白发美人赏景,一时又觉得我应当在某个人声鼎沸的地方饮酒作乐,这些错觉搅得我混乱得很,险些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
身下又是一阵酸麻快感,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唇,没让声音漏出来。
可我为何要这般小心?我向来不在意在床上叫喊点什么,现在怎么又这样惺惺作态起来?
——噢,对了,外面有人,不能让他们听见的。
我隐约想起这不是扶桑岛……什么扶桑岛,扶桑岛是何处?不对,我不该想这个。这里不是我平常住的地方,那我在哪?
我正绞尽脑汁想着,却觉黑暗中一点温热顺着我脖颈而下,卷上了我胸前某个地方。那处平常我自己穿衣服都要碰好几次,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现下却让人吸得几乎魂都飞去,抑制不住的呻吟险些又飘出来,被我死咬着牙关忍了回去。
是了,我不能发出声音。这里不是我的屋子,外面有人的,阿媛生死未卜,那些人都在找我,我在——
我在和我的师父厮混,在穿着喜服和他行苟且之事。
我心中顿时升腾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压过了所有意乱情迷和风月快活,不要命似的挣扎起来,手中下意识地运起了真气,要往他胸上拍去;可我被蒙了眼睛,根本看不见,自然也没有准头,被他捏住了手臂麻筋,顿时半条胳膊都动弹不得。
他似乎恼火起来,问我:“你闹什么?”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骂他:“我才该问你在干什么!我是你徒弟,你这样做是罔顾人伦、枉为人师!”
这话一出来,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捏着我手臂的力道立马就松了下去。可我却并没有察觉这些,整个人都沉浸在恐慌和愤怒之中,心底还藏了些不为人知的肝肠寸断,只自顾自地压低声音吼他:
“你……你就算不要我的心意,也不能这样作践我。你拿我当什么,你是不是要我死在……”
一股幽香顺着我鼻腔流入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脑中顿时清明起来,舌头也僵住了,剩下那半句话就这样被我咽了回去。
——你是不是要我死在你眼前,你才觉得玩够了?
我木成了一根人棍,那许多情感在我肺腑间闹腾,使我手脚冰凉,也宛如一盆凉水一般将我熊熊燃烧的情欲给浇了个透湿。他突然间俯下身来抱住
', ' ')('了我,我这才感觉到他身子在颤抖,可他却抚摸起了我的头发,像在安抚我一般,动作温柔得好似我是什么一碰即碎的宝贝。
我想说话,舌头却打了结,只觉他密切而又急促的吻疯狂地落在我耳边颈边,箍在我腰间的手更是用力,几乎要把我折断在他怀里。
过了许久,他才闷闷地颤声道:“我绝没有作践你。”
我说:“嗯。”
他又道:“我也没有不要你的心意。”
“……”我想起了那恐惧之下的心如刀绞,缓缓出了一口气,“嗯。”
“杜青媛不是我杀的,我还没有……没有到那份上。”他像是怕我要走一般,一直都抱得很紧,语速也很快,“我只是知道你要和她成亲,急火攻心把她打晕了,我没有杀她。”
我凉凉道:“我不记得杜青媛。我只记得你强迫了我……外面还有那么多人。”
他像被我掐住了喉咙,一瞬间声音便停了,什么话也没说。
我继续说道:“你不让我喜欢你,所以我才走了。我跟别的人成亲,你又跑来强迫我,我就记得这些。”
他缓缓地抽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一番话戳中了心窝,那声音听起来是极疼的。我又想起之前我对他动过奉上真心的念头,一时间只觉得这满室欢爱像是在我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一般——
谁能想到我自诩薄情,却被别人先玩了情意?
他哽了许久,才松开了些抱住我的力道,随后抓住我的手,一点一点和我十指相缠。
他轻声道:“师父错了。”
我心中突然就不平起来,翻山倒海的愤怒将我淹没在其中,我冷笑一声,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你有什么错,谁教你长得好看,那么让我喜欢。”我凉嗖嗖地笑着,摸索着抚上了他的脸,侧过头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以前是我喜欢你,是我有错在先,咱们两平;现在是我自己送来给你作践,和你没关系,你更没有错。”
他的唇角是冰凉的,我身上正热,很喜欢这点凉度,便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师尊,明天把我以前的功夫教我罢。”我从他的唇角一路啄吻到下颌,又伸手去抱他,“你要收报酬么?我讨你欢心,够不够?”
我知道他喜欢我,定然会让我这些话说得心痛;可那关我什么事。他越心痛,我越高兴,我睚眦必报,我薄情寡义。
我就是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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