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远当年结婚时,罗生生就听闲言讲过这个姐姐狠辣的事迹。
她知道这男人当下肯定隐去了许多晦涩没说,但身不由己的事情,自己又没什么能力帮他斡旋,刨根问底不过是二次伤害而已。
“你怎么鞋也不穿,脏死了。”
在差点就要接吻的瞬间,罗生生偏过脑袋,抹了抹鼻头,主动把话题给岔了开来。
她拉起程念樟的右手,回身从背后抽出两张纸巾,帮他摁住还在间断着往外渗血的针口。
“又不是拍电影,搞这些有的没的,肉麻死了。”
“职业病。”
“噗嗤!”
罗生生听言没忍住,捂嘴直接漏笑出声。
程念樟也跟着笑了笑,看她情绪转好,吁出口气,站起拍了拍病榻。
“医院的床逼仄,你要是不嫌弃,累了就先躺会儿。”
“那你呢?”
“换身衣服,冲个澡,咳……等你醒了就一道去机场。”
不做了?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罗生生心理建设将将才做好,这人又临时变卦,弄得她现在反倒不上不下的,格外有些难熬。
“嗯……还早的,我没那么累。”
她觑了眼程念樟,牵他手来回晃荡两下,用软指轻轻挠他掌心,其间撒娇的意味明显。
“呵。”
“这床宽我看还可以,两个人睡得下的,你躺下陪我说说话也好,别急着丢我一个。”
“咳……你——”
程念樟拂掉她手,还来不及开口,这女人就站了起来,用足力气,硬是把他给重新推回倒向床上。
“又不害臊了?”
“你和小谢他们都那么说了,不管我害不害臊,反正风评是肯定已经差到没跑了。”
罗生生不理他的揶揄。
动手安顿好自己男人,转身便拉上窗帘,挪开些床边的瓶瓶罐罐,而后绕到另一头,替他将摇起的床头,又再度放了下去。
做完这些,她脱掉自己的上衣和外裤,身上只余一件带着胸垫的吊带和平角短裤,掀开被子,脱兔似得朝他胸口撞了上去。
铁床松散,因罗生生这一系列动作,造出了好大一声的“嘎吱”巨响。
“身上怎么这么凉?”
去掉衣料,她上臂碰触到男人胸口,给他刺激着,愣是抖了个不大不小的激灵。
“都知道我冷,还不快抱抱我?”
罗生生拎起他手搭在身上,程念樟听话照做,顺势收臂便将她抱紧。
“先睡会吧,晚上别没精神,到时被陈珂纠你错处,最后又来怪我头上。”
“别装好人了,本来就是你不对。”
“好,都是我的错。”
罗生生狡黠的眼气闪动,待男人话毕,埋头验货似地,从他肩颈细嗅直到胸口。
一路下来,鼻端除了些雪松后调的残余,并没有闻到其他倒人胃口的花香弥留。
经此确认,这姑娘才算是彻底安心。
于是她决心向上吻他,可惜眼前的胸膛在微光中透出曼妙肉红,鬼使神差地诱使着罗生生停留,教她无觉张嘴,便伸舌含濡了上去。
轻柔吮吸,再合齿咬上乳尖——
“呃……”
“嘻嘻”
感知到他起了反应,罗生生逐渐开始得意忘形起来,竟放浪地只手向下,大胆触上了男人正在勃起的脉动性器。
“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