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审问(下)(h)</h1>
什么意思?
程念樟一下还真被她给问住了。
“我说过,寓意不错。”
他侧头闭目,含上身前胸乳,配合着下体愈加快狠的抽送,意图用性事的激爽来遮过囫囵,掩藏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干什么……啊……慢点……”
罗生生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答复,身体就被颠地止不住后仰又前倾。此刻没他撑住腰,脚不点地的罗生生,只能靠自己双手,去胡乱攀附着,勉强维持些身体的平衡。
她现时一会儿仰头撑他膝上,一会儿又去搂他肩膀,半张着嘴在嗯啊呻吟中不断求饶,非但没得到男人的半点怜惜,反而只迎来他一下又一下,越肏越勇的深刺痛击。
被这种逃避式的操弄点着了愤恨,罗生生决心从快感中找回些许清明,于是她一手揪紧他的发,一手扯开程念樟衬衣的领口,埋头对准男人左肩,发狠似地咬了下去。
大不了同归于尽好了。
她如是想着。
肩上的知觉往往比较迟钝,当程念樟终于因痛感放缓动作时,一个深刻的牙印已烙死在他胛骨之上,虽未破皮,但伤痕里泛出紫红,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去的印记。
松口后,罗生生抬手抚上自己杰作,心里冥冥有些后怕,但更多还是作恶得逞的兴奋。
程念樟扫了一眼她的神色,而后侧头看向伤口,眼见肩头齿印的深度不浅,眉目倏然便紧簇了起来。
“我下周有个春装的拍摄。”
“要露上半身吗?”
“嗯,下次别这么胡闹。”
男人表情不佳,但话里没太多怪罪的意思,语气甚至还听得出些宠溺。
然而罗生生对此却并不买账,她噘起嘴,乜了程念樟一眼,随他耸动两下后,又俯身在伤口边嘬出了个新的红痕。
“让你不守男德!”
“呵”
程念樟偏头笑出了声,他勾唇的弧度明朗,看得出是真被她给逗得有些开怀。
“哼!你还有脸笑!”
罗生生现下大概是虐他上了瘾,瞧他松缓,双手直接覆上男人胸口,逮到了峰顶茱萸,便用力夹拧着不放。
乳首不似肩上,程念樟虽然吃痛,但抵不住敏感。
在罗生生动作的一瞬,他肩肘用力,连带着铐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身体只稍稍躬起前倾了一些,又立马被拉扯着,弹回重重撞上椅背。
“呃……”
程念樟低头发出喟叹,碎发凝上了热汗,结缕垂在额前,看起来脆弱又颓靡。
他胸口因呼吸深重,起伏地厉害,半裸的上身落在暗处,缺乏光影勾勒,肌肉的深刻被淡化,只剩点点猩红在他冷白的皮底上,昭显着满目的荼蘼与破碎。
罗生生本意里并没有折辱他的意思,但这种为所欲为的感受和他可欺的姿态,实在是令人沉迷。
于是她便趁着这股势头,学他往日腔调,勾起这人下颚,对向他迷离的双眼,奋力扭动臀瓣,笑问道:
“你还没答我……嗯……为什么送我戒指?”
还是一样的问题。
程念樟刚才给的答案,避重就轻,罗生生很不满意。
“你想听什么?”
这句回问,男人说得喑哑又切齿。
射意已快顶至马眼,程念樟抽不出太多空隙去细究解释,她想听什么,那他就说什么。
什么都行。
“想听你爱我。”
“好。”
罗生生愣住,没预料到他会这样爽快。
爽快地过于轻巧。
她蓦然意识到,爱,应是个极其郑重的承诺,不该像现在这样,成为被情欲和快感裹挟后的敷衍。于是她强忍住高潮的冲动,停下所有动作,将程念樟推远些距离,
“我是认真的,你爱我吗?还是就想玩玩,和苏岑还有其他那些我不知道的女人一样,厌烦了,做腻了,就……不要了。”
说到句尾“不要了”叁个字,罗生生嗓音里莫名起了些酸涩。
情绪被她带出恸感,程念樟下意识地想要将身前女人抱紧,然而双手禁锢,他只能抬头吻上她的侧脸,安抚道:
“你和她们不一样。”
“她们是谁?”
罗生生脑子动得极快,一下就捕捉到了重点。她变换表情,眼神里透出冷意,下身缓慢动作,开始不痛不痒地研磨起他的意志。
因她情绪转换太快,程念樟看着罗生生撇嘴带笑的神情,刹那间竟还有些怔怔。
“嗯?”
“游戏还没结束呢,这是第二轮的盘问,你老实和我交待,她们是谁?”
“记不得了。”
这是实话,程念樟没骗她,除了张晚迪,他对其他床伴确是少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