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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周舟猛地惊醒过来,脊背僵直的从床上弹起,抬手捏住眉心。起得太急,头又晕又痛。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透过五指缝隙,那两只纤细不盈一握的脚踝,在纯黑的床单上白亮得刺眼。
嗯?
目光顺着笔直的小腿一直往上溜,直看到脚上铆钉高跟鞋的鞋尖,再看回来,才真的确信这一双腿就长在她身上。还来不及惊叹,视线中更为惊憾的内容占据了大脑的全部信息处理通道——黑色的铁丝网、交缠装饰的玫瑰花和锁链,垂落地面的黑纱帘,以及墙面上裸露扭曲的人体画像,甚至空气中浮动着的那股,浓郁得有些令人作呕的甜香,全部让她混沌的脑海中警铃大作。
就算是个梦,这么重口的地方,她也想换个梦做。
出门的过程比她想的顺畅,屋内走廊都没有人,她抓紧时机蹿进楼梯间,蹬蹬蹬顺着台阶往下跑。
走廊里扑通扑通的脚步回声,她耳边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以及高跟鞋细跟着地时脚掌针刺似的麻痛,都提醒着她周遭一切的真实性,刺激得她肾上腺素飙升,连感官都在激素作用下被放大,敏锐的捕捉到楼下有人推门进来的说话声,做贼心虚的避开,匆忙两步蹿进了一旁的走廊。
刚转个弯,扑通撞上堵坚硬的墙。
宫辞眉头蹙起,垂了眸去看脚边的小人,此刻正板板正正的低头跪好。
“呵。”
宫辞轻笑一声。倒是懂点儿小聪明,用撞人洒酒这一套来搭讪的,这女人不是第一个,但懂得别撞出他怒火先跪下道歉的,倒是不多见。
女人穿着件剪裁暴露的黑色蕾丝旗袍,勒出饱满的胸臀,和中间一把能掐住的细腰,胸前没加衬布,故意隔着半透明的蕾丝花纹透出中间那道深邃的沟壑,还随着紧张的呼吸一上一下颤动,看得人心躁动。
手指钳住尖嫩的下颌,往上抬了抬,示意女人露出脸来见他。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望上来,半是迷茫半是不安,烈焰色的红唇张了张,半天憋出一声:“对不起……”
宫辞心中讥诮,明知道他是什么人,怕成这样,还是要撞上来赌一把,脸上却不显什么表情,随意抬抬右手,示意两步之外的保镖不必上前了。松了掐在指间的小脸,丢下一句:“跟上来吧。”
对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周舟才反应过来,这句是对着自己说的。他认识我?
自从醒来,自己出现在个陌生地方不说,还重新长出了小腿,能跑能跳,除了有点儿发软全无缺点……
要处理的信息量太大,显然远超了她尚且混沌的小脑瓜的极限,宫辞发号施令的姿态又太过自然随意,周舟鬼使神差的便跟了上去。
等她想起她身处的明显是个情色会所的时候,已经晚了。
包间的门刚一推开,淫声浪叫便瞬间轰炸了她的理智。
身体僵硬的转过玄关,看清眼前的画面,才不得不相信这声音绝非什么误会。
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面,一左一右跪着两个赤裸的女人,正卖力在他胯间吞吐吮吸,喉咙里还哼出呜呜嗯嗯的淫声。
但这也不是她耳朵里声音的主要来源。
“噗”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女人极其高昂的淫叫:“啊啊——啊破了,小逼都被庄少操破了啊啊……”
周舟这才注意到,墙边还做着一对儿,女人跨坐在沙发上,被身后壮硕的男人一下一下往上猛顶,胸前的硕乳被顶得上下晃荡不止,几乎要弹到她自己脸上。白嫩的乳浪上很快掐上一只棕黑的手,五指毫不怜惜的捏进去揉掐,白皙的奶肉顺着指缝溢出来。
“贱货,看见宫少就发骚了?逼里倒酒爽不爽?等会儿自己喝下去尝尝你的骚味儿?”
两人热火朝天,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屋子里又进了新人。
“怎么样?”沙发男兴奋的站起来,颇有些炫耀意味的看着周舟身前的男人,“给你放的礼炮响不响?老庄塞了个红酒气球在里面,就等着你过来听响呢。”
随着他动作,周舟本能的避开即将直直映进眼睛的东西,眼皮垂得比她反应更快。
她看不见身前男人的表情动作,只能听见他声音低沉带笑:“我要是来得慢点儿,庄司彦还憋着不敢肏?”
“你以为呢?”沙发男向前一步:“为了等你,老庄让妍妍自己磨,都蹭得泄了一回也没敢坐下去。”
声音里都是满不在意的轻肆笑意,手里的狗绳牵动着脚边跪着女人脖子上的项圈,叮当作响。周舟虽没看到这淫荡的画面,可光听对话就足够羞耻害怕,手脚发凉,小脸也吓得煞白,偏小腿就像被钉到了地上,完全不听使唤,任她习惯了推轮椅的小手怎么握紧都不挪动半分。
沙发男显然刚瞄见宫辞身后杵着的周舟,嘲弄的啧了一声:“你自带怎么也不说一声?那小孕妇还给你留着呢,出了奶的,涨得这对儿奶子贼大,你喜欢的那个味儿。”
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胸口夸张的
', ' ')('比划两下,牵着的狗绳勒到了跪着的女人,不得不跟着媚叫求饶。
宫辞这才想起来身边还跟着个人似的,顺着顾朝冶的目光回过头:“灌肠了吗?”
灌…灌肠?
突然被问话,周舟习惯性的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余光无可避免的扫到背景沙发前站着的裸男,和没得命令不敢停下的两个女人。触电似的眼皮又坠下去。
声音都跟着打颤:“我…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周舟是想好好解释清楚的,可她过于慌乱,一时找不清措辞,更何况她根本也不知道怎么三言两语说清这件事,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可惜屋内淫叫一声高过一声,郑妍高潮里的尖叫几乎要掀开房顶,宫辞一个字也没听清,好像听她说是“对不起”。
眼前的女人长得又娇又小,微微垂着头,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他,还强撑着不愿退后半步,好像既怕他因为她准备不周没有灌肠而发怒,又不愿因此错失了今日入了他眼的大好机会。
两只柔嫩的小手绞着裙角,把垂坠的丝绸捏出条条的褶。
正好他也嫌吵,单手一揽,把细腰揽进怀里,随意先在胸前捏上两把,手感正好,不是假的。偏过头向着身后的好友顾朝冶问:“隔壁空着?”
得到肯定答复后便转身出门,临走前还补上一句:“那小孕妇先留着。”
“老子又特么不是你的前台。”
顾朝冶朝着刚来就又走的好友背影骂骂咧咧,随着骂声被甩回门内,还是伸手摸上了桌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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