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这些良家女子的爱好别致,而是教坊司几乎都是所有潮流的引领者。
良家女子进来,多半都是在相公的陪同下。
一般是来学琴棋书画这些陶冶生活的文艺东西。
掀开车帘子以后,一股非常浓郁的酒香味道就飘散了出去。
何勇脸上已经是无比的惋惜。
这小子可能本质是嗜酒如命……
赵元还看到他一个劲儿在大口大口猛吸那香醇无比的美酒气味。
是不是低声嘀咕一两句:“造孽啊!造孽啊!”
这类的痛斥忠伯暴殄天物的行为。
甚至于,他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在忠伯面前,就是一个战力五的渣渣,这会儿真的要暴揍忠伯以此泄愤了。
赵元下了马车,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打量这眼前的教坊司。
这个,也算是人生的第一步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发现赵杲这老先生,似乎也很是激动,而且很是兴奋的左顾右盼。
就像是……赵元想了一个词儿……很新鲜?
不对,应该是老家伙金枪不倒啊!
这看不出来,都一把年纪了,到了这地方,竟然还如此精神?
赵元深吸一口气,这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何勇表情有些抑制的僵硬,完全属于那种想放开自己,却有不能放开自己。
赵元认为,少年人这是在道德的准线上来回挣扎。
这样的情况,只要多来几次就好了,而且会彻底爱上这样的地方。
流连忘返这个词儿,不就是用来形容这来的老熟客么?
只是,何勇这是单纯的再想,自己的老爹晋国公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不管了,反正我在这边做了什么,都有叔父为我扛着。
何勇心这般想着,率先走在最前,为赵元开路。
“哟!这位爷看起来可真的是面熟,一定是老客了吧?
却不知院子里边,有没有相好的花魁是谁呢?“
赵元这边方才走进门,一个小厮就已经迎了上来。
赵元指了指自己:“你说我面熟?小老弟,你是认真的?”
“这位爷说的,小的这双眼睛啊,但凡是见过一面的人。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保管能想起来一些。
小的看大爷您,就觉得很是眼熟呢!”
何勇凑到了赵元耳朵边上:“叔父……”
赵元看了他一眼,也低声道:“在这里边就别叫我叔父了,哪有叔叔带着侄子来教坊司的?”
何勇脸色一红,立刻改口:“离这家伙远点,他是兔子。”
赵元一听,衣袖中一抖,一块碎银子就飞了过去。
那小厮准确无比的借助银子,满脸羞涩:“这位爷,可是需要特殊些的玩意儿?”
“不!”赵元深吸一口气:“你离我三尺开外!”
“嘤嘤嘤……”小厮娇声起来:“这位爷可真的是讨厌。
不过你们今天来,真的是好时候,咋们院子里便的花魁今天开场了。
小的看几位爷衣着不凡,气度更是不凡,若是进去吟诗一首,只怕必定能得到花魁垂青。”
赵元回头看了看赵杲,毕竟今天可是赵杲请客。
先别说睡花魁,就是见花魁,都需要一两银子的入场钱。
至于睡,那至少也是三十多两银子起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